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悠久,又仿佛是一瞬间的变动,琉璃感觉眼前一阵刺眼至极的光亮,随着一阵猛烈的挤压,她划出了某个湿润又滑滑的的甬道,被纳入一双温暖柔和却又有力的手里。
琉璃不像其他的初生婴儿,哭闹不止或闭眼直接昏睡,她舒展四肢的动作明明白白地告诉久翛,她是醒着的,活着的,都免了久翛打她屁屁让她哭出来的动作。
他似乎,是替自己接生的人?是医生?琉璃好奇地伸出小手想去摸正在抱着自己的人。
在感觉到他正替自己抹去眼睛处的污秽的时侯,琉璃顺从地抬起小脸,感受着略带冰凉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眼睑后,终于满足地睁开了明亮上挑的眼睛,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那双手的主人。
久翛很惊讶,十分的惊讶,这在他二十余年的生命中是绝对不常见的。这个娃娃是他接生的第一胎,对他而言是个新奇的体验。但是他也知道,刚生下来的娃娃,应该是红彤彤皱巴巴的吧?怎么这个小娃娃却看起来那么粉雕玉琢?
那双眼睛甫一睁开的时候,仿佛盛满了灵气,就这么含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看着你,让你有某种错觉,仿佛他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婴儿,而已经是一个有智慧的孩子了。
“神……神医……医…………他……是男是女?”这虚弱的声音是由床上一个已经几乎虚脱的女人发出的。她不顾遮羞,任由身边几个婆子为她整理擦拭,急着问孩子的性别。
琉璃的头被面前的人以手托举着,不能够自如地转头,只能盯着面前的男子。
那是要怎样去形容的一个男人呀?琉璃感觉自己二十年来所有知道的美好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那是一个高贵优雅又潇洒不羁的男人。
他穿着一袭白色开襟长袍,宽大的袖子高高挽起被带子固定在背后,像是日本巫女服那样。发如墨,松松的在脑后绑了根发带束住了满头乌发。反衬着他的头发的是他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高高的额头,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比女人还要浓密。
他令人感觉既潇洒又慈悲,仿佛是救死扶伤的谪仙下凡,又似乎,多少条性命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琉璃傻傻地睁着眼张着嘴盯着面前的美男瞧,一滴晶莹剔透的口水从无齿的嘴里流下来,配上那类似于色迷迷的眼神,差点逗笑了久翛。
久翛很自然地调整姿势,一手托着他绵绵的身子,一手去拨弄他下身的脐带,想要确定他的性别———从顺利出来到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剪断脐带。
琉璃可不依的哇!竟然想看她纯洁的xx处!!
当即又扭又叫,哇哇地就是不让他得逞。床边的女人呼吸急促,脸颊通红,像是虚脱了一般,久翛瞄了她一眼,对琉璃说:“乖,让母亲知道你是哥儿还是姐儿。”
琉璃大叫:“我是女的啦我是女的啦!”出口却是咿呀咿呀。
终于让久翛摸到了琉璃下身,他长及鬓的眉毛向上微微一挑,仿佛有些嘲弄又有些别的什么,回答那个仍然提着一口气等待答案的女人,道:“是女娃。”
床上的女人闻言,眼角沁出一滴泪来,身体一松…………
“哎呀!!!血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