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然来得太容易了。
似乎这都不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找到?
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讨论细想,就突然晕眩,似乎被什么暗器打中了。
谁也无法动弹,就像是被掏空了内力,无法动弹。
秦寻真和张建新的第一个念头闪过。
“糟了,莫非这就是盘龙血煞?”
秦寻真眼前一黑什么都忘记了。
欧阳李彤的家里戒备森严才是常态,这么容易混进来不合逻辑。
“当然不会让你们这样就混进来,盘龙血煞醉厉害的地方不仅仅在于让对方不能使用内力,而是扰乱对方的经脉和心神。”
这样子的才是真正可怕的。
因为一个人最可怕的事就是清清楚楚看自己的内心。
这也是人最难面对的东西。
似乎是幽冥色的天空,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行走,他们的身上反射出古铜色,这里有秦寻真的父亲有母亲,还有他们家的老宅子,还有管家,他发疯地冲上前去,却总是会扑空,扑空的滋味让人感到痛苦,而他仿佛成为了一块向地狱坠落的石头,颤栗着无法自拔。
又忽然是一阵狂风,它被卷入到了天空中,风就像是刀子一片片割着他的肉,疼痛难忍。他看见了俞梓欣,看到了卑微懦弱的自己,如果没有俞梓欣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他低下头有看见了为他而死的那些人。
他不是控制生死的神。一件件事如同被钉在他的心里的钉子。
他像是被钉在了十字架上。
(二)
前面的人,是谁?
在高空中俯瞰下面的故事,生死的演绎,世事纠葛。
你不是那个理想中的人,你会迷茫你会痛苦。
就像张建新突然从高空坠下的无力感,看着痛苦正一阵一阵地奔向他。
一种奇毒正在撕咬着他的内心,
他仿佛看到了为他牺牲的那些曾经的战友。
“卑鄙的懦夫,你就是个笑话。”
“你知道吗,大家从来没有信任过你。”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而牺牲?”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岁月也不知道这些牺牲的人为什么今天都如此咄咄逼人地活灵活现。
他开始发疯了。
他疯狂地开始低着头。
传说中盘龙血煞有通往灵界的功能,能转换出心魔,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建新的眼里,路灯变成了变成了一个个能过吞噬灵魂人的带着表情的灯笼,让人深深地沉沦。
他看见自己的童年的那个小山村,自己穿着草鞋奔跑,魑魅魍魉疯狂地追逐着他,他呐喊,他呻,吟,都那么的无力,那么的疯狂而痛苦。
最终他突然清醒,看到的面前的是两个狰狞的面孔,欧阳李彤似乎要用他做什么事情,让人无法言喻。
秦寻真则被丢在了荒山野岭里,他开始运功恢复自己的功力。
“为什么我没有死。”
“你要谢谢我。”一个女人笑了一声,是朱兰亭。
“秦寻真,只要你可以听我们中原王的安排 ,你就可以一生富贵。”
(三)
“你想的是什么呢,秦教主。你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们都能给你。”
“你懂什么叫正义吗?”
“我当然懂,但是我不懂你的偏执,你为什么总要和穷人为伍谈正义!”
“你不懂什么叫人格。”
“人格,人格就是他们看见我就要跪下,否则我就要杀了他。”
秦寻真感到深深地痛苦,盘龙血煞已经不再有那么强的效力。
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我不会和你走的。”
“那你今天觉得自己还能离开吗,灵韵剑我已经替你收下了。”
“你无法用好这把剑的。”
“那你和我试试吧。”
“你最好还是别碰这把剑。”
秦寻真似乎语气有些缓和。
“这剑有魔性,会勾起你的痛苦。”
只见朱兰之拿起灵韵剑,看着秦寻真。
“哦?我不信”
“不信?那你试试看?”
只见秦寻真站了起来,朱兰之也站了起来,她把自己的剑丢给了秦寻真。
她却转身就走。
“想通了来找我。”
秦寻真拿着这把镶了玉的剑,上面写着:“昨夜梦里落芳华”
似乎秦寻真可以幸运地离开,但是张建新就没有那样的好运了。
似乎是一种深切的哀悼,朱兰之的心里穷人永远是穷人。
他们就应该为权贵们服务。
人格?
哼.!
这些下人们也配谈人格。
昨天她就亲眼看见欧阳家族里的一个下人因为打碎了一个碟子被暴打了一顿。
怎么给他们人格呢?
这群卑贱的人。他们,不可能的。
(四)
一种深深地切肤之痛。
秦寻真开始吐血!
甚至是鲜红的!
竟然吐满了自己的卧室。
他浑身颤抖,但是他绝不能走,这是内伤,自己就可以恢复。
盘龙血煞竟然能力这么强,实在是始料未及。
谁能看出这样的伤到底要多久才能恢复地好。
这次他狼狈地丢了自己的武器。
他已经颜面尽失,他开始盘算如何拿回灵韵剑。
不过朱兰之给他的这把剑似乎也很美。
“玄铁剑”秦寻真摸着他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意中吐的血也被他吸了进去。
朱兰之当然知道自己给了他一把名贵的玄铁剑。
因为江湖上的侠客都最爱自己的武器,如果你要他投奔你,你不如直接给他江湖利器。
但是如果你要让秦寻真放弃自己的灵韵剑那是自然不可能的。
也许朱兰之根本没看的上他手里的这把普通无常的灵韵剑,因为它确实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
这把玄铁剑的宝石一定十分值钱,确实。
识货的人总是少数,一把能够名震江湖的利器也许长相都非常普通。
两仪心法逐渐在秦寻真的体内开始运作,似乎是每次冲击掉伤痛的地方的时候都是非常艰难的。
有的时候,心魔才是一个人无法成长的因素。
那些沦落在江湖的人总有些伤疤在心里隐隐作痛,他们不愿忘记,他们不能忘记。
有的人默默地对这这些伤疤,他想。
如果天命如此,即便事在人为也无可奈何,侠客们死在哪里,就安葬在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