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高晓天和高峰也是在砍杀着,二人身上都是被砍了不知道多少处,皮甲碎裂可好几处,也让他们二人合力杀了四五个盗贼,总的来说两个人不亏,因为能够冲到他们身边的都是已经算是筋疲力尽的,让他们俩在这里胆气。
荀家的人箭支照顾着商队薄弱的地方,若有人能够进入车队10米之内,必定会招来荀家的箭支射死。
各自的人都拼的差不多,这些盗贼渐渐退了,留下了一地的尸体退了。
护卫队高声欢呼着,但是也有人哭了,身边的伙伴倒下了,是的盗贼们退了,但是他们的生命也逝去了,你们勇敢的意志在活着人的身上永远延续。
“受伤的人包扎伤口,其他的人清理战场,高家战死者就地掩埋,做好标记回来的路上都要回家的。”高义那高亢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悲壮。
死的都是高家子弟,荀家作为商队,都在内圈放冷箭支援高家护卫队,受伤的也不多,来来回回多少次了,每回遇到这种事情大家也都心里明镜似的,怨不得谁。
高义交代完之后,就和荀纪明走到一起:“这才是在黑山山脉第二天,不知道下去的几天会出现什么状况,我们护卫队已经出现了伤亡,士气低落,我看要尽快走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一切听高队长安排。”荀纪明也是明白人,经历这次阵仗,这些不要命的主能够退出去,也是高家的厉害,不敢死磕,见风不对就撤了。
过了半小时,尸体掩埋做好标记,散落的兵器都收了起来,有几个没见过此等阵仗的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包括高晓天,高峰。
早晨还没吃饭就来了这么一出,他们俩谁也吃不下去,就在商队的最后一辆车上坐了下来。
高义这个时候从前面打马过来,看着几个人身带血污,微笑道:“小家伙,经历这次之后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不要被打败。”
高义说完之后给他们留下几个圆木盾,他们来说也是增加一点防护性,策马就去别的地方查看了。
刚才战死的几位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高家护卫队都是纪律严明的,遇战事壮年在前,老幼在内。
有几个冲的比较猛地盗贼也是被前面的护卫队消耗差不多了,才让高晓天几个人捡了个便宜,让他们练练刀。
所有人都没有观看景色的心情,不知道这些盗贼是否还会回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缅怀逝者,高晓天来的第一天竟然碰到这种事情,不知道对他来说是好是坏。受伤者清理伤口,重伤者抬上马车让轻伤者在旁照顾。
清晨的阳光不是多么强烈,尤其是在深山老林里,加上一些露水的味道,显得格外清新。
山上山下,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就在树林里走。从树林稀疏的地方望出去,近处的山,布满了树林,现出一片浓绿。远处的山,也布满了树林,现出一片苍黑。天上一点云也没有,阳光明亮亮地射了下来,使人觉得这像是夏天。可是树林里也偶然出现几棵青枫树,叶子现出金黄色,你一眼看见了,不能不想起深秋和初冬。但近边的长穗桦,刚刚落了穗新鲜的嫩叶正发了出来,叫人又想起了初春。
高晓天和高峰渐渐忘记了刚刚的血腥,毕竟年纪还小,还处于玩耍的年龄,几个年长的护卫队成员看着他们,也不尽想起以前自己刚来护卫队的时候,那时候的青涩早已在若干次的杀伐中磨砺干净。
经历一次对抗以后,荀家荀纪明也看出来面对这些盗贼,高家护卫队个个都是好样的。
他也明白这次只是初次交锋,等待着他们的是在这个黑山山脉中无数的盗贼,虽然这次他们荀家运送的货物不是很多,但其中的秘密是无法道出的,就算是荀纪明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有到了枫雪城交接的时候,当地的接货人对上切口,他也不一定能知道这次到底运送的是什么。
荀家交代的这不是他这个层次能够接触的,若是透漏一点儿,他的小命就没了,在心中默默祈祷,这次的运送能够有惊无险,回去之后长老及家中长辈也能高看他几眼,也不用在四公子面前低头哈腰了。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几天中结束,等待着等待着。
经过早晨的一次遭遇战,高义也大体摸清了这群盗贼的手段及能力,在下次接触的时候也会有多少了解他们的战力。
但是这次只是几十个小喽啰,真正的高手还没有出现,到时候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能挡得住呢。
高义让探子延伸了1里地,吩咐有事速报,数人领命散去。
早晨的一次短兵相接弄得有四五个年轻的高家子弟都慌了神,有眼力劲的手脚麻利的,身上的伤就少,就这几个怂货竟然屁颠屁颠躲到马车底下去了,等到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的时候他们才冒出来,差点都想抽死他们。在外人面前丢了高家人的威名,这是多大的事情啊,若能活着回去必定受到老祖宗的责罚。
再看看高晓天、高峰二人,简直是无法想象,也是头一个跟随商队出行,赶上了盗贼,还能合力拼着杀了四五个人,虽然到他们盗贼近前也都是多少挨了不少刀了,就看那勇气也是没得说。
前面的探哨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渐渐晌午了,别再出来岔子。
“猛子,你带两个身手好的、机灵的去前方打探,找到探哨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速来汇报。”
“遵命!”猛子叫上两个身手矫健的刀手上了山坡,在林子里穿梭着向前摸去。
看着猛子远去的背影,他中等身材。他那匀称纤细的躯干和宽阔的肩膀表明他生有一副强健的体格,能经受商队生活的种种艰苦和气候的变化,也挡得住野外艰苦的生活和内心的狂风暴雨。他那件沾满血与尘土的皮甲上衣只扣住底下两个钮扣,露出白得耀眼的衬衫,显示了爱干净的人。
高晓天在车队后面与几个年长的人说笑着,打听着这个山里的盗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也就有人给他讲了些情况。
李黄庆是这一带的盗贼头子,他就拉杆子占山为王,人送绰号“黑山王”。只要把他放到林子里,你就是有千军万马也休想抓到他。
当地财团和地方军队为保一方平安,也曾派人捉拿过李黄庆。当时的李黄庆手下也就只有几十口子人,他曾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轻易招兵买马,觉得那样没什么好处,人多,就要动用许多心思,人吃马喂的都需要嚼咕;况且,人多嘴杂,容易招惹是非。
因此,凡是能入了李黄庆这盗贼团的,都是他的亲信和死党,大都身怀一技之长,能跑能跳,能杀能抢。总之,在众多盗贼中,李黄庆这盗贼团别看人不多,关键时刻却可以一当十。附近的大山里,没有哪个盗贼团的盗贼敢对他造次,都远远地躲了,他也就有了“黑山王”的称号。地方军队派兵几次三番地捉拿李黄庆都没有得逞,不管派出无数的兵,都拿他没有办法,他只轻轻一抖羽毛,便远走高飞了。
有时在林里和地方军队捉迷藏,你跑到前面去,他就在后面出来了。有一回还放火烧了地方军队驻扎在山沟里的供给,没有了供给,地方军队只能撤下山去。在地方军队捉拿李黄庆时,别的盗贼团的盗贼却受了牵连,他们抓不到李黄庆,只能拿那些小盗贼出气,抓的抓,杀的杀,一时间,别的盗贼团都作鸟兽散了。
没有了别的盗贼团盗贼,渐渐地,就养大了李黄庆,他终于可以吃独食了。李黄庆在山上的十几年里,可以说对附近的山山岭岭了如指掌,每一丛树木可以说都装在他的心里。本来有人说是要招安他,山高皇帝远,他不想吃皇粮,被人管束。地方军队曾以镇守的待遇招安,他却把地方军队的招安信撕得粉碎,摔在送信人的脸上,提着送信人的耳朵,狠着声音说:告诉你们长官,就是让俺给你们当爹,俺也不去。俺就愿意当这个黑山王。说完,他伸出手从腰间拔出刀,一挥手,就把送信人的耳朵割了。送信人捂着半边脸,鬼哭狼嚎地跑下山去。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山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