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小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叶瑜不满的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与御茵嫆无关,是她和战天下争吵,御茵嫆才参与进来的。
战天下听到御茵嫆那般说,心中其实很是不爽,其实他本就看御茵嫆不顺眼,一个黄毛丫头,却要做主,当他们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吗?
“哼,你是怕我怪你吧。”战天下冷哼道,他早就看叶瑜这个死娘们不顺眼了,一个女人,不好好待在家中,与一群男子来寻找浮屠宫,还一副骄傲的模样。
“都闭嘴,现在无论前进还是后退,我们都不一定会活下来。若是我们不能团结在一起,那就只有一条路,便是死亡。”御茵嫆冷冷的说道,御茵嫆在想,是不是她太温柔了,让这群人以为自己很好欺负。
大家听到御茵嫆的话,心中其实大致都明了,刚刚他们不就将海怪击退了吗?若是现在回去,茫茫大海中,他们面临的危险,不必前进少多少。
战天下看着众人沉思的模样,很是不爽,但是看着御茵嫆那冷漠的眼神又有些不敢说话。要知道,这御茵嫆的底线,他们还没有摸清楚,而且御茵嫆竟然知道海怪的弱点,定然是做过研究的,到时候,御茵嫆在,也会好一些。
“现在哪儿也走不了了。”墨寒淡淡的一句话,传入御茵嫆的耳朵。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御茵嫆望着墨寒,眼里的意思很是明确。
“你自己看吧。”墨寒看着争吵的众人,心中很是想笑,这群人不去想如何对付海怪,却整日想着如何起内讧。分崩离析之后的力量就大了吗?
御茵嫆听到墨寒的话,直接往栏杆处跑,还未到,就已经看到了那暗处的影子,一段段,浓密的几乎要分不出来,究竟是影子,还是天黑了之后的海水。
大家看着御茵嫆的行为,有些好奇,倒是周小鱼也跟着御茵嫆来到了栏杆处。
“啊!”周小鱼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回事?”大家纷纷往栏杆出走来,就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海怪,刚刚那群海怪已经让他们损失惨重了,此刻这成千上万的海怪,他们如何对付。众人瞬间感觉大祸临头。就连叶瑜也有些后悔,自己一直想要前进,是不是做错了。
御茵嫆看着这些海怪,心中很是震惊,看来今日一场恶战是少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啊?”
“御茵嫆你倒是说话啊。”战天下直接开口说道,此刻连御小姐也不愿意喊了,他们能不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都是一个问题,如今哪里还在乎那些。
“拼死一搏。”御茵嫆冷冷的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瑜听到御茵嫆的话,莫名的觉得很安心,好像跟着御茵嫆,就一定可以找到生的希望一般。
对,是生的希望,他们现在,对那浮屠宫,翼之羽早已不报任何希望,只希望可以活下来。活着,这两个字充斥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周小鱼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海怪,难怪几百年都没有人找到浮屠宫,是不是击败了这些海怪,离浮屠宫就又会进一步。
战天下本来还想和御茵嫆较劲,但是海怪可不等人了。船只猛烈的摇晃起来。
大家纷纷拿出丹药服下,刚刚那一场恶战还历历在目,身体的疲倦感,也还在提醒着他们,刚刚的经历,可是眼下的情况,他们只有拼死一搏,赌赢了,便是生,输了,便只有死,死在这死亡海,尸骨不存。
这船中,大多是散修,若是死了,可以说,便是一了百了,连个慰藉的人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正在靠近。”墨寒此刻微微皱眉,看着众人与海怪打斗,不断的思考,为什么这些海怪,这片海,还有正在靠近的东西,自己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的记忆……
御茵嫆此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关心墨寒。但是看着墨寒飘零在空中,还是有些担心的。
“墨寒,快回珠子。”御茵嫆击退了一只海怪,跑到墨寒的身边,若是墨寒出了事,拿自己可就有大罪过了,墨寒于自己有恩,怎能让墨寒出事。
墨寒听到御茵嫆呼唤自己,愣愣的回神,就看到御茵嫆那担心的眼神,不自觉的想要去触摸,触摸那双温暖的眼睛,这双眼。像是拥有万丈光芒一般。
眼里不自觉的染上了几许深情。
御茵嫆也愣了,这墨寒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像是在看恋人一般,可是自己与墨寒完全不认识啊。
“你快进珠子,等会儿……”御茵嫆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墨寒却知道御茵嫆想说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自己。
“那些无法伤害我。”想要温柔的说一句话,但是话出口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有些气馁。
御茵嫆刚想上前,就发现一只海怪腾跃而起,想要一把将墨寒推开,却摸了一个空,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墨寒的身体,他只是一个灵体吗?虽然知道墨寒不是人,但是却从未触摸过。
墨寒没有想那么多,先将海怪消灭,低头就看见了御茵嫆那傻傻的模样,这个傻姑娘,战斗得到时候还分神。
却发现御茵嫆那呆滞的手。
她的手摸不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墨寒很不爽,他想要御茵嫆触摸到自己,感受实实在在的自己,而不是眼前这般,一具灵体,什么都没有。就连触碰于他而言,都是奢侈的。
“这是怎么回事?”一句惊讶的声音将御茵嫆的神拉了回来,急忙收回手,羞涩的转过身,但是即使御茵嫆的动作再快,墨寒还是看到了那耳尖的粉红。茵嫆是害羞了吗?想到这一点,墨寒那灵体的光芒瞬间又亮了几分。
“怎么了?”御茵嫆走上前。
“你们看。”
顺着那人的眼神看过去,大家发现那些海怪像是碰到了什么避不可及的东西一般,逃也似的瞬间消失不见。
漆黑的天空之下,大海上,瞬间之余下了这一艘大船。
远处,一艘纯黑色的大船渐渐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