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风和弯弯像疯子一样,在大街上手牵着手往连家跑去,如果照他的说法,就是现在就直奔城门。
可是弯弯怎么说也要和她娘见一见,再收拾收拾,说什么夜半无人才好走,不要太光明正大了,不然的话,主人跟踪了不好玩,敢情这小妮子,还当这是玩。
皇上是动了奇心了,他可以看得出,那是狮子要出爪前的印象,他是皇上,他不能拿他怎么样,公然调戏他未婚妻又如何,别想那缺德的皇上,会有什么让人尊敬崇敬之举,他向来是喜欢挑战礼规,随性而做事,又不是他逼他当皇上的,主意少打到弯弯的头上来。
这种感觉,弯弯在酒要上护着他,然后,抓着她的手,在街上任人看着跑,她没有落后,两人并肩而行,他好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说要保护弯弯,可遇到太强劲的对手了,他不得不逃,因为他不要让弯弯离开他的身边。
他不喜欢晚上,因为对手的名字是凤御夜,他猖狂地放过话,黑夜是他统领的。
时而无害,漂亮的让男人也心跳,乖巧得让人打心底怜爱,可是当他一扑起来的话,那么会发觉,错得多离谱。他分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狮子,吃饱了就装小猫缩在那里寻找新的玩具,对这游戏,他乐此不彼,让人气恨啊,他就切身地感受过一次,才会莫名其妙地放了万贯家产去如他的愿考了状元,却赖死说有病不去听封,这叫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
原本想解决了在京城里的杂事就回去逍遥自在地种他的花生,杂事,就是所谓的亲事,遇到了甜蜜的弯弯,麻烦变成了喜欢,二话不说,他非常顺从地成亲,看到,不能等到那时候了,不然就叫做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岳父大人。”林若风还是第一次这样恭敬地叫。
喜得连宰相心花怒放,手发抖:“贤婿。”弯弯真是有办法啊,将林若风给收得服服帖帖的。
“岳父大人,小婿想带弯弯去林府先住几天,亲事,林府一手会操办,决不会委屈了弯弯。”不走不行啊,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这样好吗?还差几天?”还没嫁就先住到他家里去。
“小婿绝对会轰轰烈烈的给弯弯一个婚事,只是带弯弯去城外看看林府的地方,至于柳州城的那几个山头,小婿也让人动工,送给岳父大人做寿礼。”有钱绝对能搞定。
“哦,那小心些,要不要让人送你们出城。”好大手笔的礼啊,收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只差问要不要全家欢送了,什么礼仪都不顾了,他,实实在在的一个庸俗之人。所以,林若风抵死不想和他结亲,说什么和绚的冲撞,反正文人的嘴能说出什么好东西来,如果不是弯弯,他连踏上这里都不屑,贪得无厌的连宰相。
“娘啊。”弯弯不舍地抱了又抱,叫了又叫,将手腕中还带着暖热的金镯子取下戴在她的手上。“这个,娘戴着真好看。是他买的哦,原来他不小气,娘,满姑也有呢?”她当然也不会把满姑忘了,一样的镯子,就要了二个,反正有人买单。
“弯弯,你今天怎么了,可见到了你昭仪姐姐。”
“见到了,娘啊,我要去城外玩个几天。”她笑眯眯地说着,不会告诉娘,她惹了多少祸。
她慈爱地摸摸她的脸:“买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真不怕他。”有多少男人会这样纵容,是她老了吗?她摸不清他们的相处方式,以前总是足不出户的,可是那状元爷一天就带着弯弯出去玩,讨她的欢心,作为岳母,她是为弯弯高兴的。
“不会啦,娘啊,你和姑姑要好好照顾自已哦,他说他家是个大财主,以后弯弯接娘去享福,让人侍候着娘和姑姑。”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真的。
有点像是要私奔一样,不过,她相信他吧,他敢侵犯她的话,打得他满地找牙,呵,应该不会那样啦,偷偷地送个飞吻给他,他还红着脸落落长。小气的林若风,生气的林若风,吃醋的林若风,她越看林若风越是可爱,呵呵。
“小姐。”满姑眼眶一红,她只是一个下人,弯弯小姐也把她当亲人了。
“哎哟,别哭啊,真是的,我是去玩啊,他说他家很多花生,我回来带花生给你们吃。”呵呵,花生,煲汤倒是不错,她喜欢喝。
他可别指意她会去种花生,非拔光了吃不可,她心里笑着,野外的风光,不错不错。
月黑风高的时候,月不太明,风不太凉,二个黑影就窜出了连家。
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不能从城门出。”弯弯警戒地看着黑黑的街。
静得让她觉得有诈,林若风把她往身后一塞:“别出声,要是发生什么事,你就跑,知道吗?打死也不要进宫,那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死的,你也不知道。”
这是要保护她,还是念叨她,天啊,宫里是很美,不过那个皇上太邪恶和危险了,她看到他眼中闪动的精光,很害怕啊,还是这无害的林若风要来得好一些。
月亮叹息地照着,她看看那城门边最高的楼,楼想那暗处必是有如狼一般幽幽的眼在看着,没办法,三个城门都封了不许夜出的,只有这里了,硬撞吗?还出不去就让人抓到了。
他根本就是耍玩人嘛,留个城门好抓人,这样是很好玩,不过对象是她就不太好了,谁喜欢做玩物让人玩啊,又不是有被虐狂。
“这里,很危险。”林若风小声地说。
当然,又不是瞎子,四处点上明晃晃的火把了,还叫安全吗?当然是有人守着,特别是遇上二个人一起出的,更是让人盘问看个许久。
她叹口气:“非得让我改装了。”拉了林若风悄悄地往暗巷而去。
她开始解衣服,让林若风喉结打滚:“弯弯,你干什么?”赶紧阻止她脱衣服,想要引他犯罪啊,他保证,他一定会犯,他不是要阻止她的吗?怎么越来越渴望她脱。
弯弯拍拍他的脸:“清醒一些,林大少,把你脑中的黄色废料清完,你要是确定要将我让给皇上你可以继续发呆,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抓我走。”口水要不要吞那么大声。
“不要。”他别扭地说着,还是忍不住要吞口水。
“那你就脱衣服。”她一瞪他,算了,还是自已动手快一些。
“弯弯,你是要女扮男装。”他自已解。
“当然了,我先出去,一会你再出。”接过他的衣服,上面还有着他的此许香味,这男人超爱干净的,没有什么汗味,闻了闻自个的衣袖,倒是有些汗味,没办法,晚上吃太多了,连府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好,如果不是想要逃,她也不会走。“等等,你想看我脱衣服,转过身去,不许看。”虽然肚兜和小可爱差不多,天热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穿,不过,别吓着他了,女子还是矜持一些比较有拽的余地,不然的话,他以后必当她是很那个的人。
他非常听话地转过身,得到她的命令后,才回过头,他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很美。
双手将她的发打散,然后,温柔地结在顶上,那手指穿过发的滋味让他心里溢满了满满的甜。
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好怕她会抓到,心疼地说:“弯弯,你要小心点,知道吗?情况不对,马上就跑,千万不能进宫……”
汗,怎么可以那么温柔那么多情,又开始说个没完没了,让她刚培养出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就不得不打断:“好啦,好啦,要是天亮你就等着看你的未婚妻变成别人的。”
她走了二步,又回头,小声地咬着耳朵:“你的祼胸很有看头。”
他大口地呼着气,那大胆的小妖精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像是一个小公子一般,保佑啊,林家的祖宗都来保佑,千万要弯弯平安无事。
糟了,他想起了,她的脸,只怕那匹狼会认出她啊。
马蹄声传来,竟然是徐天洛那混蛋。
“站住。”定门的叫:“这么晚了出去干什么?”
“我要是说上芧房你信不信。”弯弯没好气地说着,干*鬼事。
“这人很可疑,把他抓起来。”看他还敢不敢不敬,上芧房,当他们守门的就是白痴吗?
不会吧,嘴巴怎么总是比脑子快,这时那马蹄声传来,守门的恭敬地叫:“徐将军,要出去啊,让开,让开。”还指挥人将东西移了开来,就怕是挡着了他一点点。
他看到那么多人,皱着眉说:“今晚怎么那么多人啊?”
“也不知道,是上面下了命令,捉拿一男一女通辑犯。”那侍卫的手中还有一副图,让他好认人,不过,他是谁也不给看。
嘎,什么时候,她变成了通辑犯了,妈的,犯了什么罪了,弯弯的眉毛翘起来。
那洛大叔没说什么,眼一敝,看到她了,他是认出她了,正想兴奋地叫她的名字。
弯弯拼命地跟他使眼色,只有她一个人,要出城,弯弯是想离家出走吗?那就太好了。
他跨下马:“小兄弟,你在这里啊,我们一起出去啊。”
“唉。”弯弯长叹:“刚才这位大人说要把我抓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他看着那侍卫。
他赶紧陪笑,高高在上的徐将军,怎么会有问题呢?“没问题,原来你们认识的,没事,没事。”反正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管他呢?
暗处的眼看着徐天洛扶着男子出去,皱起了眉,不对啊,为什么要扶呢?不是男的吗?扶,那就是女的了、倒是没有听说过,徐大将军有喜欢的女子。
这时,外面乱哄哄起来,他气极地出去:“你怎么穿成这鬼样子。”抓到了林若风。
他倒是很狂:“我穿什么样子,爷也要规定吗?”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鬼。
原来,刚才那个就是弯弯,那小妖精,他就说怎么看,怎么面熟呢?一时想不起来,竟然让她溜了真是气恨啊。
“状元爷衣衫不整,有碍雅观,不得出城去丢人显眼。”把他困起来。
“你,你你……”他气得要抽风。让人一把捂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哼,他就这样,不爽啊,就是要他们不爽,好个小妖精,他气恨啊。
“福公公,马上派人出城,堵住徐天洛。”再抓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