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爸妈那?”沈谦很疲惫,他淡淡地问道。
“在宁家。”沈芯回道,接着想起什么,急着问道,“你怎么没和澜澜离开?她是不是不愿意!”
听沈芯的话,沈谦双目一怔,握着成拳的手更是发紧,“告诉爸妈,婚礼日期他们在订个,我先上去睡会。”
说着,沈谦走上楼梯,往自己的房间去。
不用沈谦多说什么,沈芯能猜到发生什么事。他和安澜没有在一起,那么安澜真的和......想着时,沈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全身一阵冷意,双目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
秦谨瑜不是沈谦,他要做的,没有能阻止!她该怎么办!
阳光射到安澜脸上的时候,她睁开双眼,入目是秦谨瑜熟睡的面孔,不自觉地勾了嘴角。人落魄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自己走过,回头想想很幸福。
她盯着看着,秦谨瑜突然睁开双目。被他抓个正着,安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笑笑:“我刚醒来那,你不再睡会!”
秦谨瑜看着她,没有马上开口,安澜也不移开视线,瞪着双目回盯着过去,心想,这男人睡着比醒着好看!
“你再躺下去,上班会迟到!”过了许久,秦谨瑜淡声说了一句。
“啊!”安澜立即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她连着坐起身,拿起床边的手机一瞧,对秦谨瑜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都八点了。快,把我内衣拿过来!”
她指着秦谨瑜身下白色的内衣,嚷道,然后见秦谨瑜双目落在自己一丝不缕的上身,便伸手过去拿,“色狼!”
说着,快速地拿起衣服将自己该遮的都遮上。
秦谨瑜淡着面容,见她慌乱地穿着衣服,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衣打领带,等着一切整理完,安澜从浴室漱洗完跑出来打开门就要往前冲。
“我送你!”秦谨瑜在安澜打开房门时,说道。
安澜回头,不解地看着秦谨瑜,他们二年里,大都的时间在晚上,他很少开口带她去哪玩,或是送她去哪,一是他不会,二是她不乐意。
“如果你想迟到,可以自己走路或是打的过去,现在是高峰期。”秦谨瑜好心地提醒道。
“那快点走吧。”安澜也不和他介意昨晚的事,催促道,自己快速地跑下楼去。
见安澜急躁躁的样子,跟在身后的秦谨瑜勾了嘴角笑笑,当他拿起床头柜上被安澜关了的手机,笑意淡去,眼底如深潭般难测。
婚纱店不是每天都很忙,客人少的时候,会有空闲偷个懒。店里的员工没有忘记昨日砸店的事,看见安澜也是淡漠的面容,安澜没觉得什么,她们不愿理她,她也乐得清闲,她没有必要同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只要她们不要惹到她。
到了中午吃中饭的时候,安澜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用餐,电视里播放着沈谦和宁初柔继续结婚的消息。里面沈谦的解释是宁初柔身体不好,将婚期延迟推后。
安澜看着笑着沈谦和小鸟依人的宁初柔,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沈谦、宁初柔突然在脑海里觉得陌生,他们好像不再是她要去关心的人。
“抢了别人的男人,是要还得。你们看,人家不还是要结婚了!”旁边传来同事的冷嘲声。
“小三怎么都比不过老婆。看她也配不上沈少,人家是官家子弟,她是什么东西!”话是越来越难听,实在让安澜觉得耳边烦躁。
她“啪”地声将手中的水杯重重地砸在桌面,嘴角处却扯了笑意。
安澜的脾气从来不好,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被人呵护惯了,不喜欢压抑自己的性子,可安澜知道自己不再是什么宁家小姐,很多时候不愿意再学以前,她学着忍让。
不过,话实在不好听!
她弄出了动静,所有人都看着她。
“不好意思,杯子没拿稳!”安澜站起身,笑笑,“之前一直没和大家正式自我介绍下,我以前姓宁,不过是二年前,现在姓安,叫安澜!”
脸上最后的笑意淡去,留着是一脸的冷漠。安澜端起盘子,没再听她们之后的议论,但是一句话足以让她们都闭嘴!
安澜在婚纱店里,除了陈经理,其他员工不知道安澜曾姓宁,所以安澜短短的一句话,让她们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着安澜走了,她们中间有人想起二年前的事。
“安澜!宁安澜?二年前被沈谦退婚的宁家大小姐?”
二年前,在宁安澜和沈谦的婚礼上,沈谦退婚,转身投入宁初柔的怀里,之后宁安澜突然消失。那场闹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有不少的人为安澜打抱不平,也有人说宁初柔和沈谦相爱,是宁安澜占着大小姐的身份夺了人家心上人。
真真假假,传到现在,也只是传闻。
而在二年里,没多少人记着那段往事,或是忽略安澜和沈谦的婚事,只记着宁初柔和沈谦这对“金童玉女”!
“她就是宁安澜?”仍然有人怀疑,她们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安澜的身份上,以及好奇着那段退婚被弃的往事。
她们听说过宁安澜不好惹,二年前被弃,她狠心地将宁初柔推下楼,致使宁初柔小产。
于是,对安澜有好奇与畏惧,更有想着去接近安澜,从她身上听到那些“八卦”。
安澜见她们不敢当面嘲讽自己,就由她们去,她只想工作,其他的管那么多干嘛。对于她们刻意地接近,安澜也不反感,但是她们一点消息也不能从安澜口中探到。
陈经理知道安澜说过什么,她只想说,这女人还不够乖,忍,这个字,安澜学得不够透。
“忍一个月,她们自然会忘记砸店的事?你告诉她们,你的姓氏,她们会记着一辈子。”陈经理冷嘲地看着安澜。
安澜亦是勾了笑意,“我不太喜欢别人的诬陷与嘲讽。”
要是换了以前,她听到半句对自己侮辱,她会打了过去。宁家大小姐,这身份在城里没几个人惹得的。只是,她已经不是宁家的人!
“陈经理是要我一直忍到底,由别人欺压?”安澜反问道。可惜,就算遭逢巨变,她骨子依然透着叛逆。
陈经理被安澜的话堵住,不知道回什么。安澜说得也有道理,太过忍让,别人以为你好欺负,偶尔施点颜色她们,让她们以为你不是好惹的人。
只是,这样的性格......
难怪宁安澜会被宁初柔抢走沈谦,被赶走宁家。女人越柔越好,越是受欺负显得楚楚可怜,赢得的同情才更多!
宁初柔如今是宁家唯一的小姐,她结婚,整个宁家上下必是喜气洋洋,一丁点没有因为沈谦出走的事扰了气氛。
宁天策出身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他依靠的是宁安澜母亲娘家的势力,接管安家的企业并做大,经过二十多年后,这座城市只有宁家,至于安家就同宁安澜般被人掩藏着。
婚礼进行地很顺利,没有宁家担心的安澜出来捣乱。宁初柔很幸福地挽着沈谦的手,羞涩地说爱他。比起宁初柔的甜蜜,沈谦僵淡着面容,从结婚开始到结束,他的双目多次停在门口,总想着那个人会出现阻止他和宁初柔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