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林桑酒暴走,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让着一点女儿家的啊?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楚瑾瑜勾唇一笑,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我在,要是喜欢叫我的名字,你可以叫一晚上,我也可以应你晚上,只要你开心。”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
林桑酒翻了一个白眼儿,自己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古代男的给撩了,真是不可思议。
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但是越是这样,心跳却越来越快,脸上的红晕怎么都消散不掉。
林桑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包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只知道,等到自己睡醒的时候,包子和楚瑾瑜正在屋子里面收拾东西。
大包小包的东西堆了一地,林桑酒眨了眨眼睛,就看到包子的手里面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小匕首,林桑酒眼睛一瞪,急忙从包子的手里面抢过匕首,焦急的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匕首这样的东西是你能够玩儿的吗?”
“楚瑾瑜,你也是,你怎么看孩子的啊?你怎么能够让包子玩儿这个啊?一旦伤到了自己,这可怎么办啊?”林桑酒一抹愤怒,不爽的瞪着还在那儿收拾东西的楚瑾瑜。
楚瑾瑜淡淡的瞥了一眼包子,说道:“那是我给的,给他防身用的,没事儿,包子不是孩子,你不用这样一惊一乍的,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包子,你说是不是啊?”
包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从林桑酒的手里面夺过匕首,说道:“就是,我可是小小男子汉,就这么一个小匕首,怎么可能伤的了我,姐姐,你把匕首还我,我以后可是要用这个东西保护你的。”
“好,等到你长大了,我再把这个东西给你,现在,这个东西我来保管。”说完,林桑酒就直接将匕首塞到了自己的衣袖里面,看了看屋子里面的一切,默默地加入了搬家的阵营里面。
楚瑾瑜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找来的一个扁担,直接将屋子里面收拾好的东西绑到了扁担上,然后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抗,刚刚还让林桑酒头大的不知道怎么搬走的众多行李,就这样一股脑的跑到了楚瑾瑜的肩膀上。
林桑酒暗暗咋舌,忍不住的冲着楚瑾瑜竖起了大拇指。
行里不用林桑酒拿,那么她只管孩子就好,本来想要抱着包子回到老宅的,但是包子死活不同意,最后就成了林桑酒和包子手牵着手回到了老宅。
路上,正好遇到拿着木盆打算去河边而浆洗衣裳的余芸芸,余芸芸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搬家的楚瑾瑜和林桑酒,抿了抿唇,对楚瑾瑜说道:“大鱼,其实我心里面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当初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们两个,还能回到从前吗?”
楚瑾瑜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余芸芸,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魂牵梦绕的女孩儿,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妻儿了,包子,过来认人。”
包子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楚瑾瑜,竟然在这儿明目张胆的占自己的便宜,而且还占的这样理所应当。
谁是你儿子啊,你生的出我这个大儿子吗?
林桑酒的眼睛亮了亮,她知道,楚瑾瑜是在这儿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林桑酒身上最受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包子,包子的来历不明,让林桑酒背负上了很多不该有的骂名,但是要是包子得到了楚瑾瑜的承认,自己的处境可就大不一样了。
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包子的小手,无声的看着包子愤怒的小脸儿,眼睛里面含着淡淡的祈求,包子,这一次,你就帮一帮姐姐吧,姐姐对你有救命之恩,姐姐不求你以命相换,只求你让姐姐的日子不要那么难过,可好?
包子看着林桑酒的样子,委屈的撇了撇嘴,最后还是咬牙来到了余芸芸的面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婶婶好,包子给婶婶行礼了。”
包子在弯腰瞬间,眼中闪过一抹调皮,手里面的姻缘红线一闪,直接栓到了余芸芸的脚踝上,小手狠狠的一拉,余芸芸身子直接一个踉跄,冲着包子的方向就跪了下来。
包子行礼只是弯了弯腰,但是余芸芸直接回了一个叩拜大礼,这下子,包子心里面舒服了。
包子故意露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急忙上前搀扶起余芸芸,惊恐的说道:“婶婶,使不得使不得的,包子是小辈,您怎么可以回叩拜之礼呢?包子知道,婶婶对姐姐心怀愧疚,但是包子万万不敢代替姐姐受了婶婶的这份儿回礼的,反正姐姐也站在这儿,要不,婶婶自己向我姐姐认错吧,这样显的有诚意一点儿,婶婶,你说是不是啊?”
说完,包子当调皮的冲着林桑酒眨了眨眼睛:“姐姐,婶婶要向你行礼道歉,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原谅婶婶曾经做下的那些错事儿吧?”
林桑酒眼神古怪,余芸芸给自己道歉?还要行叩拜大礼?
呵呵,余芸芸要是真的能够这样做,她林桑酒把脑袋拧下来给余芸芸当球踢!
林桑酒毫无压力的笑了笑,说道:“这是自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余芸芸脸都气绿了,让她和林桑酒道歉?开什么玩笑?
但是自己这一摔,也是古怪,刚刚似乎是被谁硬生生的拉了一下,然后她才摔倒的,难道是楚瑾瑜暗中出手?
楚瑾瑜在外多年,一身的功夫,想要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摔倒,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余芸芸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流,一脸痛心的看了楚瑾瑜一眼,然后就哭着跑开了。
包子笑眯眯的拾起余芸芸落在地上的脏衣服和木盆,故意大声的说道:“谢谢婶婶的礼物,这衣服和木盆,包子就收下了。”
余芸芸的脚步微微僵了僵,但是并没有回头,只是哭的更加厉害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