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换掉之后,就仿佛一切都是新的,仿佛白遇恒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样。
陆城深换女朋友跟换衣服没有两样,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就会去追,通常还没有追不到手的。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当陆城深盯上罗非烟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任何矫情做作,男欢女爱,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感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她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却认真了,把她放在手心里,一宠就是五年。
本质上,她是一个非常刁蛮任性、霸道无礼、任性妄为的孩子,而他,一个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却甘愿陪着她,宠着她,呵护她。
陆城深深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披着一件薄薄的空凋衫坐在落地窗前发呆,屋里也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明亮的月光洒进来。
听见开门声,她转过头来,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弱弱的,“你回来了?”
他心里一软,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空调开这么低,穿这么少?”
陆城深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脸色冷冷的,“手这么冰。”
她低下头。
“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他转身进入卧室,她从背后抱住他,“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厌烦我了吗?你要是厌烦我了,我就走。”
他叹气,转过头来,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我是想让你想清楚。”
“想清楚什么?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罗非烟,你那天从洗手间出来,眼圈红红的,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没有看见吧?”
陆城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更是一个事业有成、自视甚高的男人。自己的女人因为别的男人的未婚妻怀孕而哭,他心里能舒服?
“罗非烟,你想清楚你爱的人是谁,我陆城深也有我的骄傲,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心里藏着别人。”
他掰开她的手,从卧室找了一件她的薄毛衣,扔给她。“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住公司。”
罗非烟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收拾东西,神情冷静,心里闷得发慌。
“陆城深,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跟白遇恒,不可能。”
“那你的心呢?”
男人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在月光之下,线条硬朗。手中的雪茄烟雾袅袅,忽暗忽明。
陆城深也是一夜无眠,五年的感情投入,这是他做的最失败的一场生意。
老六进来的时候静悄悄的,“陆总,烟小姐回罗家了。”
“嗯。”
“那您今晚住在公司?”
“嗯,让人去收拾一下。”
老六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陆总,您可要小心,现在白遇恒回来了,对烟小姐那边虎视眈眈呢。我还听说他最近因为要取消跟宋氏千金的婚事跟他爸闹得很不愉快……”
老六的话,在陆城深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骄傲如陆城深,却为了罗非烟一次次破了自己的原则,可是她呢?
五年前,第一次在颁奖典礼上面看见她的时候,他就隐隐有一种预感,她是他生命中的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