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野人”的家伙,见薛唯瑶没什么动作,爬了起来。
薛唯瑶立马一脑门子黑线了。
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的,那代表了男性的雄壮物,随着“野人”起身的动作,垂了下来。
薛唯瑶的脸立时就发烫了。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实物,让她难为情的别过头去。
片刻,她又把头转回来了,朝他脸部望去。
薛唯瑶有些奇怪那家伙想做什么。
“野人”看上去对自己仿佛没恶意,他看向薛唯瑶的目光显得很单纯……
况且,都一晚上了,要害自己也早都害了。
要不瑶爸怎么老说她没心没肺呢!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
也不是完全不怕,是没有特别的怕罢了。
鼓足勇气,薛唯瑶问道,“那个……你,你是谁?”说话的同时,她仔细观察着“野人”反应。
面前的“野人”愣了一下,接着,嘴里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薛唯瑶没听清,因此,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啥意思……
随后,“野人”转过身去,从身后拎出来一只样子奇特的动物,看上去有些像兔子。
印象中的兔子是短尾巴的,可这只“兔子”的尾巴却很长,酷似猫尾。
若不是身体脑袋都是兔子样儿,光看尾巴,会以为那是一只山猫或是别的动物。
那家伙蹲在那儿,用一块锋利的石头划开了“兔子”,开始剥皮。
血腥味儿和内脏的臭味儿,很快充斥了整个树屋,让薛唯瑶觉得很不舒服。
“野人”剥完了“兔子”,双手抓住“兔子”后腿,只听“咔嚓”,“嘶啦”,他手中的“兔子”就一分为二了。
薛唯瑶不禁有些吃惊,“野人”力气好大啊!鲜血乱飙,场面有点血腥!
“野人”站了起来,就在薛唯瑶的目瞪口呆中,把大半只血淋淋、光溜溜的兔子递了过来。
生兔子肉上沾着一撮绒毛,一动一动的。
“你要干嘛?”薛唯瑶下意识就向后躲了躲。
目光则尽量回避,让自己不去看他的下半身儿。
“哇啦哇啦……”野人“声情并茂”地说。
薛唯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到脏兮兮的大胡子在抖动。
见她没反应,“野人”又把那半只“兔子”往前送了送。
薛唯瑶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该不是叫自己吃这个吧!薛唯瑶只能又向后缩了缩,背部贴到树屋上。
“我,我不要……”薛唯瑶摆了摆手。
看到野人疑惑的眼神儿,她也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了,两个人明显的语言不通。
“野人”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些什么,然后,把半只兔子放在她脚边。自己则转身坐在了薛唯瑶的对面,背靠着树屋。
就在薛唯瑶的注视下,把兔子拿到嘴边撕咬起来。
于是乎,薛唯瑶彻彻底底地风中凌乱了,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吐了出来。
自从那天中午吃过一条烤鱼,后面就没吃过食物了。
再后来就被怪物吓晕,也不知道晕了多久。
所以她只吐出来一些胃液,然后就是干呕,还呛到了气管,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掉下来了。
“野人”不知何时停止了吃肉,站在她面前一步的位置,双手空空,不知所措。
“兔子”也被他丢在刚才坐过的地方了。一副想安抚薛唯瑶,却又不知该如何做的样子。
薛唯瑶则看着“野人”两只红黑色的血手,呕吐得更凶了。
“野人”转身,爬下了树。
薛唯瑶没看到他怎么下去的,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她的胃正翻江倒海呢!
待感觉好一点不再呕了,“野人”回来了。
手里拿的是一节兽骨,可能是动物的腿骨,挺粗的,不太完整,骨头空心部分装的是水。
“野人”将兽骨递了过来,被薛唯瑶拒绝了。
这个更恶心,搞不好还是人骨头呢!
薛唯瑶厌恶地看着“野人”手里的东西,苦逼透顶。
“野人”也没坚持,把装水的骨头随手插到树屋的缝隙里了。
他见薛唯瑶没什么事儿了,仿佛明白了薛唯瑶呕吐的原因,吃“兔子”肉的时候把身子转过去了。
这时薛唯瑶已不想吐了,有一句话不是说,吐啊吐啊的,就吐习惯了吗?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这么个状况,虽然还是觉得恶心。
吃完了“兔子”,“野人”就出去了。
临走前望着薛唯瑶欲言又止,嘴巴开合了两下,到底没说什么。
似乎也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品种的话。
薛唯瑶马上跑到树屋开口出窥视,只见“野人”抓着藤蔓踩着树干,很轻松地就滑了下去,一看就是常常这么干,动作很是熟练,就像电影中的人猿泰山。
目送他走远,薛唯瑶迅速地收拾东西,一刻也不想多待,准备跑路。
临下树前,她看见了“野人”给她的大半只“兔子”,几乎没有犹豫的,就顺走了。
薛唯瑶觉得自己前胸都贴后背了,鱼不是那么好捉的,需要时间。
那只蛋嘛!太漂亮了,薛唯瑶不舍得吃,算了,就留在这里吧!
她要离开这个“野人”远远的,不能语言用交流,薛唯瑶没法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家伙现在看上去还正常,谁知道是不是进化好了?或许哪天饿了,缺食物了,就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薛唯瑶可是亲眼看见野人吃生肉的。想到这里,立马觉得阴风“嗖嗖”袭来,毛骨悚然,打了个冷颤。
手脚麻利地把东西背好,就按照“野人”的办法滑下了树。
她没有“野人”灵活,因此浪费了不少时间。
到得树下,薛唯瑶谨慎地四处看了看,并无“野人”踪影。
自从到了树屋,薛唯瑶就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了,也没时间分辨,先逃跑要紧。
她朝着野人离开时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还不时的回过头去张望,想看看野人有没有追来。
就这样提心吊胆,魂不守舍,慌慌张张的一顿神跑。终于,马失前蹄,踩到一个坑里,把脚给拧了。
疼得她差点哭出来!坐那揉了好一会儿,还是一动就疼,只能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动。
天很快暗下来了,不久就一片漆黑,目不视物,月光在这种大树覆盖的地方,就像没有一样。
在薛唯瑶脚扭伤之后,就开始寻找能住的地方。
然而,今天运气真的是糟糕透了!不管是树洞还是山洞一个都没有,连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看见。
也曾试过要爬到树上去,可脚实在是太疼了,根本使不上劲。
也许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薛唯瑶想,肯定活不过今晚了。
她有点后悔了,如果不跑出来,也许就不会死,“野人”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要吃她。
可是,没有也许了……
又黑又冷又怕又饿,薛唯瑶把自己蜷缩在一起,背靠大树,双手抱着弯曲的腿部。
远处依稀有夜行野兽的声音传来,薛唯瑶终于哭了出来。
她不敢大声哭泣,只敢小声哽咽流泪,她怕把野兽给引来,加速自己的死亡时间。
呜呜咽咽地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脚步踩断了树枝的声音,不过天太黑,目不视物。
是野兽?也许还不止一只,这一刻终于来临了,就要死了?最好能干脆点,一下子咬断她的喉管,这样就不会死得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