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筠推开酒吧的金属门,强烈的电子音乐霎时充斥着她的耳膜,灯光随着节拍随意转换着各种颜色,忽明忽暗的灯光变换,让她很难看清哪一个是她的男朋友陆枫,今天她是来跟他摊牌的。
三天前,沈墨筠在医院值班,突然接到一个因为野战太剧烈而导致流产的孕妇的急救电话。
一旁的小护士听了,满脸嫌弃道:“沈医生,现在的女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张开自己的腿。”
沈墨筠虽然对这种事情很反感,但是身为医护人员是不能带着情绪工作的,这样对病人不负责任,直到她看见病人极其病人家属才知道这句话只对旁观者有用。
沈墨筠和陆枫面面相觑,谁能想到面前求医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另一个是自己的姐姐。
沈墨筠环视一周,白皙的手指撑着头,艰难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走向吧台,陆枫说他在这里,沈墨筠坐在转椅上,偶尔会有路过的男人手持高脚杯要请她喝酒,被她婉言拒绝。
舞池中央,帅哥靓女贴身跳舞,从舞池中央走下来一个男人,时明时暗的灯光勾勒出隽秀的脸部线条,黑色的皮鞋迈向沈墨筠,他勾起她的下巴,身上混合着烟酒味,凑近一点,暧昧的问:“亲爱的,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地方吗?”
陆枫话音刚落,沈墨筠冷淡的开口:“我们分手吧。”
“因为你姐姐?亲爱的,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和她之间说得好听点就是露水情愿,不好听点说就是皮肉交易,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我需要生理释放,你不让我在结婚之前碰你,我就只能找别人。”陆枫无赖的说,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挂着贞节牌坊当小姐,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正经人了?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姿色,老子会委曲求全?
沈墨筠第一次觉得男人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简直恶心的要命,连同被陆枫握住的手腕都觉得像是被硫酸灼烧着一般。
“陆枫,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心心的跟沈心宓在一起吧,我会祝福你们的。”沈墨筠大声说,她本来想跟陆枫坦白她很久以前卖身的真相,可是被沈母威胁,一旦说出了真相就会毁了沈心宓的前途,沈心宓好不容易才能靠陆枫打通关系进入娱乐圈,不能被这么给影响了。
陆枫双手插兜,瞟了一眼柜台,朝酒保使了一个眼色,酒保调了一杯酒,陆枫笑吟吟的对沈墨筠说:“既然你非要分手不可,我强留也留不下,这样吧,你先把这杯酒喝了,之后,我们再好好说说。”
沈墨筠细米般的牙齿抵在下唇上,她深知这酒不能喝,可看着毫无办法的陆枫,她没有别的选择,一咬牙,伸手拿起放在吧台上的浅蓝色酒杯,一饮而尽。
“陆枫,酒我也喝了,放过我们彼此吧。”沈墨筠被酒精刺激这自己的大脑,她从来都是滴酒不沾。
陆枫又给她倒了一杯,“小筠,喝酒呢,一杯是白喝的,你要是想有诚意,还剩两杯,两杯喝完,我们各回各家,怎么样?”
沈墨筠懒得跟他废话,陆枫给她倒了一杯,她一咬牙一口气喝了,两杯过后,胃里灼热难受,手指撑住额头说:“酒也喝了,我们就此毫无关系。陆枫,以后你玩你的,我过我的。”
沈墨筠踉跄着往外走,白嫩的小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酡红,陆枫第一次看见沈墨筠醉态的样子,一双杏眼水波潋滟,看来春药起作用了,沈墨筠勾的他浑身难受,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大手拉住沈墨筠的胳膊,把她抱在怀里,手不老实的摸着她的身体,沈墨筠只觉得自己浑身像着火了一般,还使不上来力气,陆枫的身体更热,她下意识挣脱,挣脱不开,用力跺脚,细跟踩在他的脚背上,陆枫吃痛,推开沈墨筠,沈墨筠晃荡着身子,赶紧逃离酒吧。
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她撑着身体,往马路上走,意外撞进一个怀里,那人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和中药味,凉凉的,沈墨筠像是一只渴水的鱼,终于有了一泽汪洋。纤细的手臂勾住那人的脖子,她好热。
“小姐,你在做什么?”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萧泽宸没想到,自己初次来酒吧里跟合作伙伴谈生意,连面还没见到,就遇到这一幕。这女人,也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吗?
沈墨筠微微张口,声音颤抖,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救救我。”
“老板,依我看这位小姐好像是被下药了。”秘书提醒。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眼睛很亮,脸色绯红,小巧的舌头轻轻抵在红唇上,不安分的动了动,鼻息间隐隐约约嗅到一丝像水果甘甜的味道。而他的的瞳孔骤然缩了缩,是她......
沈墨筠挂在他身上,双腿已经没有了力气,体内异常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她憋着气,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这是她最后的一丝理智了。
他的两只手架在沈墨筠的身上,控住她要下滑的身子,对秘书说:“在这附近订一间酒店。”
秘书颔首,立刻订了一间上好的酒店,再看看自家老板怀里的人儿,跟司机交代好,自己搭车回家了。
“你自己跑上门的,别后悔。”萧泽宸薄唇微勾,冷峻的脸上,突然变得很温柔,当年的一幕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以前的她,稚气未退,现在这绯红的面容着实为她平添了一丝妩媚,让人心生潋滟。
这一次,既然你招惹上了我,便不会再放任你离开.
“唔……”沈墨筠嘤咛了一声,似乎在回应着萧泽宸的话一般。
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沈墨筠是被疼醒的,浑身酸痛,头比身子还痛,她强撑着身体半坐着,微微睁眼,眼前迷乱的场景,她深呼吸,保持理智没有叫出声,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有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沈墨筠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简单来说她和一个人滚了床单……
沈墨筠看着地上已经被撕烂的衣服,当年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里。
她呼吸一窒,大口喘息着。当年她十八岁,而母亲突发心脏病,但却没钱医治,迫不得已下她卖了初夜,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夜撕心裂肺的痛,那种深入灵魂的颤栗……不,不要想,全都过去了。她连忙甩了甩脑袋,在床边瞥见一件白衬衫,胡乱的套在身上,抱着自己的衣服,踮着脚,想逃离,手刚握上门把手,身后就响起一个清水似的声音,“睡完就跑,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沈墨筠直起身子,转身,不敢抬头看他,尴尬的说:“说吧,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