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郭媚一同离开警察局,回到了她位于城区的高档小区。
警察似乎仍旧对我不死心,派出几个人监视我,不过倒也没任何影响,我现在没想过动手杀人。
经历了一晚上生死折磨的郭媚此时仍旧心有余悸,她一进门就踢掉了高跟鞋,瘫坐在沙发上。
我在冰箱拿了一杯果汁,望着窗外不语。楼对面,不时有望远镜镜片的反光,显然是警察的监视。
我拉上窗帘,拿起厨房的菜刀。
见我拿着刀,郭媚吓的一下坐直身子。不过我只是笑着用菜刀削苹果,所以让她稍安勿躁。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所以,现在就告诉我康哥的情况。”我冷冷问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郭媚一字一顿道。
“我不信你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冷冷看着她。她吓的娇躯一抖,满脸忌惮之色。
我有时候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把菜刀甩在她脸上。
“算了,凌霄你没办法报仇的,康哥远比你想想的强大。”郭媚劝道。
这话顿时让我愤怒,我直接扑倒她,用锋利的刀锋狠狠怼在她脖子上,冷道:“我再说一遍,我已经耗尽全部耐心,所以,你最好快点说。”
郭媚吞了吞口水,惊惧道:“凌霄,我不说,是因为想要保护你,你弄不过康哥的,会死的。”
“我会不会死不知道,你一定会死。”我手狠狠用力,刀锋轻易花开皮肉,眼看就要割断血管。
“我说,我说。”郭媚终究是怕死的,吓得吐露真相。
我松开菜刀,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说。
她擦着脖颈上的血,道:“最近我跟康哥联系不多,而且,他好像也是钱赚够了,准备隐退,很少在市面上活动。”
我没搭腔,静静看着她。
她继续道:“不过赵丽丽挺活跃的,她貌似接手了康哥的生意,现在搞得很大。”
“你能联系上她?”我问道。
郭媚摇摇头,道:“不能,不过,过几天有一个交流会,是赵丽丽牵头的,应该能见到她。”
“在什么地方?”我问道。
郭媚想了下,道:“在城区外的一座废旧工厂,人挺多。”
我问她工厂的名字,她又想了一下才答上来。
那个工厂我倒也是知道,以前是国企,后来倒闭了,就烂在那里。
我继续削苹果,突然一不小心削到了手指,血流如注。
刺痛让我大脑一片清明,也突然让我想到一件特别关键的事。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时至至今,我仍旧坚信,这一次不小心削到手指,是青青在天国给我的暗示。
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
我冷冷看着郭媚,道:“我很好奇,康哥为什么放了你。”
郭媚面色明显变了一下,语调有些慌乱道:“其实也不是康哥,是赵丽丽。你的那件事后,康哥就不怎么管事了,后来就彻底让赵丽丽管了。”
“你的意思是,赵丽丽当了老大后,就念及旧情,把你给放了?”我冷笑着反问。
赵丽丽是什么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又怎么可能因为旧情放了郭媚?
但凡她心中有一点旧情,就不会把郭媚骗入传销窝。
“我主要是我拉够了下线,她才把我放走的。”郭媚信口胡诌,显然已经乱了阵脚。
我冷笑道:“你还是不说实话对吧?”
“我说了,这些都是实话。”郭媚喊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被放了,还在搞传销?而且,还当了什么讲课老师,住在这么豪华的小区里?”我也喊道。
郭媚哑口无言,低头沉默。
“事情到了现在,你还敢对我隐瞒,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我用刀尖插在苹果,冷冷一笑。
郭媚仍旧不语,只是低着头。
我并没有马上追问她,只是一口一口吃着苹果,咔嚓作响。
我什么都不作,就是把恐惧交给郭媚,让她在压抑的气氛中作出选择。
我相信她不敢对我有所隐瞒,只是现在内心在挣扎而已。
而我越是不动声色,她挣扎的越厉害,最后心中的线便会自然崩坏。
郭媚咬了咬嘴唇,道:“其实,这个南派传销点也是康哥的产业。”
我心中一动,这可是一个惊喜,原来这里也是康哥的产业?
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跟大仇人竟然距离这么近?
“康哥不想在搞北派传销了,想换模式,搞南派传销和网络传销,所以,才派我试点,随便搞一搞。”郭媚解释道。
我皱眉,道:“既然你行动这么自由,为什么不跑?或者报警?”
郭媚摇摇头,说报警她不敢,逃跑更是想都没想过。因为有人监视她,特别严密的监视。
“这么说我已经被发现了?”我道。
郭媚继续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监视人员的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唯一的线索就是楼对面有时候会有望远镜的反光,那就是监视人员。
我心中一惊,刚才我看到的反光不是警察?而是传销人员的监视?
我当即冲了下去,向楼对面狂奔,只要能抓到这些监控人员,一定能搞定康哥的线索。
这些监视人员必然是跟康哥单线联系,只要能抓到他们,甚至可以直捣黄龙,逮到康哥。
想到此,我不由激动的颤抖,疯了一样冲向楼。
对面的楼很旧,没有电梯,我一阵狂奔,到了门口。
门口是旧门,我直接就是一脚,瞬间就给踹开。
门一开,室内的情况一览无遗,里面有三个男人,正对着守着望远镜讨论着什么。
他们见我突然闯进来,都狐疑的眨着眼。
我二话没说,拿起墙角的花盆就冲了过去,对着这三个一顿拳打脚踢。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三个人并不是弱鸡,而是精通各种擒拿技巧的高手。
我自问这一年学了很多功夫,可跟这三个人打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不过好在我够狠,最后还是把他们三个制服。
其实,讲道理,我真没赢的机会。可这些人似乎对我并无恶意,手下留情,这才被我找出了破绽,彻底击倒。
正在我大获全胜之际,一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从厕所走了出来。
她显然刚洗过澡,脚上都是湿漉漉的水滴。当看到这个女人时,我瞬间有点崩溃,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