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鹿鹿!你这贱*!你居然敢承认!”
萧弄月差点大笑出声,从见面起就憋了一口气,如今终于要吐出来,只觉得从没有这么畅快过。
众人也反应过来了。
肖鹿鹿承认了!
她承认肚兜是她的!
还承认得这么干净利落,理所当然!
“哗”的一声,群民霎时激愤了。
淫荡!无耻!
原来之前那些义正言辞的话都是假的!
原来这副清纯干净的模样都是装的!
她果真是一个荡*!
他们之前竟被骗得团团转!
如果说之前肖鹿鹿的淡然优雅令他们心生向往,现在依旧如此淡定的肖鹿鹿,却像极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厚颜无耻到令他们怨愤十足!
本已被扭转的印象瞬间跌至谷底,甚至比曾经的厌恶更深。
相比起众人的义愤填膺,萧弄月痛快极了,她迫不及待地呵道,“来人!将这不守妇德的贱*给我拿下!掌嘴示众!”
人群中,孔令辰对好友道,“走吧。”
男子意犹未尽地盯着相府前的大戏,“不看了?”
孔令辰索然无味地挑唇道,“已经结束了,还不如去听听春香楼的歌舞。”
“也对。”男子赞同,随着离去。
相府前,护卫们围上前来。但是……
没人注意到,几个模样平凡却内力深厚的少年以保护的阵型悄悄向肖鹿鹿靠近。
意识里,小九向她报告,“宿主,已经好了!”
现实中,肖鹿鹿忽然出声道,“慢着。”
“贱*,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萧弄月现在心情很好,很期待她的痛哭求饶。
“我只问你一句,这些人证、物证,是谁找来的?”
萧弄月冷笑,总算知道怕了?
“自然是我找来的……”
便见肖鹿鹿径直向她走来,扬手,“啪”的一声脆响,人群瞬时安静了。
这丫头……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萧弄月更是呆若木鸡,脸颊火辣辣的疼,“你……”
“你好大的胆子,萧弄月。”肖鹿鹿接道,温软如初的声线将众人惊醒。
萧弄月气得浑身发颤,那是她的台词!
没等她怒骂出口,肖鹿鹿又缓缓开口,声线温软,却凭空给人万分凉意。
“萧鹿鹿自认一向诚心对你,爱护你,纵容你,信任你,一直以来,尽心尽力地当一个好姐姐事事让着你,你却因为某些私欲想要……除掉我?”
萧弄月再傻也知道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你不要再妖言惑众了!贱*,没人再相信你了!”
肖鹿鹿清冷地哼了声。
迎着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她高高地抬起素手——
浅绿色纱袖滑下,落出一截莹白纤细的藕臂,光洁的嫩白上,一颗小巧殷红的痣可爱而诱人。
“守宫砂?”有人诧异道。
“居然是守宫砂!大小姐是清白的!是二小姐冤枉了她!”
“什么冤枉,我看萧弄月就是故意在污蔑!”
萧弄月一脸震惊,盯着那颗守宫砂仿若见了鬼,“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亲自派去的人!不可能有假!
更何况……
萧鹿鹿生母病逝,丞相府没有人给她点过守宫砂!
“你有什么话说,萧弄月?”肖鹿鹿挑眉,把话还给她。
萧弄月看向她的目光几近惊恐,“贱*!定是你施了什么邪术!”
“呵……”肖鹿鹿勾唇,确实是邪术。而且……
是一种叫淘宝系统的邪术。
这可是她花了一个金币买下的,每天都要续费,还没什么暖用的守宫砂。
虽然有其它办法,但有了这颗守宫砂,应付眼下的局面,刚刚好。
她转了转手腕,上前,毫不客气便是一巴掌。
本来就穷,还花了她一个金币的巨款,不讨点利息怎么行?
“啊!”萧弄月尖叫,她想退,却莫名被肖鹿鹿冰冷的目光定在原地。
“第一掌,是你大庭广众之下诋毁家姊,居心叵测!”
“啪”。
“第二掌,是你弄虚作假,利用民心,手段卑劣!”
“啪”。
“第三掌,是你口口声声贱*,目无尊长!”
肖鹿鹿垂下的手悬空甩了甩,似乎有些酸疼。
于是换成左手,“啪”。
“第四掌,是你道德败坏,辱没家风!”
相比起被萧弄月阴谋得逞后的不得好死,这真的只是一点利息!
少女的声音不大,却没人错过一个字。但是……
娇软的声线撞入耳中,寓意犀利,气势恢宏到令人头皮发麻——
“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生为长姐,我今天,就当着天下人的面,教你做人!”
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同时又从内心涌起一股痛快。
这种直言不讳、有仇必报的个性虽然与书文里倡议的君子之礼相悖,却意外地合人胃口。
“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而后叫好声四起。
“打得好!”
“这种毁人名节,道德败坏的女人的确该好好教训!”
“还称什么第一美人,应该叫第一毒妇才对!”
“怪不得大小姐名声不好,就是这种小人在背后搞鬼。”
萧弄月抚着脸颊,浑身战栗地立在原地,看向她的眼神恨意糅杂着惊恐,像是看着一头披着人皮的厉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输在哪里!
明明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让萧鹿鹿身败名裂,她算计了这么多,为什么最后毁的是自己的名声!
肖鹿鹿冷冷地和她对视,这就怕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原主可是猪狗不如地活了十七年呢!
甚至现在活不下去,是有多绝望才会放弃生命!
而且……
如果不是她穿越过来,只怕这具身体的下场会更惨!
甚至,如果不是有淘宝系统,她就已经被人玷污强杀了!
可现在,她不过黑了萧弄月的名声而已。
所以啊……
肖鹿鹿垂眸,嘴角挑起一抹冰凉的笑意。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丢人现眼!”
蓦地,一道威严的沉怒声传来。
一顶小轿在台阶前停下,被揭开的车帘里走出头戴乌沙、身着仙鹤官袍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眉眼肃正,官威凛然,赫然是原主的亲爹——
当朝左相萧鹤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