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恭敬的说道:“大小姐,今天本来该是你和大皇子的婚礼。”
婚礼??!寒翎月这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有人在假冒自己,她对是谁主使的心里已有了答案。结合这具身体倒霉的原主的记忆,一个熟悉的名字在她心里一闪而过。
寒潇落,又是你。
寒翎月感觉自己的眉角正在突突的跳,很好,一笔一笔她都记下了,她会一点一点的全部讨回来。
管家看着自家大小姐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模样,一副张牙舞爪像是要吃人的狰狞面孔,吓得连忙缩到一边,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才好。完全想不起来该提醒自家小姐这会最要紧的事情。
还好此时寒翎月的二哥寒骏斯正好从府中出来,解救了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管家。
“妹……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个模样?”寒骏斯眉头高高挑起。
虽然他也很不满大皇子对于这桩婚事的态度,但于情于理妹妹也应该上了花轿才是。
等等,不对!自己的妹妹明明已经到了花轿上了,那站在这儿的这个女人是谁?
想到这儿,寒骏斯警觉的审视着寒翎月,竟是已经摆好了迎敌的架势。
看着二哥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寒翎月好气又好笑,简直要一头黑线了。
“你化妆成我妹妹的模样,到底有何居心?”
寒骏斯目光凌厉,在这个节骨眼眼上,他不得不防备各方势力来捣乱。
原本这桩婚事就不被大众所看好,居心叵测之人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们却只能暗暗气结。这可倒好,现在直接闹到门前。让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寒翎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的傻二哥啊!白白把贼人认作妹妹认了三年。有些无奈的说道:“二哥,是我呀,寒翎月。”
见到寒骏斯依旧满脸的狐疑,寒翎月心中暗想,这可是你逼我的啊二哥。
继续说到道:“二哥,还记得八岁那年,你在后院那棵歪脖树上把裤子刮破了,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还是我帮你回房间拿的裤子。要不您这个人可就丢大了啊!”
寒骏斯脸上一红,说:“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寒翎月都忍不住要扶额了,回道:“当然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韩灵月呀。还是说二哥你觉得,我要再说点事情出来你才相信吗?”
看着寒翎月阴测测的笑容,韩俊熙连忙摆手,:“别别说了,我信了。”
终于与寒翎月相认。
“这是怎么回事?那花轿里的那个又是谁?”寒骏斯面色凝重的说道。
“二哥,你这两年有发现那个‘我’什么异常吗?”寒翎月急忙说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异常嘛……确实是变得越发不爱讲话,很少出来见人。”
“二哥,其实我已经昏迷三年,最近才刚刚醒来。那么这三年来的那个我,一定是有人冒充的!”寒翎月冷峻的说道。
寒骏斯一拍大腿,“好哇,竟然敢欺骗我们寒家这么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暴怒的寒骏斯立刻向外走去,杀气腾腾的说道:“妹妹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了委屈的!我这就去把那个贼人抓回来审问。”
“诶,二哥莫急。”寒翎月走上前去拦住了寒骏斯。
“我们应该智取,先按兵不动免得惊扰了他们。再说我们也应该先跟家里商议一下,免得让有心人捡了便宜!”
寒骏斯一拍脑袋,说:“是,妹妹说得对,是我鲁莽了。”
寒翎月继续问道:“我听管家说今天是我跟大皇子大婚的日子?”
寒骏斯回答道:“是的,但是大皇子的迎亲队伍到现在还没有来。”
“那正好我就假扮成大皇子,掩人耳目,剩下的咱们进去再说。”寒翎月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说道。
而此时婚事的另一个主角,大皇子慕容越参也在府里大发雷霆。
“大殿下,您消消气,这毕竟是圣上的意思。如今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了呀!”
“啪——”茶盅重重的摔在地上,大皇子的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
“父皇真是昏了头,这门婚事,我是绝对不答应。就那个废柴,谁爱娶谁娶去吧?”
“大殿下,这,这话可不敢乱说。圣上也是有他的打算,况且都这个时辰了,迎新的队伍还没有出门。实在是于理不合啊!”管家控制住自己微微战栗的双腿,大着胆子劝道。
虽然知道管家说的是对的,但一想起当初寒翎月对他死缠烂打的模样,他的心里就翻起一股不适。
再者说这样一个没有灵力的女人,占着他正妻的位置,岂不是太可惜了。他实在不能明白父皇为什么要给自己定下这样一门婚事。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自己明明已经想了很多办法来阻止这门婚事,却通通失败了。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
慕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披上大红的婚袍,镇定了一下心绪,说道:“来人!解散迎亲的队伍,关门谢客!”
管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门婚事实在是太委屈大皇子了。谁不知道他们大皇子德才兼备,举国无双,如要被一个废人牵绊住,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但这门亲,如果不能成的话,就会变成一个大大的把柄。落到有心人的手里,对大皇子更是不利。
慕容越参心里也明白,但此时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成的。
“殿下,不可啊!”管家急切的说道。“您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打断,道:“够了,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理。”
管家颤巍巍地退了出去,这门亲,还没得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