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陈飞如约来到江雨溪家的楼下,这时,江雨溪也准备地差不多了,步履轻盈地走了下来。
陈飞看了江雨溪一眼,不禁惊掉了下巴:“你还会化妆?”
陈飞认识江雨溪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江雨溪化妆,虽然只是淡妆,但也把江雨溪原本就百分百美丽的容貌提到了百分之一百二,走在路上就像是精美的陶瓷娃娃,行人们纷纷伫立远视。
江雨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汉子,为什么不会化妆,今天你可是有重要任务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怎么,难不成你家还是战场?”陈飞笑道。
江雨溪收住了表情,严肃地说道:“还真是。”
陈飞:…….
“今天我家来亲戚了,所以我妈才逼着我带一个男人回来,毕竟老一辈都是爱面子的,到时候你很有可能会成为枪靶子,你可要忍住啊,不能给我丢脸。”江雨溪解释道。
“知道了。”陈飞说道,现在能让他动怒的事情太少太少。
两人一路来到江雨溪的父母家,已经年过半百的杨眉一脸认真地打开了门,看到闺女真的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后,顿时笑盈盈地说道:“哟,你们可算来了,快进来吧。”
变脸之快,就连京剧中的变脸都比不上,看得陈飞都呆住了,高手在人间啊。
“来来来,快坐下,先吃点水果。”杨眉热情地招呼道。
“我饱着呢,阿姨,不用吃东西。”陈飞礼貌地推辞道。
“客气啥,别就当这是自己家,你先在这坐着,我给你端杯水来。”杨眉置若罔闻地说道。
这下弄得陈飞只能朝江雨溪的父亲江韩明尴尬地笑了笑。
“雨溪啊,这好像不是我之前给你相亲的那个人吗?”杨眉私底下找女儿道。
“妈,你说得那个人我真不喜欢,我这不是给你带回来了吗。”江雨溪不耐烦地说道。
”行行行,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今天你小姑来了,给我好好表现!”杨眉叮嘱道。
回到客厅里,陈飞正在和江韩明你一言我一句地瞎聊,江雨溪的小姑江小蕾和她的女儿夏梦也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哎呀,雨溪啊,好久不见,现在长得这么漂亮了。”江小蕾笑嘻嘻地说道,但谁又知道,这笑里有几分是真的?
“小姑好。”江雨溪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表妹,夏梦。”江小蕾说道。
“表姐好。”夏梦礼貌地说道,可眼中却有着一丝莫名恨意,毕竟江雨溪长得这么好看,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对她的容颜心生嫉妒。
招呼打过后,江小蕾对江韩明说道:“不好意思啊,哥,这几年我随丈夫去m国生活了,这么久没跟你联系,今天我来给你赔礼了。”
说着,江小蕾拿出准备好的几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在提到在m国生活时,她脸上显得十分自豪。
“哟,这么贵重啊?”杨眉忍不住说道。
“不贵不贵,也就千把块钱的事,不值一提。”江小蕾炫耀地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年薪也不过十几万块钱,肯定没见过这些奢侈品,不由间觉得高人一等,洋洋得意起来。
送完礼后,江小蕾又拿出几张请帖,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原因,是想邀请各位去我女儿的婚礼,我女婿是蛤佛的毕业生,他们两个啊是一见钟情,现在恩爱得不得了!”
江韩明是真心不喜欢自己这个势利又爱炫耀的妹妹,但她毕竟是自己的亲戚,怎么样也不好撕破脸皮,只好笑着把请帖接了下来。
这方面显摆完后,江小蕾又故意对着陈飞说道:“他就是雨溪的对象吧,长得还真不赖,中规中矩,就是我家的女婿还要白上一点,毕竟是文化人,都是待在实验室里工作的。”
“对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飞。”
“陈飞,你是在哪里跟雨溪认识的?”江小蕾问道。
“一个小区里。”
“饭店里。”
陈飞和江雨溪异口同声地说道,可说得却不是一个地点,这就很尴尬了。
眼看大家都露出狐疑的神情,事件很可能有败露了,江雨溪急忙上前抱住陈飞的胳膊,把头靠在陈飞的肩膀上,甜甜地说道:“老公,我们第一次是在饭店偶遇的呀,你怎么能忘了!”
陈飞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特别是老公两字,听得他牙都要酸掉了,艰难地开口说道:“是嘛,最近有些忙,记不清了。”
还好江小蕾并没有多在意,继续问道:“雨溪啊,你对象是做什么工作的?”
“呃…他是…做老师的。”江雨溪慢吞吞地回答道,还好那天她在拍卖会上听陈飞说过。
“哦,老师啊,这个好,以后有什么学术上的问题,可以跟我们家泽楠讨论讨论呢。”夏梦笑道,心里恶毒地想道:
哼,你长得比我漂亮有什么用,我的对象比你强一百倍,以后我会经常出入在上流社会,而你只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最后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太婆!
江小蕾也跟着附和道:“小梦,你说什么呢,泽楠最近都埋头待在实验室里,那是给国家做贡献,哪有时间把精力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江小蕾特意把“小事”咬得极其之重,显然是不安好心,看不起陈飞。
江雨溪受够了江小蕾不停炫耀的样子,不愿在这里久留,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和陈飞先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江韩明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小蕾就皱眉说道:“哟,雨溪,你怎么还工作呀,像你这样娇贵的大美人,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平时出去打打牌搓搓麻将就行了,赚钱这种脏活,交给男人来做就行了,不过…要是你男人赚的钱太少,这也没办法。”
江雨溪冷笑道:“我是个独立的人,能自己养活自己,不像某些人,离了男人,自己什么也不是,估计只能在街头做做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