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知道了。”纳兰浅染道,抬头看着已经停了的春雨,担忧的说,“只要他不会踏出这冷宫就暂时不会出事。”
“诶!”
纳兰筱现在后悔了,当初她就应该给她喝了那堕胎药,就不有如今的这般,她便也能出去。
——入夜——
早早的晚饭过后,雨停了,只是地面还没干,原本吵闹的瑾儿想要出去放风筝,但考虑到地滑,纳兰浅染还是没让他出去。
拿着蜡烛在一旁看着瑾儿温书,见瑾儿犯困了,纳兰浅染便让他去睡觉,将他哄睡之后,纳兰浅染单独到书房去,点起一根蜡烛。
将头发上的木簪子拔下来,掀起衣袖遮住的手臂,伤痕累累,伤疤新旧交替,一些已经结痂的被她用手指扣下,看着汨汨流出来的血,纳兰浅染的眉头一蹙,随后又无事了。
握着木簪子望自己的手臂上用力的划,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红了,留下一条痕,而纳兰浅染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用木簪子划着手臂。
木簪子的头很锋利,却也有些陈旧了,血的滋养,木簪子已经看不清是什么材质的。
皮肤很快便被她划出血来,纳兰浅染看着流血的手臂笑了,放松了精神,就像是一天的压力都没了。
血液顺着手臂往下流,纳兰浅染用手将血液涂满整个手臂,满手都是血,纳兰浅染垂眸盯着手臂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门外,将手臂冲洗干净上床睡觉了。
——清晨——
瑾儿踩着水在地面上来回跑,放晴的天多了个翱翔的燕子,瑾儿拿着风筝在庭院前来回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庭院中。
“阿娘,好好玩!”瑾儿笑着说,纳兰浅染坐在一旁宠溺的看着他,双眼眯着月牙嘱咐他:“小心些,莫要摔倒了。”
“阿娘,你看,燕子飞的好高。”瑾儿道,听进了她的叮嘱也不敢乱跑。
闻言,纳兰浅染抬头看,果真好高。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青丝,青丝从她的嘴唇擦过,微风拂面,轻柔的像蚕丝。
纳兰浅染低头,传来瑾儿的惊呼声,纳兰浅染马上跑去扶起瑾儿,拍拍他身上的泥土,看着他手上的擦伤心疼的说:“瑾儿,没事吧!”
“阿娘,我的风筝!”瑾儿伸着出手看着被风吹走的风筝。
“瑾儿,我们不要了,让姑奶再做一个好不好?”纳兰浅染牵着瑾儿回去,给他上药。
“阿娘,瑾儿很喜欢那个燕子风筝。”瑾儿略带不舍的和纳兰浅染说,婴儿肥的脸有丝丝红润,却沾上了泥水,脏的不得了。
“瑾儿乖,我们让姑奶再做一个好不好?”纳兰浅染安慰他,他绝对不能出去,只要一出去就会有事。
看着纳兰浅染的表情,瑾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委屈的点点头说:“好!”
纳兰浅染点点头,给他上药便带他去温书。
——御书房——
风筝被风吹来,落在了御书房的一棵树上,碰巧墨玉倾从外面进来看见风筝就阴沉着脸,“拿过来。”
“是。”
李公公走到树前将风筝取下,走到墨玉倾的面前说:“皇上,这风筝已经烂了。”
墨玉倾垂眸,双眸是不见底的深渊,“烧了,查清楚,是谁在放风筝,把他处理了。”
听到的李公公不敢怠慢的回答,“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