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众人闻言,脸色齐变。他们意识到事情有变,可能比之前更糟糕。“希望张兄与我风家关系不要越来越僵才好,否则我们风家当真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风少卿感叹道。
风琳闻言,大叫道:“我也去西岭矿山!”说着立刻跑出去。
“奶奶,五叔,我也去西岭矿山一趟,看看事情是否有转机。我们风家已经得罪不少势力,这张浩羽是绝对不可小觑之辈。我和风琳会相宜行事!”风少卿转身,向风家老妪致礼道。
“也好,让五叔点一些人,与你同去吧!”风家老妪道。
“不用,人多有的时候并不好办事!”风少卿向风家长辈各鞠一躬,神色匆忙,瞬间消失在风家大厅。
水云笙用水灵气凝聚成轻云,张浩羽、水云笙、啊三、啊四、叶子通五人立于其上,谭家二少是西凉王国四大家族之一的谭家人,这种事情他不便参与。因为他的举动会影响谭家的立场,张浩羽也不便相邀,至于阿三、啊四张浩羽是赶都赶不走的。
西岭矿山,人满为患。山头山脚竟是人群,只不过这些人已经不再是昔日的矿奴,而是身穿甲胄,头戴盔帽士兵。他们手中握着长矛,个个心中酸楚,他们这些日子天天吃瘪,西凉王国一开始节节败退,北面有北凉大军袭扰,南面有南凉袭击,西面又东幽王国军队袭击。
这些风家子弟兵从正东面大举进攻西凉,由于四面被牵制,西凉王国无兵可派,无将可遣,一路来,势如破竹,接连攻占数座城池。直捣西凉都城锦荣,锦荣城中一片慌乱,西凉王国将晨风学院的学生全部送上战场,也难敌风家阵法。
最后,西凉王国居然冒出一位老者,放出威压,大阵顷刻破灭,四方军士闻言,俱是撤退,只留风家一家实力仍在顽固攻城,却不料死伤惨重,之前占领的城池,被南凉北凉,尽数夺了去。
风家腹背受敌,五万多人马只剩下如今的不到两万,从锦荣城南侧来到一处势力颇小的西岭矿山,风福泉率领残余军队驻扎于此,听说西岭山被一群矿奴霸占,风福泉正欲攻下山头,作为根据地,却不料左面有南凉,右面有北凉,后方有西凉,前方有西岭矿奴。
四面包抄,围的水泄不通。风福泉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中了人家的圈套,难怪从西凉东面至面,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
风福泉不得不孤注一掷,在西岭脚下布下大阵,除了西岭矿山矿奴未参与,北凉南凉西凉,三国兵力其至,被困阵中。
十日后,三国士兵死伤殆尽。无力再攻,风福泉便带领军士上西岭矿山,试图控制矿奴,与其他三国慢慢周旋,再派使者联络东幽,两家合谋,他风家可打开另一个局面。
然而,在西岭矿山却遭到矿奴们的激烈反击,他们人数虽少,但好像有使不完的符箓,几天下来,原来不足两万的兵力又折损五千,风福泉在军帐中来回踱步,还真是小瞧了这帮矿奴,他们的首领居然有灵液中期的实力。
张浩羽等五人,坐在水云笙的轻云上,俯瞰西岭矿山,看着都有军队驻扎。对西岭矿山形成合围之势。张浩羽忧心忡忡,西岭矿山这回真是无端被卷入战祸,战争一起,西岭矿山绝对难免遭劫,特别是风家面临绝境,绝对会拿那些矿奴开刀。
张浩羽不断催促水云笙加快速度,他实在担心他的朋友亲人有什么伤害。
水云笙强制凝聚水灵气,却发现全身灵气枯竭,按说赶这么点路,灵力是不会消耗多少的,但偏偏此刻她的丹田空空如也,轻云也无法保持形状,渐渐散去。
五人大吃一惊,还未做出反应,纷纷下坠。如此高空坠下,眼望地面,的确恐怖,五人尖叫不已。
南凉王国灵清王子坐在他的军帐中,身前站着十几位将领,各个沉默寡言,低头不语,灵清王子喝道:“你们平日里夸夸其谈,都说文能治国,武可安邦,现如今怎么?在这小小的西凉矿山,就一筹莫展?”
“王子,以我之见,给我六万兵马,先一步占领西岭矿山,断了他风家后路,不与其硬拼,就算他阵法再厉害,没有粮食灵石等一应补给,围他几个月,必将风福泉拿下。”一个身材魁梧,腰间系着五个乾坤袋的将军出列说道。
“佟将军,此举不可行,如果我们只有我南凉与其敌对,此举尚可,然而多方势力虎视眈眈,你断他补给,其他人见机行事,又当如何?时间一长,夜长梦多,我建议我南凉军队立刻撤军,退回前几天收腹的西凉城池,看看接下来的情形如何,情况不明,不宜出兵!”
众多将领闻言俱点点头,觉得颇有道理,忽然“砰砰……”数声巨响自众人头顶传来,接着帐篷棚顶下压,数个黑影在篷布上蹦来蹦去。
“不好,有刺客,账外大军听令,全军集合,王子快出帐篷。”之前建议撤军的白袍文士临乱不惊,大声叫喝之后,拉着灵清王子的手往帐篷一角退去,帐篷面积颇大,门口尚远,只得退而求其次,诸多将令都纷纷拿出得意兵刃。
张浩羽等五人自高空落于帐篷顶处,帐篷被下压严重,然后将他们反弹自空中,再跌落至帐篷,如此折腾几次,帐篷不够结实,破了一个大口子,顿时如漏斗一般,五人自棚顶各处,直往那处破口中滚落下去。
当最后一人落下时,整个帐篷架子已然支撑不住,“砰”地一声,轰然倒塌。将帐篷内一干人等全笼罩在帐篷布内。帐篷内的人一时着慌,生怕乌漆嘛黑的遭人暗算,顿时各自抓着帐篷胡乱扯拉。
东边有人往东扯,西边有人往西扯,扯来扯去,扯的一团糟,越想早点掀开帐篷布,却越是缓慢,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咔斯”一声,帐篷被人撕破,接着“咔斯咔斯……”四面八方传来这种声音,一时之间恍如欢快的旋律,奏成一首逃命曲。
帐篷外的军士,听到白袍文士的命令已经准备冲进去,却不料整个帐篷坍塌,连砸带罩,几十名军士也困入帐篷中,顿时不知所措。
未被帐篷波及的士兵,从外面掀,笼罩住的人从里面撕,不消一会儿,一张宽大的帐篷布四处破洞,一个个士兵将领从中蹦跳出来。
蹦跳出来的士兵与没有被帐篷布波及的军士分成两股,一股将灵清王子围在中间,另一股将张浩羽五人围在中间。众军士各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将张浩羽五人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是什么人?敢行刺我南凉灵清王子?快快报上名字,免得做那无名鬼。”一名领头将士大喝道。
“各位军爷误会,我们不是刺客,只是误打误撞从空中掉落,正好落在这帐篷上,真的很抱歉。”张浩羽双手抱拳,向那领头将士说道。
那领头将士不管张浩羽说什么,不管是不是刺客,既然冒犯灵清王子,那就是死罪。
“弓箭手,放箭!”领头将士一声喝下,箭矢“嗖,嗖,嗖……”如骤雨一般,破空而去。
张浩羽发现自己下丹田内的灵气不见踪影,还好上丹田中丹田内灵气安然无恙。想来水云笙也是遇到丹田内灵气骤然成空,使得他们坠空而下,面临如今这般困境。
面对骤雨般的箭矢,灵力起不到任何作用,张浩羽立刻逆转玄磁之力,一股浩瀚的排斥之力轰然爆发,将这些箭雨尽数弹了回去。
“啊,啊……”呼叫之声连绵不绝,此消彼长,几百军士纷纷倒下,看的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之前下令放箭的军士头领,被射成刺猬,他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下这一声放箭之令。否则,以张浩羽的脾气,是不可能乱杀人的。但乱箭如雨,张浩羽毕竟不是雷锋,有自我牺牲精神,为了活命,他只得将箭反弹回去,由于这段时间神魂之力大增,玄磁之力也愈发纯厚,一个收不住,造成如今尸躺遍地。
灵清王子与一干将领,被士兵围得水泄不通,外围士兵也是如樵夫劈的柴一般,直立立的倒下。
看着眼前这场景,张浩羽不忍直视,叹道:“都说我不是刺客,还偏要射箭,我不抵抗岂不等死?各位请安息吧!”
“阁下好本事,一个引灵八重境的少年,带着四个不过引灵六重境的人,竟直闯我南凉军营。”灵清王子抱拳说道。
“我们这也是意外,根本不想闯你们军营,我们有急事赶路,飞在高空,忽然灵力不济,便掉落下来,还望南凉王子莫要见怪,”张浩羽说道。
“阁下好本事,我哪敢怪罪?引灵期修士当可抵挡灵液境之辈,在我云凉帝国,只听闻风家风际南有此能耐,不过却是仗着阵法之威,如少侠这般凭实力,却是首例,不知少侠如何称呼?”灵清王子问道。
“张浩羽,西岭矿山上的一名矿奴,听闻西岭矿山变故,怕有人对我亲人朋友不利,便匆忙赶路,以至灵气消耗,不能支撑空中飞行,便掉落此地。”张浩羽不慌不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