“哥，像这样害人的恶灵，捉鬼师一般是怎么做呢？”叶瑾染有意的看向被小纸人吸进去的两只鬼魂。

风暮晟知道她的意思，背对着纸人无奈又宠溺一笑，随后接道：“按照伤人的程度囚禁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不！我们不是恶灵！我们没伤人！”风暮晟身后的小纸人里传出女鬼魂的急迫的声音。

“那个女孩，被你们捉到这里，怎么唤她都醒不来！你还说你没伤人！”叶瑾染指着那个没见过的女孩子，脸部表情很是生气。

“她，她不过只是吓跑了一只魂魄，睡一天就好了。”那只鬼魂略带委屈的声音说道。

叶瑾染心里有一块石头落下来，替那个女孩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雪蕊。“那你夺取活人身体，怂恿活人轻生，怎么解释。”

小纸人的动作就是鬼魂的动作。小纸人垂下头沉默了会儿，“我们……是有原因的，”再次出现的声音已经不是女鬼魂，而是一个男生，是那只男鬼魂。

“紫姮不愿意去回忆，我来说。我叫樊翌。”紫姮说的就是那只女鬼魂了。

原来，在两年前，紫姮还在世。她的父亲，意外出车祸去世了，她的母亲每天都以泪洗面，那段时间状态一直不稳定，一个月后她的母亲患了精神病，经常自言自语，后来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疗养。

父亲的死亡，母亲的病，让她没有办法专心复习，眼看着大考将近，她的状态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模样。最后的大考，一向成绩优异的她，竟连一个三线大学都没考上。

她绝望了，她认为她的生活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她来到这栋楼，跳了下去，对这尘世没有任何留念。

樊翌暗恋了紫姮很久，从小学，到中学。在紫姮跳楼的那一天，他注意到紫姮的状态更加低沉，脸色苍白接近透明。他害怕她出事，在她出了校门之后一直跟随身后，没有被她发现。

只是，刚走到一个狭小的岔路口，他跟丢了，再次看见紫姮时，是她坠楼的那一瞬间。他亲眼看到她从楼上坠下，她身穿着校服，长发飘飘，她闭着眼睛，像是得到了救赎。她坠落地面，温热的脑浆和血浆溅他一身。她坠落在他的脚下。

紫姮死讯传开的那天晚上，樊翌拿着酒和小刀来到她坠楼的地方，喝了许多酒之后，他割断自己手腕上的动脉，第二天人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好悲伤的故事。叶瑾染这样想。

“所以你们夺取人身体的原因呢？”风暮晟半眯着眼看着小纸人。

“要知道灵魂一旦超过投胎的时间，继续留在尘世，就会变成恶灵。”声音换成了女鬼魂，沙哑的嗓音像是刚哭过。“但是，如果没有完成心愿，我们也不能去投胎。但是，我们发现，我们的灵魂根本出不了这栋楼。这两年，我们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就在最近，我们性质越来越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