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看着燕儿,十六七岁年纪,皮肤白皙,身材丰满,前凸后翘,果然是个好生养的样子。
傅洪的眼珠子盯着她的胸脯发直。
燕儿挺了挺胸膛,媚眼如丝道:“见过沈姐姐。”
玉容似笑非笑,慢慢道:“燕表妹不应叫我一声表嫂吗?”
姐姐妹妹的,也得进了门再说。
傅洪不悦道:“燕表妹和你亲近,故而叫你一声姐姐,你鸡蛋里挑骨头做什么?”
“夫君,燕表妹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做妾的,叫姐姐恐怕让人误会。”玉容笑着解释道。
傅洪脸红脖子粗道:“迟早是……”
玉容看着傅洪,巴不得他说下去。
真说了出来,这两人就是有私情,傅洪的前程堪忧,燕儿的贵妾也别想了。
侯夫人连忙接过话道:“玉容说得对,亲近归亲近,礼节不可废,燕儿你今后要叫表嫂,尤其是侯爷在的时候,不得胡乱称呼。”
燕儿扭了扭身子,不情愿道:“见过表嫂。”
玉容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燕儿道:“这是见面礼,燕表妹莫嫌寒酸。”
傅洪猴急问道:“燕表妹在哪里安置?”
不关自己的事,玉容置若罔闻。
“你燕表妹住在归兰院,我已吩咐丫鬟们收拾了出来,家具日用的都一应齐全。”侯夫人看了一眼玉容道,“就是里头的摆设含酸了些。”
傅洪不悦地看着玉容道:“不是让你提前备着吗?怎么劳烦母亲收拾?玉器摆设你可曾拿了些送去归兰院?”
“若是夫君添置了妾室,自然由妾身安置,可燕表妹是来府上做客的,公中自有公中的分例,妾身不便插手。”
玉容将当初傅洪的话一一奉上。
傅洪气得直跳脚,却无法反驳。
袁姨娘低下头,用帕子捂着嘴,浅浅咳了咳。
侯夫人撇了玉容一眼,道:“燕儿暂且做客三个月,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燕儿笑着上前给侯夫人捶肩膀道:“姑母说的是,燕儿又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客气。”
侯夫人半闭着眼睛道:“真舒服。”
燕儿笑道:“姑母觉得舒服,燕儿日日给姑母捶。”
傅洪不满道:“你这个儿媳怎么当的?平日不知伺候公婆,怎么反倒要表妹伺候母亲?”
玉容一脸痛心疾首道:“回夫君的话,妾身也想伺候母亲,前几日还特特来伺候早膳,可父亲体恤我身子弱,不仅免了我的请安,还让母亲照顾我的膳食起居,让表妹过来陪伴母亲,玉容惭愧。”
前几日被镇国侯当众没脸,过后私下还被镇国侯叱责,侯夫人已将玉容恨得牙痒痒。
见玉容说起那日之事,侯夫人气得胸口疼。
小蹄子,先让你得意几天,等你娘家彻底失势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夜里,侯夫人问心腹管家道:“让顺小子去沈府送信,他办妥了没有?怎么不见顺小子回话?”
管家愁眉苦脸道:“事情肯定是办妥了。有人亲眼看到,沈府送了顺小子出来,当众赠送了一大车礼物。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顺小子在回家路上,被人打劫了。”
“什么?如今他人呢?”
“车子停在杂树林里头,人不见了,礼物不翼而飞。奴才看了,不远处的草地上有清理过的血迹,恐怕顺小子被人谋财害命了。”
“竟有此事?”
“十有八九被毁尸灭迹了。”
“他家里可曾报官?”
“他上无父母,中无兄弟,下无妻小,无人保官。”
“去府衙挂一个失踪。”
侯夫人挥了挥手,让管家下去。
只要话传到了,被人灭口了更好,留着倒是个麻烦事。去府衙挂一个失踪,府衙人手紧,不会认真找人,这事就算过去了。
侯夫人揉了揉眉心。
有侯爷撑腰,这几日,沈氏的胆子越发大了!
等到宁远伯府彻底败落,自己要沈氏这个贱人好看!
洪儿对燕儿的心思是明明白白的,沈氏就等着一步步被厌弃,被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