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一宿,都兴奋的睡不着,聊到了后半夜,张文宇才劝了林晓嘉睡去。
许是被村子里的其他人瞧见了,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去,街坊邻居的都来道喜,当然也有个别眼红看不惯的,在人后边嚼舌根。
这正说着呢,人群中钻出一人来,是徐红红。
徐红红走上前来,“晓嘉,你有了这个法子怎么不告诉我呢?我记得这个法子还是当初我告诉你的,你现在发了财怎么就忘了咱们姐妹?”说话的声音大,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徐红红你甚么时候告诉我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会子瞧见我赚钱了你就不得好了对吧?”林晓嘉第一个跳出来,低着徐红红的鼻子怒骂道。
徐红红一噎,眼睛止不住的往张文宇的身上瞟,“就是我告诉你的,你这会子不承认也就算了,那赚了钱总得分我点吧?”
林晓嘉算是知道了,这蹄子今天来就是为了这钱的,心里一股无名火喷涌而出,“徐红红你个没脸没皮的,先前就意图害我们,现在还舔着脸来打这钱的主意!”
后头的张文宇也是真气着了,第一次发现这徐红红竟然这么过分,拉住林晓嘉,冷然道,“徐红红,你自己做的什么勾当心里不清楚吗?乡亲们可都看着呢。”
经张文宇这么一说,周围就有人跳出来给两人抱不平,“哟,怎么之前没害死那两头牛,现在不高兴了,愁着人家好心里记恨呢!”
“是呢是呢,还说是城里来的娃娃,也不知道谁家教的心这么恶毒!”
“我看啊,这种人留着就是一个祸害,不如早点赶出去!也好叫人安心!”
众人你一嘴我一说,徐红红脸面上过不去了,干脆撕破了脸皮,“林晓嘉!你不就是赚了一点钱吗?你得意个什么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的!你个……”这头话还没说完呢,有人就操着扁担上去了。
马姨子瞪着眼睛,“又是你个败家娃,快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揪住徐红红的脖领子就往外边扯,周遭的村民一边嘴里骂着,跟着围过去。
人熙熙攘攘的走了,林晓嘉呼出一口长气,王婶子来了,“我听着吵闹就出来瞧瞧,那徐红红真是歹毒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她也就那样了,王婶子你这是打算去哪儿?”林晓嘉岔开话题,这事儿要是跟这些婶子婆子说,定是听她们说到明儿个都说不完的。
“唉,我去也去镇子上买点东西存上,这不是快过年了?”王婶子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林晓嘉。
林晓嘉接过,小心的拆开看,里边放着的是小包的野蜂蜜,用荷叶封的严实,“王婶,这,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呢?”野蜂蜜在现在也是很稀罕的物什。
王婶子不高兴了,佯怒道,“这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我看你这丫头脸色白恹恹的,多喝点糖水对身体好。”似乎是怕林晓嘉再拒绝的样子,匆匆说两句就走了。
张文宇转身回去,收拾了东西也准备出门,“昨儿个提早回来的,今天得做多点事,可能会晚回来,你好好注意身体。”
“好呢。”
院子里也就剩下林晓嘉一人,左右无事就干脆去拿了之前扯的布来修衣裳,午时自己随便吃了点小米粥算饱了。
她是个闲不住脚的,收拾了家里后就出门,四处转转,村子里的婶子都围在一起,手里的动作不断,嘴上唠着家常。
“晓嘉丫头来了。”见是她来了,那几个婆子也高高兴兴的冲她打招呼。
林晓嘉走上前去,“这是在做什么呢?”
“打络子,冬天来了,干稻草得放去地窖。”婶子也热情的拉着林晓嘉坐下,说事儿。
见她兴致也高,都教她怎么打络子,女人家围在一起难免会问些闺房的乐事,“你跟文宇那小子怎么样了?几次看见你们都是你侬我侬的。”有人就问了。
林晓嘉脸憋的通红,“我跟文宇哥……快了吧。”她是真想嫁他。
又是这边劝劝那边催催的,到了半晚时分才放林晓嘉回去。
村子里户数不多,没娶亲的光棍也还有,孩子老人偏多些,有志向的年轻人也有去城里干活的。
天气冷下来了,好在家里的东西都备着,林晓嘉正在院中缝着衣裳,听见外边有人喊她的名字,去开了门,发现在外头的是周树。
周树背着两捆柴火,见她来了,咧嘴笑道,“妹子,我给你送柴来了,是文宇喊我顺便带下来的。”
林晓嘉连忙空了手去帮忙卸下来,“那就多谢你了,现在也不早了,你是打算回去了吗?”
“是咧,文宇哥那头还忙着,我家里还有活要干。”周树到了别之后走了。
林晓嘉认识的,周树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光棍,但为人好,村子里平时谁家缺了人帮忙,他也乐得去帮忙,有几家说要把姑娘嫁给他,但他又不要了,说是穷就没必要拉着人家姑娘一起过日子。
之前是听说了,这周树有一喜欢的姑娘,两人都到说媒了,谁知道那家子忽然搬到了城里去住,两个人就断了联系,周树到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曾说过要跟谁许亲事。
不少人都说这是一个痴情的,林晓嘉与这人的接触很少,一是男女授受不亲,要懂得避嫌,二是这人不太擅长跟姑娘相处,这都是村子里知道的。
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看,林晓嘉转身查看周围,没人,以为是自己多心了,转身回了屋,徐红红从墙角探出一个脑袋来,见四下没人瞧瞧的走了。
平时没事,林晓嘉就打算去村后边的山脚下,摘点皂荚回来,那一块的皂荚不知为何熟的要比旁的晚几月,也亏得这样,冬日里也能摘了。
皂荚城里人是不常见的,乡下的人没那么讲究,洗澡洗头洗衣裳大多都用皂荚,再用那胰子,洗的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