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小，刚十四，也没个手艺，看到网吧招聘保洁，我寻思打扫卫生的活我能干，我就壮着胆子走进去问吧台的收银，那个男的第一眼看上去很斯文，我们交谈了几分钟，他说小妹妹，你没钱，哥给你出个主意，每天三十不在话下，大厅的沙发随便睡，白开水管够，你看行不？

我当然同意了，退一万步说，我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再者，我继父应该不会挨家网吧的找我回去。

那收银的男孩让我站在厕所里，说等会有人进去，你就把门锁上，那些大哥哥就摸摸你，亲亲你，我欣然的点头同意，厕所里面很脏，灯光昏暗，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着，我满脑子就是那三十块，后来陆续来了很多男人，都比我大不了几岁，他们对我做出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猥亵，就知道最后那收银的给了我三十。

晚上睡不着，我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他们谈论的对象应该是我，重点的意思是说我是不是智障，是不是离家出走了，要不要带回去玩玩。

有一天网管拿着一瓶冰红茶走过来递给我，说我口渴了，请我喝。

我说了声谢谢，拧开盖子，还没等喝，就闻到里面一股尿骚味！

我说这瓶可能漏气坏了，他说没有，我说我不渴，等会再喝，他不准，说我不给面子，那网管长的虎背熊腰的，我也得罪不起，抬起手饮料马上送到嘴边，那尿骚味我还是没忍住，我将饮料丢在地上就跑了。

我很恐惧，他们竟然看着我喝尿，还没一个人来制止！

我兜里揣着一百块，在附近游荡，心里对我妈还抱有幻想，结果到最后，她也没回来，我兜里还剩二十，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的城市，花钱买了张长途汽车票，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我在火车山兜兜转转，饿的没了力气靠在墙上，有个拿着旅店住宿牌子的女人走过来，问我休息不，我说没钱，我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她没走，我有点诧异，我可是身无分文，嫣然一个小叫花子，那些旅客嫌我臭，都离我远远点，我有自知之明。

她说姐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啊，管吃，管住，还能挣大钱。

我第一反应她是骗我的，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啊，更何况我跟这个女人不熟，才见一次面。

我说那要我做什么，她就简单的一句话，睡觉就能挣钱！

“姐，你能说具体点吗？”

“小妹妹，这个活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要跟别人透露了，他们就抢了你的饭碗，你就要饿肚子了，再说火车站这地界人多，来钱快，你就负责睡觉就行，累不着你！听姐的，姐看你岁数小，挺可怜的，不能骗你啊。”

我那时候天真，还真以为有这样的好事，当然不知道出来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