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喂出去,薛姗姗就后悔了,这个举动,怎么看都是很暧昧的,哪有不是男女关系的两个人,互相之间为另一个人吃东西的,何况用的还是自己的餐具。
简直失策!
刚想傻笑着收回手自己吃掉,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哪里知道,凤昱纶面不改色的身子前倾,一口吃掉了薛姗姗递过来的食物,也不管她手僵在餐桌上,自顾自的继续吃自己的蛋炒饭。
薛姗姗只能默默的跟着继续吃,一顿饭吃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交流。
凤昱纶的家教是食不言寝不语,而薛姗姗,是实在不知道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到底说什么来打破沉默。
算了,反正老板都没有不自在,为什么自己在这里纠结半天,薛姗姗甩甩头,一门心思扑在了消灭食物上面。
“你吃慢一点。”凤昱纶已经吃好,静静的坐在对面,看着薛姗姗吃饭,看她吃的太急,就提醒了一句。
“嗯,嗯,好,”薛姗姗口齿不清,一边点头,一边努力消灭最后的一块蛋糕。
这个女人,还真是能吃,凤昱纶摇头,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女人,在他面前吃得如此不顾形象,吃得鼓鼓的嘴巴,眉眼都是满足,认真咀嚼的样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爱的味道 。
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看的风景,心情突然就变好了。
“我吃好了,老板。”薛姗姗吃好,又转变回本来优雅漂亮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拼了命一样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嗯,去买单。”凤昱纶点了点头,示意薛姗姗去买单。
“嗯?”薛姗姗愣住,不是老板带她来吃饭的么?为什么要她买单!
“我只吃了一个蛋炒饭,替你省了不少钱。”凤昱纶静静的指出一个事实。
是,是她薛姗姗点了一桌吃的,但是那不是认为他凤昱纶要买单嘛,早知道要花自己的钱,刚刚就悠着点吃好了。
知道没有转圜余地的薛姗姗,愤愤的抓过一边的包包,招来侍从买单。
从餐厅出来,凤昱纶一直保持着不错的心情,从他一上车就打开了cd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肯定幸灾乐祸死了。
闷骚。
薛姗姗抓住刚刚买单的发票,气得牙有点疼,她刚刚只差没吃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想想就觉得心疼。
“明天上班,不要迟到。”送薛姗姗到了薛家,凤昱纶扔下这句话,掉头就开走了车,只留下一地的尾气,跟恨不得踹他一脚的薛姗姗。
“万恶的资本主义。”薛姗姗撇了撇嘴,走回了大宅。
现在才晚上八点半,这个时间,在薛家,应该是刚刚吃完饭的样子,一走进大厅,果然就看到薛宝珠跟许冰两个人敷着面膜看电视,而楚卿,正在厨房收拾。
“妈,下人们都死了么?要你在厨房做事。”薛姗姗瞬间冷下了脸,当初为了老妈在薛家的地位。她才答应凤昱纶跟凤老太太演这么一出戏。
如今,许冰居然还敢让楚卿在厨房干着下人干的事,那自己做这么多,还有什么用。
“妈,爸爸给你买的衣服呢,走,你试给我看看,我都还没有看过。”薛姗姗跑到厨房,硬拉着楚卿出了厨房,走回卧室。
她实在看不下去,说好听点,妈妈是薛家的小三,其实说难听点,比个佣人还不如,佣人至少一个星期还休息一天,可是妈妈在这个薛家大宅里,一年三百六十五都在被欺压。
“姗姗,我没事,”楚卿还想把剩下的几个碗洗完。
“妈,你要是再这么好欺负下去,那他们就会更加的欺负我。”薛姗姗一狠心,终于说了重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老妈软弱,女儿自然也强硬不起来。
楚卿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喏喏的不再说话,被薛姗姗一把拉回了房。
薛宝珠气得一把掀掉面膜,在客厅里破口大骂。
如今,在薛家大宅里,他们母女俩的地位大不如前,都怪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狐狸精!抱着男人大腿就往上爬,不知羞耻。
“贱人!”薛宝珠双手一扫,扫落了茶几上的所有茶具。
“哗啦”,名贵的瓷器碎落一地,许冰看得眉头紧皱,却又不会多说什么,自己女儿的性子,她自己知道,说不得,劝不得,不然就要出事。
但是,薛姗姗跟楚卿现在小人得志,都爬到薛梁峰头上去了,确实要想个办法收拾收拾她们母女一下,免得她们分不清贵贱。
“宝珠,你不要气,小人得志而已,等你爸爸合同签下来之后,她们就不敢如此嚣张了。”许冰安慰着薛宝珠。
“合同,我们就非要迎合凤家?签了合同还有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只要有她们母女一天,她们就不安生一天,以后等她真的嫁到凤家,那我们不是要被打压死?”薛宝珠还不算笨,薛姗姗如果真的嫁到了凤家,自然是要找她报仇的。
“你真以为,高不可攀的凤家会看上那个一身穷酸的丫头片子?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凤昱纶的孩子才把她哄着,等孩子一生下来,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婚也没结,又没有登记,到时候看他去哪里哭。”许冰终究是大家族出来的女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看得一清二楚。
“妈,可是爸爸,居然那个贱人说什么都照办,还让我给她道歉!他到底还是不是我爸?”越说越气,薛宝珠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几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总是让她难看,难受,抑郁不得志。哪里像从前,只要她想要,薛姗姗就得乖乖让给她。
“宝珠,男人是靠不住的,钱才是硬道理,有了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所以你以后,不管嫁给谁,一定要把握好家里的财政大权,你才能不被欺负。”。
许冰苦口婆心的教导着薛宝珠,但是薛宝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敷衍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就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