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今天晚上,我在满屋子的原石里,还是只挑了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原石,这块原石的风化表皮,无论是从癣的程度,还是从松花上看,应该都是一个上等的货色,就算不是帝王绿,切出来也应该是水头很足的绿。
我并没有着急去交钱,而是帮这个段老板,挑选他喜欢的原石。
这个段老板,看起来要比王磊超大哥,内行很多了,他对有黄色风化表皮的原石,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是内行才会做出的行为。
段老板也不在乎原石的个头儿大小,只看风化表皮的颜色,褐色或者是黑色的原石,才是他注意的目标。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段老板,才从一堆原石里,挑选了一块黑色表皮的原石,大概只有二十公分见方。
“小兄弟,你帮我看看,我觉得这块原石,风化表皮很细腻,唯一的不足,就是我感觉这个松花,好像不是那么好。”
段宏拿着这块原石,从分量上看,这块原石确实没有掺假,可松花,也是判断一块原石,能不能切出绿来的根本,自己不能够确定的情况下,询问了叶泉的意见。
“段老板,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块原石的确能切出绿来,但它的年份不够久,所以松花看上去不是那么好,如果想要这块原石的价值翻倍,只能看你的雕刻师傅了。”
我的雕刻手艺不错,当然知道,一块好的原石,如果只是把它当原石转手卖掉的话,能获得的利润是有限的,但如果把它雕刻成成品的话,那么就算质地差一点,也能用雕工来弥补。
“小兄弟,你这不是说笑话吗?我又不是开玉石加工店的,哪来的雕刻师傅呀?既然这块原石,年份不够久的话,那我再另外选一块就是了。”
段宏很干脆,他来赌石的方式,就是买到原石之后,转手再卖出去,没有什么加工的过程。
“段老板,我的雕工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把原石雕刻出来,一件成品,我只收五万块钱的雕刻费用,至于你要卖多少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眼前的这个段老板,缺少一个雕刻师傅,而我缺少的,是雕刻的加工费,我们两个正好可以互补,我觉得这个段老板,应该是可以同意的。
“小兄弟,你的雕工确实不错,可我要的是快进快出,一块原石,如果在雕刻上面,花费三天以上的时间,我觉得就真的没有必要了,你如果能在三天之内雕刻出来,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五万块钱的加工费,让你替我雕刻原石。”
段宏是一个生意人,当然很懂得做生意的门道,快进快出是他的目的,所以他不想在雕刻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因为一块原石,就算是不雕刻,也并不是没有买家,赚钱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段老板,三天足够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到你的茶庄去雕刻,我是一个外地人,但是却很讲诚信,只要你让我雕刻,我只收一件成品,五万块的雕刻费用。”
我已经把话说透了,能不能揽下来这笔买卖,主要就是看这个段老板的意思了,他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想去强求。
“行,小兄弟,我也看得出来,你的诚意是很足的,这样吧,带上你的工具,就到我的茶庄里,帮我把原石雕刻出来,如果雕刻的好的话,我茶庄里,还有另外两块原石,我也可以考虑都让你雕刻。”
段宏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在谈一笔买卖,前提就是,叶泉的雕工一定要好,而且必须要在栎枫茶庄雕刻,这样对谁都放心。
“好的,段老板,这完全没有问题,完成了原石的交易之后,我就去你的茶庄,直到给你把原石雕刻出来为止。”
我也很严肃,这是一笔买卖,我很需要钱,而这笔买卖,能给我带来钱,只要有钱赚,换一个地方住,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段宏点了点头,对这笔生意,觉得也是很划算,一个雕刻师傅,是很难找到的,普通的雕刻师傅,雕工不好,段宏还是不愿意用的,但叶泉的雕工,段宏还是看得上的,让他去自己的茶庄雕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看到段老板点头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这笔钱,只要我用心雕刻,就能够赚到手了。
原石既然已经挑选好了,我和段老板就出了内室,找那个缅甸人进行交易。
“老板,我手里这块原石,你给个实在价吧。”
我手里的原石,只有十公分见方,我希望这个缅甸人,心不要太黑,能给一个实在的价格。
“你很有眼光嘛,这块原石,我给六万块钱的价格,你要是觉得满意,就可以拿走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就给我放下,我还有其他的买家。”
缅甸人报出了价格,我心里衡量了一下,六万块钱,真的是在赌了,但是仔细想想,也许有赢的机会。
“行,六万就六万吧,我这就转账给你,这块原石我要定了!”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账给这个缅甸人六万块钱,说真的,六万块钱用来赌石,价格真的不高,但六万块钱在我心里的分量,依然还是很重的,这是一笔大数字。
“看看我的这块石头,给个价格出来吧。”
段宏很干脆,自己挑选好的原石,其实就是在赌,要的就是一个冒险和刺激,缅甸人出什么价格,段宏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段宏是常年赌石的人。
“段老板,咱们是老熟人了,你手里的这块石头,给我八万块钱就行了,以后常来常往,我提供好的原石,你有的赚,我也有的赚。”
缅甸人跟段宏明显比较热络,开出的价格虽然不实在,那段宏也是可以接受的,很干脆的就完成了转账。
我的心里觉得,这个段老板是吃了亏了,可是人家有钱,我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