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白晓醒来,杨定初已经不在了。
自己洗漱后,坐在梳妆镜前梳妆。
虽然没有现代的镜子照得这么清晰,却也能看清楚。
看到镜中的自己,右边脸上一大块暗红色的胎记,明明精致的五官,被这一块胎记给隐藏了。
人们看到的只有她脸上的胎记,忘记了她原本的五官。
想到昨晚因为她闷的慌,将盖头放下,将八岁大的杨晴儿吓得夺门而出的场景,白晓找了一块布,做了一个简单的面罩戴在脸上。
只露出白皙圆润的下巴,这才满意。
“看来我得想办法,将脸上的胎记祛除才是。”
她脸上的胎记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在娘胎中,毒素形成的。
如果将体内残留的毒素排出体外,脸上的胎记自然会消失。
这对于医学怪才的她来说,只要有对症的药材,她就能将胎记祛除。
将自己收拾妥当,这才出门。
杨家所有人都已经起来,就连八岁的杨晴儿也拿着扫帚,跟着她娘一起在院子里扫地。
看到白晓出来,下意思的躲到她娘的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白晓。
大嫂杨林氏见此,不好意思的道:“弟妹别放在心上,晴儿年纪小不懂事。”
“没关系的。”白晓笑笑。
杨定初在一旁劈柴,看到白晓戴着面罩出来,走过来,将面罩摘掉。
“谁让你戴这东西的?”
“喂,我戴着高兴怎么着?还给我。”
“以后不准戴这个东西。”杨定初看了眼缩在杨林氏身后的杨晴儿。
杨董氏从厨房出来,“晓晓起来了?快吃早饭吧。”
杨林氏知道女儿昨天做的事,虽然小叔子没说什么,她却知道小叔子不高兴了。
“弟妹,我替晴儿跟你道歉,昨天她……”
“大嫂,你干嘛道歉?”说完瞪了眼杨定初。
“是我自己要戴的,我以前跟着爹娘在县城,出门都是带着面纱的,只是在村里才没有戴。”
忽地想到杨定初身上有伤,对杨定初招了招手,“你跟我进来。”
杨定初愣了一下,低头一笑,跟着白晓进了屋。
杨董氏从厨房出来,“老三媳妇还没起来?”
杨林氏呆呆的道:“起来了,只不过……把小叔给叫进屋里了。”
也不知道小两口会不会闹矛盾,瞪了眼杨晴儿,“记住,白晓以后是你的小婶子,不能没礼貌知道吗?”
小晴儿有些委屈,明明是小婶子长得丑,她怕有什么办法?“是,娘。”
屋里,一进屋,白晓就将杨定初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你做什么?”动作快的杨定初都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伤口。”
昨天饿得脑子都糊涂了,晚上又被他撩,早忘记他受伤的事了。
杨定初原本心猿意马的心,立即淡定了下来,“媳妇,其实我不介意白天的。”
白晓停下手中的动作,摁了一下他伤口的地方,“说什么浑话呢?”
杨定初不语的看着小妻子在他身上找着伤口。
都是一些皮外伤,抹了药,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都已经结痂。
“还疼么?”就为了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把自己搞的一身伤。
“不疼了。我这些伤口都处理过了,不碍事的。”
杨定初转过身,将白晓拥入怀中,“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
“我想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那怕清苦点都无所谓。”
“可是,我想要的,却是给你最好的。我们家现在是穷了些,不过这不是永久的。我会让你成为全村人,乃至全县城的人,都羡慕的对象。”
“好。”白晓感动了,这个男人是真心为了自己的。
白晓查看了一番杨定初的伤口,有些深,但好在及时摸了疗伤的药,问题不是很大,只不过会在身上留下伤疤。
杨定初的身材很完美,处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因为常年干活打猎,身上的肌肉鼓鼓的,很性感。
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身上有几道疤痕,虽然看起来有一种狂野的美,但是她舍不得。
对,就是舍不得,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杨定初就将自己种在了白晓的心中。
帮杨定初穿好衣服,戴上面罩“肚子饿了,吃饭去吧。”
“好。”杨定初满脸宠溺的看着白晓,牵着她的手,两人来。
杨董氏和杨林氏都在院子里,看到两人出来,眼神暧昧的在两人之间穿梭。
白晓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不敢看那两个人,走到小晴儿面前。
“小晴儿,带小婶婶去厨房好吗?”
小晴儿见白晓戴着面罩,没了那暗红色的胎记,穿着麻布斜襟上衣,一片式下裙,齐腰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个发髻。
许是大夫的原因,有一种特有的亲和感,让人愿意亲近。
小晴儿从杨林氏身后出来,白晓牵着她的手,两人朝厨房去了。
杨林氏见状,也跟了上去。
杨董氏走在最后,拉了一把走在前面的儿子,“我跟你说,晓晓年纪小,不懂事,凡是你得让着她点,特别是在屋里,知道吗?”
在杨董氏看来,白晓起这么晚,是因为昨晚被折腾狠了。
杨定初听着她娘的话,脸上一阵臊热,随后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他倒是想来着,可昨晚他连床都没上去,结果还要被他娘一阵数落。
“是,儿子知道了。”
厨房餐桌旁,杨家大家长杨文义翘着二郎腿,坐在火坑旁,看着火坑发呆。
白晓进来后,放开小晴儿的手,低声唤道:“爹。”
杨文义看到白晓,应了声,就再无表情了。
白晓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不过好在杨定初他们很快就进来。
杨林氏将灶台上的饭菜端来放在桌上,白晓看了一周,帮着将碗筷拿出来,摆放好。
等一切做好之后,大哥背着一捆柴回来,一家人这才坐在一起吃饭。
早饭是昨天剩下的饭菜,每个人一碗干饭煮的稀饭,这样的饭不好吃,白晓并没有挑剔。
她从小是个孤儿,被爷奶养大,家里条件和现在大都数人家一样,过了上顿没下顿,所以对吃穿她从来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求能吃饱穿暖就行。
白晓默默的吃着,时不时的杨定初给她夹些肉放在她碗里。
“多吃些。”
杨董氏道:“就是,这么瘦,以后可不好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