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一声金色的闪电从天际劈下来,劈开了浓重的黑夜,划破寂静的夜晚。
有一丝困意的凉越听见外面的声响,起身决定出去看看。
凉越不喜欢脱衣服睡觉,起身倒也是方便。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轻轻地打开门,以免发出声响。
蹑手蹑脚的穿过走廊,来到客厅,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屏风旁边的钟悄悄走着。
“咚。”吓得凉越往后一跳,看着那架怪异的钟突然敲响了凌晨三点的钟。
突然耳边隐约传来了悲悯声,让凉越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那苍老的声音中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苦笑。
明明她已经在这里飘了那么多年,因为死后灵魂被禁锢。哪里也去不了,更别说转世什么的,也什么都做不了。
满以为自己只能在这里做一个孤魂野鬼,凄凉的飘荡永生永世。没想到她的乐趣那么快就来了,看着马宏图搬了进来,本想只是互不打扰的生活,没想到他却几次三番请风水师想至自己于死地。
那么,就别怪她了。
凉越心神猛震,从刚才到现始终有些混沌无法反映过来的思绪,忽然清晰了起来。
“谁?”凉越环顾着四周,此时的大厅已经是一片寂静。
“怎么了?”凉越听见一个熟悉的男性声音。
“刺啦。”又是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劈下来,那一瞬间照亮了空旷的客厅。她奋力的睁开眼睛,看见阿九那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接着又转向阿九的那张盛世美颜。
“刚刚有一个奇怪的声音,我看,这不只是风水那么简单。”闻言说道。
“蹬蹬蹬”
“谁?”凉越听见走廊的地方有急促的跑步声,拿起手中的鞭子扬了过去。
“我我我,李老头。”李道士听见空气中鞭子的流动声,千钧一发之际,李道士突然被椅子的腿绊住,趴在了地上,凉越甩出去的鞭子扑了个空。
“你怎么也出来了?”凉越看见趴在地上的李道士捎带的问了一句。
李道士爬起来拿上外套套上:“我在房间里听到了动静,就赶过来了。结合一来,给我那么大一个大礼。”一边说着一边拍拍自己的膝盖。
凉越见二人都在这,想必今夜不会有事发生,准备离去,但走到钟前,她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唰”的一下,猛的回头,在钟表的周围寻思了好大一会儿,并无发现什么怪异。
“回去吧!今夜不会有事情发生。”阿九看着天上密布的乌云,思考了一会儿,看看四周巡视的李道士。
天渐渐明亮,阿九早早地起来叫上凉越,去院子里查看。却有比昨天更为惊人的发现。
“这些是有人故意这么放的,要不然怎么会。”凉越拿着手中的一盆曼陀罗,一盆仙人掌,看着思考的阿九。
“起那么早?有什么发现吗?”李道士伸着懒腰。
“停,这是。”李道士看见凉越手中拿着的两盆植物。“曼陀罗、仙人掌,他们是不能放在一起的。曼陀罗乃致幻植物又称醉心花,仙人掌不可燃植物,如果有别的植物来抵制曼陀罗花还好,但仙人掌?自身都可以不需要光来声长,如果他们放在一起,岂不是助长了曼陀罗的毒性。”
“等等,你看,曼陀罗花上,有自生小孩图案,除非用血水浇灌,才长成这样,那么也就是说,马宏图所说的小孩声,就是来自这上面。”
“用血水来浇灌,我看是有人故意的那么做的。”凉越听过李道士的话意味深长。
“道长,老爷喊你们吃饭。”见管家急匆匆的走过来,凉越想着等会儿趁着机会问问马宏图。
“好,过去了。”看着离去的管家,又看了看石头上放的两盆植物。
看见一桌子的菜,李道士此时已经不顾那么多形象了。而阿九和凉越是地府中人,每次都吃一些生冷的食物,但由于在外,避免麻烦,就吃了几口。
“马老爷,外面的那盆曼陀罗花很漂亮啊。”凉越见缝插话。
“恩?曼陀罗花?我们家没有那种东西。”马宏图听见凉越那么说,思考了一会儿,马宏图是个聪明人,知道凉越想要他知道一些什么。突然停住手边的筷子,往外面走去。
马宏图看着外面的曼陀罗和仙人掌:“王管家,王管家,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马宏图对这里屋的管家喊道,指着石头上的两盆植物。
那头,管家听到马宏图喊自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了“怎么了,老爷?”
“这哪来的?”马宏图指着石头台子上的曼陀罗花。
“这,这……这是我们刚搬过来,看风水的道士给我们的,还说,要用血水浇灌,那么家里就会免除血光之灾。”
“血水?”马宏图听见这敏感的两个字重复的再次问了一遍。
“对,我之前也很觉得怪异,但那个道士说可以免除血光之灾,我就每次厨房那边做鸡做鱼,我都会将血水拿过来稀释一下浇进去。”王管家命下人又拿来了已经准备好的血水。
“老爷,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王管家一脸迷茫的看着发怒的马宏图。
“你。”
“那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旁边的凉越急切的问管家。
“不记得,她带着面纱,应该是挺年轻的,但说话的声音却很老成。”
“年轻?声音老成?”凉越抓住这些细细的关键词,仔细的推敲着。
“对。”
“那小道士,我们应该怎么做?”马宏图看向凉越和阿九。
“交给我吧!”阿九拿着曼陀罗花和仙人掌往门外走去,凉越看此也快步跟上。
“你要怎么做?”凉越看向阿九怀里抱着的两盆植物。
“不知道,没想好。”阿九冲着凉越一笑。
“嘁,不说拉倒。我回去了。”阿九看着凉越转头回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撇。
当凉越在扭过头,发现阿九已经不见了。
此时在南江的一条河岸边,两个男人正在交谈什么,一个冰冷的唯命是从,一个惊艳的惨无人道。
“把这个带回地府处理了,以绝后患。”此时的阿九身上充满了王者的气息,脸上的彼岸花隐隐约约的显现着,身边的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从远处看,只有那只精致小巧的彼岸花时不时的跳动着。
“是,主人。”侍卫不敢有过多的话语,接过花盆,便退下了。
一天里,李道士帮着马家处理处理风水位置,该扔的扔,该贴符的贴符,天也慢慢黑了下来。
“已经改的差不多了,我们打算明日上午就走。”李道士累了一天,此时正坐在那里,细细的品着茶。
“好,我等会让账房给你们拿钱。”
夜幕悄悄来临,谁知怨灵的活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