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又轻声地说:“皇后娘娘,六王爷坚持要见娘娘。”
“烦死了,我都说不见了。”他属皮的啊,还牛类的。
“可是皇后娘娘,六王爷说,你要是不见,就把你输的金银,奉给皇上看,依奴婢之视,皇后娘娘还是见见,莫要让六王爷久等了。”
靠,谁家的奴婢啊,吃六王爷奶长大的啊。
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伸出一只手,摇了摇:“我比他更坚执,不见就是不见。”
她又出去,我松了一口气。
捂着头还继续发闷儿,谁知,过了一会,烦人的脚步声,还复响起。
奶奶的,下次我扛上门去,让你们进不来,还来个消音的,有本事,你们揭瓦进来叫。
我无力地叫:“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我是皇后我怕谁,小绿真是恼人了,早知我还是保持着我的威严好了。这样她就不敢不听我的。
一道嘲笑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你在孵小鸡吗?日头这般高,竟然还赖在床上,这像是一宫之后所作所为吗?”
“要你管。”小绿会相信他的话,因为小绿是六爷党。
我才不信呢,只会威胁我,有本事,他拿去啊,顺便让我揭发赌场的黑幕。
我吃亏,也不会让你好歹歹地站着。
“输不起啊?”他好笑地说。
“不想跟你说话。”这人一级讨厌,二级仇恨。
他笑得开心:“皇后只管睡吧,不过皇后输在我那里的金坠子,想处你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是吧?”
翻身爬起来,顶着鸡窝头紧张地看着他:“什么金坠子的意义?”原谅我,输得太大了,输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眼神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鸡窝头,我不好意思地用手顺顺。
不是什么别的意思,习惯了在男的面前,优雅一点。哪怕是公猪,也要整理好一下自已的形像,免得吓倒它们。
“一个皇后,要是没有了自已最重要的,你说呢?”他安然地走到窗口,看到外面大片的牡丹花。
此人不怀好心也,孤男撞入寡女的房里,还很自大。而且还拿我的身份来提醒一番。
我靠,我可不想我的皇后梦,断送在他的眼里。
没有了什么东西啊,我毕恭毕敬地给他端了一杯茶,小媳妇一样,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
而他,却坐在椅上,悠闲地吹着茶,轻喝一口:“茶不太好。”
有得喝就好了,还嫌三嫌四的。
腹诽他几句,还是笑脸相迎:“六王爷,我是不是把什么不该输给你的东西,输给你了。”
他悠哉游哉地喝着,等一杯茶见底了,放下杯子才说:“想不想赢回去?”
又要赌啊,我不想赌了,我觉得,他是故意引我上歪道的。
低垂下头,心里左右在拉着,挣扎着。
六王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怎么,不敢吗?”
“不是不敢,而是你那赌法,不好玩。”
他挑挑眉:“不好玩?”
“当然了,赌金花吗?斗牛吗,麻将,地主?你们都不会。”真无聊,玩来玩去,还是大小的。内力深厚一点的人,根本就能听出。
“还请皇后说说?”他双眼放光,一脸的兴意。
我抬高下巴:“我的东西呢?”
他大方地从袖中拉出一袋东西丢给我,我打开看看,里面金光闪闪,倒在桌上,找着什么是重要的。
好像,都是首饰啊。
他随手从桌边拈起一粒明珠,转动着看,然后,用着犀利的眼神看着我。
莫不是怀疑我了?我眼前一亮,伸手就去拿那他手中的明珠:“我找了好久呢?真是不小心,把这东西弄丢了。”
他大方地给我,却从桌上取出一支凤头冠,然后淡淡地说:“这个是皇后的标记。”
“嘿嘿,我还说怎么找不到呢?”靠,刚才是试探我。
“你究竟是谁?”他刀子眼,要把我劈成一段一段的,然后再看个一清二楚。
我将凤头冠优雅地插上发鬓:“我不就是皇后吗?季梦琳啊?”
“你不是。”他马上就否决:“皇后不是你这样?”
“呵呵,人是会改变的,没有人是一辈子不变的。”是不是,关你屁事啊。
他半眯起眼来打量我,我风情万种地朝他笑,然后挑挑眉:“找到什么缺点了没有?”
你找吧,慢慢找吧。
我是魂穿的,季梦琳的身体可是没有因为我的进入而改变。
挤个鬼脸:“没事了吧,六王爷。”
“没事了。”他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看着我的脚。
汗,怪不得总是觉得怪怪的,原来穿着二只左鞋。
因为他忽然而来,我匆忙而起,他居然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要在这里,我只好自已梳洗了。
懒病就是这样养成的,当侍候成了习惯,一旦没有宫女帮忙,我就乱成一团了。
“皇后。”他眼光如春阳一般的宜人:“是否能教教,怎么个麻将啊,赌的?”
“当然可以,不过你以后要尊重我。”教会了人打麻将,那多好啊。
以后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叫宫里的人用木板做了一台麻将,我,六王爷,还叫上小绿,还有他的一个随身侍卫一起玩。
先教他们怎么玩,怎么糊,怎么碰,怎么扛。
打起来可真是天晕地暗,什么也顾不得了。
各人打各人的,想来我赌运还是不错的,手气好的时候,就算是一手大炮,也是炸得轰轰响。
银子越堆越多,直到小绿脸色苍白,颤抖地说:“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再玩下去了,晚膳的时间,过去很久了。娘娘饿坏了身子,奴婢承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