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电话里传来sara哀怨的声音,惊得夏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夏初用纸巾擦擦唇角,觉得自己在sara面前修炼还不到家:“什么事?”
sara夸张的声调震痛夏初的耳膜:“你这么小就得健忘症了?那天我在山上跟你说的,连家的二老跟我家老头子有些渊源,想跟你求个情。连家把连萌给送回去了,连家只希望夜能放他们一马,夜不同意,所以你去劝劝他。”
事情因她而起,夏初明白,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好吧,不过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听。”
“只要你开口他一定听。”
夏初脸上发烫,距离上次他们闹僵已经过去好几天,他都对她避而不见,两人倒真像是形同陌路的夫妻。
打开厉修夜的书房,他还是没回来,正当关门的瞬间,电脑里传来一声邮件提示音。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找他?
明知道不该去看,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蛊惑她,当她回神后,手已经按下鼠标点开的键。
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却震的夏初呼吸一窒,她猛地关掉窗口怔怔发呆。
“夜,我给你寄的胃痛药你记得按时吃,想你的小婉。”
自从上次连萌在小瀚的学校闹过之后,夏初就把那句厉少和林家的千金订婚了当做戏言,或许是她的内心在排斥这件事,故意让自己遗忘。
想到邮件里说胃痛药的名字,夏初就想起去公司给厉修夜送药的那次,那瓶药应该就是这个叫小婉的女人给他买的吧。
林婉,林家至若珍宝的千金,国际当红影星,在京都是唯一与厉家并驾齐驱的豪门。
夏初用手机搜出了林婉的信息,但是很奇怪,并没有她和厉修夜订婚的消息。
关掉手机,夏初摇头失笑,她这是怎么了,竟然关注起另一个陌生的女人了。
别说他们现在是契约的婚姻,就算以前他和林婉有什么,也与她无关。
外面传来声响,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夏初还来不及反应,厉修夜俊美的面孔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厉修夜几天不见她,原本是想磨磨她的性子,没想到却在折磨他的心,他在公司里坐卧难安,便开车回来了。
她好像瘦了,脸色也有些憔悴,李婶说她胃口不好,想起她执拗的性子,话一吐出来便冷了几分:“为什么不睡觉?”
他的书房连李婶都不能进,那么她肯定也是不例外的,夏初有种偷偷被人逮住的小窘迫:“我电脑坏了,想用下你的电脑,所以是刚刚才进来的,抱歉。”
“嗯,随便用。”难得见她这个样子,厉修夜尊口一开便同意了,从抽屉里另拿出一台笔记本顺势在办公桌前坐下。
一张桌子,两台电脑,夏初欲哭无泪,她这是什么蹩脚理由。
硬着头皮搬过一张办公椅与厉修夜并排坐着,幸亏前些天灵灵给她一个学习的文件还没顾得上看,正好派上了用场。
“听李婶说要出去学习?”她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静静的看着文件里播放的课件。
夏初也不扭头看他:“栾城,两天。”
“灵灵也会一起过去,你们彼此照应着点。”其实是他逼厉灵灵过去的,她离开他的视线总归不放心,但是也知道不能圈的她太紧,她太敏感。
这次出去是医学讨论学习,没有开展护士的课题,夏初没有把疑问问出来:“她要是想去,我会照顾好她的。”
“她那么大人了,用得着照顾?”
厉修夜微凉的怒意让空气冷却几分,夏初脸上不明所以。
“你不用管任何人,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这话,说的暧昧了,夏初也听明白了,他这是在关心她么。
“啊,快点,我要...”刚刚还是一位医学界的权威在讲课,视频突然就转换成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赤身裸体的男女滚在一起。
夏初咋舌,看着屏幕愣住,突然眼前一黑,厉修夜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原来,你是这样的夏初。”
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一下充斥在夏初口鼻之间,电脑里娇吟喘息的声音还在陆陆续续的传来,夏初大脑似乎是短线,一着急便说:“我虽然看不见,可听的很真切啊。”
低笑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夏初的耳朵里,好听的就像弹奏的低沉乐章,她简直想咬死自己的舌头,她明明是想告诉厉修夜把视频关掉才是正事。
“你的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我不能让夫人身心愉悦呢?”
他把‘身’字说的重,夏初耳朵都灼热了起来,想起他们刚结婚外界传闻他们是无性婚姻的话,脑子不听使唤的脱口而出:“你在别人眼里本来就是不行的啊。”
否则她刚开始怎么会让人嘲讽奚落,甚至于偷人的这种话都沸沸扬扬的。
现在都不敢明目张胆编排她了,但是私底下还是会有这种舆论的,只不过没人敢触他龙须罢了。
眼前豁然明亮,不知什么时候视频已被关掉,夏初只能看到厉修夜深邃的眼眸,里面像个旋涡般,紧紧地吸着她。
“是吗?看来,是该用行动封住某些人的嘴了。”
夏初心跳急速加剧,她身子稍微后仰,奈何坐在椅子上也退不到哪里去,空气的温度急速攀升,夏初舔了舔干燥的唇:“别,那样别人又会说我出去偷人了。”
厉修夜眸子一冷:“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议论诽谤你了,我决不允许。”
坚定的语气让夏初心神晃动,她淡淡一笑:“没什么,我习惯了。”
只要她还与他有关联,外界的声音就不会放过她,他是高高在上的厉少,没人敢去得罪,也没那个胆量。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卖身求荣,又对夏家见死不救,甚至于把继母送进了监狱,不留一点情面,舆论早已把她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别这样笑,笑的我心疼。”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以及不达笑意的眼睛,她以为她伪装的很好,其实早被他一眼看穿。
他的脸慢慢放大,空气也越来越稀薄:“你已经让我等的太久了。”
吻,渐渐落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