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潘晓静脑袋炸了,先示意楚男不要出声,两人慢慢往上穿衣服。
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窗户,随后又去拽门,楚男忍不住做着口型说:“嫂子,谁呀?”
潘晓静红唇湿乎乎的贴在他耳边说:“别说话,是我公爹,咱们装作屋里没人、可能一会儿就走了。”
正说着,东屋的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潘晓静慌了,外面的人也拽门力气更大了:“小静,小静你在家吗?怎么孩子还在屋里你人没了?”
潘晓静躲不了了,忙光脚下地,把扣子系好,回应说:“爹啊,我在家,你稍等一会儿啊,我穿衣裳的,中午睡过头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指了指西屋的大立柜、示意楚男藏起来,她家没后门也没后窗户,楚男只能藏在西屋立柜里了。随后她把西屋门关好,又看了看孩子,把头发梳拢了一下,抱着孩子去开门。
潘晓静的公公吴国顺,五十来岁,人长得挺白、收拾的很干净,站在门口穿着衬衫,挺着胸脯,见儿媳妇开门出来,先呵呵笑了一声,然后背着手迈步进屋。
“小静啊,咋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啊?”
“爹啊,中午睡的太死了,孩子要是不哭,我还睡着那。”
吴国顺在东屋转了一圈,随后出来又看西屋门关着,指了指说:“小静,大夏天的西屋门关着干啥啊?不透风对你跟孩子都不好。”
吴国顺说完一把拉开了西屋的门,潘晓静一下紧张脸红起来,但抱着孩子也只能跟在身后,吴国顺在西屋扫了一圈,直奔大立柜走去,潘晓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都不敢去看了。
她忙掐了孩子一把,孩子哇的哭了起来,吴国顺忙回头看孩子:“哎呀,我孙子咋哭了?来,爷爷抱抱!”
吴国顺回身抱孩子,潘晓静忙说:“爹,你中午还没吃饭吧?去东屋坐一会儿吧,我给你做饭吃。走吧爹。”
“不急不急。”吴国顺说着抱着孩子走到立柜跟前,一把拉开立柜,潘晓静一捂脸,吴国顺又一把拉开窗帘,潘晓静偷偷睁开眼,见立柜里面除了衣服啥都没有,这才放心了。
吴国顺又看向窗户,只见窗户开了一条细缝,他拉开窗户,脑袋伸出去看,可以看到西边邻居楚男家,吴国顺把孩子递给潘晓静,跳出窗户去看,见楚男家锁着门。
吴国顺长吁了口气,心想自己听错了?刚才在院子明明听见西屋有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莫非错怪儿媳妇了?
这时,潘晓静不乐意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掐着小蛮腰阴阳怪气的问:“爹呀,你这是啥意思啊?我给你做饭你都不吃,你到底想干啥啊?”
“哦,嘿嘿嘿,小静你别误会,爹给你送点菜,自行车在外面,我放在车筐里了。”
吴国顺说着往外走,到了大门口推着自行车进来,车筐果然放着一些蔬菜,还有一些水果和罐装的奶粉。
“小静啊,我家大勇一走就好几个月,前段时间他给我打电话说雇主没发多少工资,没给你邮寄多少回来,你跟孩子在家也苦啊,爹给你送点菜和奶粉,另外再给你送点钱。”
“哦,那谢谢爹了。”潘晓静这才抱着孩子进屋,吴国顺把东西都拎了进来,另外有摸出五百块钱递过来:“小静啊,你婆婆去年死了,我自己光棍一人留着钱也没啥用,以后爹每个月都给你五百块钱生活费,要是不够你再管爹要。反正爹不会苦了你跟孩子。”
潘晓静把钱收了,吴国顺又从大包小包里面掏出一件裙子:“小静,这是爹那天在市里商场看见的,觉得这裙子特别适合你穿就买了,要不你穿上试试,爹看看好不好看。”
潘晓静眉毛微微蹙起来了,公爹给她送菜、送奶粉、乃至于给钱,这都说得过去,但是你做老公公的给儿媳妇买裙子?你啥意思?
“爹,这裙子我不要,你给我二姑姐留着吧……”潘晓静说完又翻了个白眼。
吴国顺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老幺、其中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嫁到外地了,二女儿在本市,这三个女儿每个月都给他钱,他在家也种地有些收入,小日子过的也挺丰润的。
吴国顺叹了口气:“小静啊,你别误会,其实这就是你二姑姐给你买的,爹就是给你捎带过来的,你收下吧,另外爹跟你说件事儿,你婆婆去年死了,我那三间砖房这一年也没收拾,两间屋子都有些漏雨,爹也住不了,正好你这西屋也闲着,爹就住在你西屋了,平常爹还能吃一口热乎饭,另外爹的收入以后都交给你管。”
“这……”潘晓静傻眼了,这算什么事儿?按理说跟公公婆婆住一块也没啥,但现在情况特殊,婆婆死了,而自己丈夫常年开车在外,这公公自己有三间砖房不住,跟自己住一块啥意思?
吴国顺说完进了西屋,躺在炕头就睡,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潘晓静气得一跺脚回屋了,把门关好,奶了孩子几口奶,越想越气,便出外面给丈夫吴勇打电话。
那边铃声响了好几遍吴勇才接,潘晓静没好气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吴勇愣了下说:“这个……媳妇你消消气,我爹没别的意思,可能就是想有个照应,我现在给我爹打电话……”
潘晓静方下电话心里还是堵得慌,吴国顺来这里住太让她反感了,而且还耽误她跟楚男的好事儿,反正是坏处多多,她又给二姐潘晓宁打去电话诉苦。
电话一接通,潘晓静就哭哭啼啼说:“二姐,我憋屈啊……”潘晓宁忙道:“老妹咋了?你别哭,你跟姐说,啥事儿有二姐呢,二姐给你出头。”
“二姐……”潘晓静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潘晓宁一下就炸了:“好啊!好他个姓吴的!真是欺负人到家了!以前你跟那个吴勇相亲我就不同意!咱爹咱妈就看上他们家十万块钱彩礼了!现在十万块钱算个屁啊!现在好了,这老东西分明要爬灰啊!”
“二姐,或许他没有爬灰的意思,是不是咱们想错了?”
潘晓宁哼道:“妹妹,你真是太天真、太善良了,二姐现在春城见的这种人太多了,就吴国顺这号老色鬼一撅屁股二姐都知道他拉啥屎!他一个丧偶的老头子往儿媳妇跟前腻乎肯定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