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手术也是假的吧?你串通了医院主任,故意装病,好让我原谅你爬床的事……初锦,你怎么就这么可怕?”
这些并不美好的回忆消磨了江睿最后一丝温情,他用力将初锦的手扔开,厌恶的将沾血的外套扔到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锦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中,慢慢蹲下身抱起外套,把脸埋进衣服,哭了出来。
鼻尖是男人熟悉的味道,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的怀抱。
这个世界苦不堪言,他是仅有的那一点甜。
这让她怎么舍得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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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刚走,初锦便接到了江爷爷的电话。
江爷爷大概猜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安慰了初锦几句,便让她去江家老宅。
初锦不敢耽误,随便收拾了一下便赶过去了。
自从初锦妈妈去世之后,这些年里江爷爷对她照顾良多,在她心中,江爷爷甚至比父亲更像自己的亲人。
“小锦过来了。”江爷爷见初锦进来,脸上露出疼惜,“这几年,苦了你了。”
老人家眼露复杂的看着初锦。
他年轻时纵横商场多年,精明至极的人物。当年的事刚一出,他便觉有异,刚要按下去细细调查,却被自己家那个臭小子一锤定音。而初锦丫头大约也被臭小子伤了心,没挣什么,便白受了牢狱之灾。
江爷爷看初锦,怎么看怎么觉着喜欢。
小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前途有前途,最难得的是心术正,又一心喜欢臭小子。两人凑在一起,就算现在有些龃龉,以后地久天长的,早晚能过的和美。
初锦陪着江爷爷说了半晌话,到了晚饭时间,初锦见迟迟不开饭,怕老人家饿到,便主动开口:“爷爷,我去做饭吧?您想吃什么?”
江爷爷笑眯眯的说了几道菜,便让初锦去了厨房。
初锦忙碌半天,做好了饭菜端上桌,正准备叫江爷爷吃饭,便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爷爷,我回来了。”
她一愣,心跳忽的快了半拍。
可下午的争执犹在耳侧,初锦心中惴惴,将碗筷摆好,小声喊到:“爷爷,吃饭了。”
江睿目光如箭射过来,面色倏地沉了下去:“你怎么在这儿?”
“咳!怎么和你媳妇儿说话呢?”江爷爷骂了江睿一句,又怕江睿把火撒到初锦身上,又道,“是我叫小锦过来的。”
江睿闻言便要拿起外套离开,像是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初锦下意识叫住他:“别走!”
又勉强笑道:“那什么,爷爷,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改天过来看您。”
说着,拿起外套便要走。
他工作一天了,何必因为自己惹得他连顿热饭都吃不了?
江爷爷看着两人的动作,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骂道:“你们想干什么?!是看老头子年纪大了,连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好,好,走吧,都走!”
这话说的很重了。
江睿不好再反驳,将外套放下,扶着老人家坐到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