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星罗大陆广阔无垠,从大陆中心开始,东西南北仿佛走不到尽头。古时曾有一人测量星罗大陆的面积。从青年一直到垂垂老矣,耗费了整整几十年的时光,终于得出了结论。
星罗大陆极南之方,皆是冰山绵延不尽,被称为十万冰山。而东方混沌一片被称为玄牝之地。极北之方无尽沙漠,被称为北荒沙漠。西方为无尽之海。
整个星罗大陆有数十几个国家,一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
而就在三百年前,星罗大陆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灾难。一块天外陨石落地,那是一块很奇怪的石头,刀枪水火皆不能伤,陨石中央写着八个小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整个大陆为之轰动,人人都说这是天命所归,得陨石者,能一统大陆,甚至长生不死。
大陆数十个国家的帝王,哪一个不是雄才大略,人中之龙。自然都想自己能够一统大陆,做那功盖千秋的一代雄主。更何况还能长生。人的欲望无穷无尽,长生的诱惑,一统天下的诱惑。何人能够抵挡。
也就在那一年,大陆数十个国家都发动了战争,霎时间整个大陆陷入了兵荒马乱的境地,国破家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这一场战争足足持续了三十一个年头。整个星罗大陆尸横片野,血流成河。战争的结束是在冬天,也就是这个冬天整个大陆下了七天七夜的黑色大雪。
一场大战最终胜利的只有三个国家,分别是大夏皇朝,大周皇朝,大秦皇朝。其中大秦皇朝最为强盛。依照大秦皇朝当时的国力完全可以一统天下。可却不知什么原因,大秦皇朝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三方协议永世和平。而那块天降的陨石却也不见了踪影。各方传闻都有,却也皆不可信。
而我们的故事将从两百年后的今天开始讲起。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两百多年的时光,物换星移,沧海桑田。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东西,还有人。在岁月的长河里不见了踪影。
昙花一现,蜉蝣朝生暮死,都有过最美的一瞬。人的一生相对于万物的永恒来说却不过弹指一瞬。
大秦帝国,幻雪城
“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是日已过,命亦随减,如少水鱼,斯由何乐!当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月明星稀,湖边站着一位白衣少年缓缓说道。
这少年身高七尺有余,一袭白衣配着精致而刚毅的面容,仿若在世谪仙尽显绝代风华。
“父皇这是你当年告诫我的话,多年来,儿谨记于心,一刻不曾敢忘却。可如今的天下,如今的大秦到了这般支离破碎的地步。我的父皇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少年低声喃喃自语道。
而就在少年自语时,夜幕里缓缓的走出了一人。单膝跪在了少年身后。少年感觉出了身后之人却未曾回头。
“可是宫中又出了变故。”少年问道。
下跪之人听到少年的问话赶忙回道:“回禀大皇子,确是宫中出了变故。二皇子薨了。
”
听跪地之人所言,原来这少年是秦国的大皇子。也就是秦国帝君帝锌的长子帝天情。
帝天情听到来人所言,眉头一皱。紧接着说道:“父皇呢,父皇怎么说。”
“这......”下跪之人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半天仍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帝天情感觉到了下跪之人的为难说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尽管说。”
下跪之人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说道:“陛下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太师安排葬礼。然后便没再过问。二皇子下葬当日陛下也没去。听说前一天晚上,陛下在华妃寝宫喝多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帝天情听到这些,眉头紧皱。拳头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好一会,帝天情紧皱的眉头才舒缓开来。缓缓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皇子多加保重,微臣告退。”下跪之人说完,起身离开。
帝天情望着平静的湖面心却荡起了震震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帝天情就这样在湖边整整站了一个时辰。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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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苍兮东方白,日昭昭兮层云开。黎明赶走黑暗,大地迎来了新一天的曙光。
幻雪城东,一座偏僻的小院里,小院虽简陋却干净。院子中央只有一张正方形的石桌,和四把椅子。石桌之上摆着三坛酒。一坛少说得有三斤。大清早的,别人家里最多摆些茶,而这却摆了三大坛酒 ,也算一奇事。
石桌旁坐着三位少年,仔细看去,有一人正是昨天晚上湖边的少年,也就是大秦皇朝的皇长子。再看另两位少年,其中一个一副书生打扮,模样清秀,浑身上下透露一股书香之气。
另一个看上去却是其貌不扬,身板一看却及其壮实。浑身却透露一股军人征战沙场的气势。
三人一同打开封闭的酒,开封之时,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可说飘香十里。若不是此处院子偏僻,恐怕门槛就该被踏碎了。
三人齐声说道:“好酒,来,干。”
话落,三人举起坛直接往嘴里灌,你没有看错字,就是灌。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确定那是喝酒?你们确定不是喝水?啊呸,也不对,喝水,也受不了这么喝啊。
良久那书生模样的青年,一把放下了酒坛,大喝一声说道:“啊~爽!”看到青年放下了酒坛,帝天情二人,也陆续放下了手中的酒坛,齐声大喝了一声,同样说到“啊~爽”。
豪情壮志在此刻方显,少年儿郎本就该有如此豪迈的姿态。男人小了说是一家的支柱,大了说为一国之脊梁。该当如是也!
帝天情二人,放下了酒坛。其中壮实的青年略带鄙视的看着书生模样的青年说道:“二哥,你怎么又不行了呢。回回都是你先放下酒坛。你说二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三弟,你又皮痒了是吧。来来来,让二哥帮你紧紧皮。”书生模样的青年,边说边出手。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这架打的,应该不算牵强。嗯,还可以,可以。
二人,出手越来越快。从桌子旁打到了院子边上。原来二人竟然都有一身武艺,那书生模样的青年看似弱不禁风,却能和壮实的青年斗个旗鼓相当。甚至还要更胜一筹,内行的一看,都知道是有心想让。
二人一打便是一刻钟的时间。看着二人出手越来越重,真气激荡。小院的墙,屋子都有些颤抖。帝天情看着激斗的二人,脸一黑说道:“行了。”
听到帝天情说话,二人停手摆斗。回到帝天情身边。二人齐声说道:“让大哥见笑了。”那壮实的青年说道:“大哥,这要不是你拦着,就二哥那个小身子板,没几招他肯定得趴下。”
书生青年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三弟你二哥可一直让着你啊。别不知道好歹。”
帝天情咳嗽两声,严肃的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三弟你也是,你二哥境界在你之上。真打起来你还真不是对手。”
那壮汉子憨憨一笑说道:“我知道,谁让他是我二哥啊,他就应该让着我。我是弟弟。”
清秀少年笑着点头说道:“是,三弟说的没错。谁让你是弟弟呢。”
说完三人都是一笑,其实兄弟之间不就是这样吗?闲着没事,互相损损,谁都不当回事。反而觉得挺好的。若是遇上事情,看哪个敢动自己兄弟?
兄弟之间的玩笑归玩笑,谈正事还是要一本正经的。
帝天情收敛了玩笑之色,说道:“老二,老三。咋们哥三也相处七年了。今天大哥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可愿意去投朝廷。报效国家。”
二人听到帝天情的话,都皱起了眉头。书生模样的青年一脸落寞的说道:“大哥,如今的皇朝还值得我们为它效劳吗?当今皇帝荒淫无道,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我和三弟一身所学本应报效国家,可惜生不逢时,遇到如此君王。”
“是啊,大哥。如今我与二哥已是心灰意冷。现在吾一生志愿,就是欲筑一土墙院子,门内多载竹树花草,清晨日尚未出,望东海一片红霞,薄暮斜阳满树,立院中高处,具见烟水平桥。”那壮实青年,一脸感慨的说道。
帝天情诧异的看着老三说道:“三弟,你这从哪偷来的话?抄袭你二哥的吧。”
“那还用说吗?大哥,必须的必。”老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