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时抓着他的外套领口,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鼻翼间是他身上淡淡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香水味,尾调的迷迭香莫名让她有点脸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享受?
祝锦时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真是脑袋进水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不要乱动。”头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祝锦时脸上一热,眼见着私下里人越来越少,才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你能走路吗?”沈淮安拧眉,似乎有点不高兴。
祝锦时晃悠了一下脚踝,一阵转训的疼痛让她登时龇牙咧嘴起来。
沈淮安冷冷地睨视一眼,转过一个弯便一脚踹开了一间包房,从善如流地用脚将门关上,屋内感应器打开灯,缓缓地将屋内的一切照亮。
船舱内的装饰似乎是按照欧洲中世纪的风格来的,房内宽而阔,整体都选用了蓝色,看起来比较清新,除了墙上的画。
祝锦时盯着那幅赤裸的男女画像,挑眉,有点出神。
沈淮安微微拧眉,将她放下来,从一边白色柜子中找出药箱:“自己上药。”
“哦。”祝锦时收回眸光,动手去脱鞋子,却因为裙摆太大,怎么都没有办法弯腰。
卧槽?
她伸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由得有点烦躁,干脆一脚蹬一个,狠狠地将鞋子甩了出去。
那鞋子在空中划了一个美妙的弧度,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沈淮安的黑色裤子上。
哎呦喂!
祝锦时瞪大眼睛,再抬头,刚好一头撞进男人幽深如潭水一样的长眸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祝锦时嘴角抽搐一下,才堪堪开口:“那个……”
沈淮安拧眉,上前一步,吓得她立刻向后撤,却不小心扯动了脚踝,瞬间疼的抽气。
“麻烦。”沈淮安冷冷地开口,大手已经抚上她的脚踝。
祝锦时一怔,却见到男人却用着修长的手指将她受伤那只脚的鞋子脱掉了。
她震惊的瞪大眼睛,沈淮安……吃错药了?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眸光,沈淮安抬头瞄了一眼,脸色稍霁,拧眉,手下却依旧没有停下来,从善如流地为她喷上药,缓缓地用掌心揉了起来。
“嘶——”祝锦时不防,这一下还真是挺疼的,不由得叫出声:“好疼……”
“忍着。”沈淮安声音冷漠,但是下手轻了一点。
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祝锦时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咬了咬唇才开口:“今天……谢谢你了。”
沈淮安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很抱歉。”祝锦时以为他还在生气,只好无奈地解释道:“我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这都是误会……”
沈淮安还是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给她细细的脚踝缠上纱布。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祝锦时有点憋不住了,这件事情本就影响不好,再加上今天宾客如云,只怕很快就要传的满城风雨了。
如果是她自己还好,她只是担心会牵连父母……
沈淮安终于停下手来,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拧眉:“你确定要听?”
祝锦时光速点头:“洗耳恭听。”
“你……”沈淮安眯眸,薄唇吐字:“太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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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锦时一脸懵逼,后知后觉地暗骂一声尼玛,这特么的算什么?
“没了?”她带着点气问。
“有。”沈淮安一本正经的解释:“该减肥了。”
暗骂一声艹,祝锦时微微闭了闭眼调息,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沈淮安的唇角不易察觉地提了提,却迅速收敛到一片冷漠当中,不苟言笑才是他的代名词。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祝锦时往后一挪,准备动手解开这条大帐篷,可是沈淮安没有动,她顿时有点不爽了:“出去啊!”
“这是我的房间。”沈淮安冷冷清清地开口,面不改色地坐到另一个沙发上。
这就尴尬了!
祝锦时一时之间尬坐不知如何是好,气恼中嘟囔道:“好好好,我走。”
人刚站起来,脚下一痛又坐了回去,她的手腕就被人攥住。
“哪儿也不许去。”
沈淮安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
她倒是想去,走的了吗?
祝锦时翻了个白眼儿,眸子气呼呼地转着,目光却落到了那副画上,一想到身边的人,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渣男。”
“你说什么?”沈淮安的耳朵灵敏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