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男人缠了整整一晚上。
我醒来后,愕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帐篷里,而身体就跟被大货车碾压了一般疼得慌,尤其是身下某一处更疼,我不敢置信地想要尖叫。
可我更害怕师父他们会发现我身体的异样。
如果我真的被那什么了,身上应该会有痕迹留下。
但当我从睡袋里挣扎出来,检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却并没有昨晚缠绵留下的吻痕,这又叫我一阵迷茫无措。
到底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庆幸跟我搭伙的女同事早就起床了,不然她要是发现我突然从睡袋里奇怪地挣扎出来,又上下检查自己,一定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好在我身上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让我觉得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但却不再是噩梦,反倒是一场虚无缥缈不该有的春梦。
心放松了后,五官也变得敏锐了,隐隐约约,我闻到了帐篷外的烤肉味。
“小黎,睡醒了没啊?肉都熟了,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们不给你吃肉啊!”
适时的,帐篷外响起师父催我起床的声音。
我小肚子又恰好唱起了空城计,脸红红的换了套衣服出去。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脱下运动服,准备换上新的时候。
我,我居然在自己小腹上三寸靠近肚脐眼的地方看到一口泛着红光的棺材纹身。
那棺材纹身就半个巴掌大,跟昨晚上看到的那一口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我从来没有纹身的习惯,还是一口棺材的纹身,我当场就忍不住尖叫起来!
“啊——”
太恐怖了!我尖声地呼喊,引来了所有的人。
在听到大家着急赶过来的脚步声后,我又害怕被他们看到我肚脐眼附近的棺材纹身,这事太玄乎啦,我要是跟他们说,他们肯定会把我当疯子,还是一个有诡异纹身的变态疯子。
我不敢想象他们看到后的异样眼神,索性趁着他们还没好来,一把穿上了新的运动服。
在他们撩开帐篷的那一刻,我装作因为碰到山上虫蚁而害怕的样子,缩在角落里浑身战栗。
“切,还以为你被山上出没的蛇给咬了呢,瞎喊,吓我们一身冷汗!”
跟我搭伙的女同事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嘟囔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带着大伙回去烧烤解决早饭。
只有师父陈大坤留了下来,安抚我。
“小黎,别怕,凤凰山上的虫蚁都是没毒的,你不会有事的。下次遇到了。不敢碰它们,你就把它们当作尸体,拿起你的手术刀一刀果干的解决它们。”
师父动作浮夸地做着平时解剖尸体时的动作,幅度大的让我忍俊不禁。
我哼唧哼唧地抱着师父,感激他总是能在我的彷徨的时候保护我。
虽然我并不是真的因为虫子而害怕,但我内心是感激的。
第004章:稻草人的诡笑
我们在凤凰山山顶简单的解决了早饭后,又在山上逗留了片刻。
我们拍了几张到此一游的照片后,就下山回了临时居住的酒店。
晚上我们又赶去香格里拉饭店海吃海喝,奢侈一把。
吃完饭,我们又去唱了个k,回酒店都快凌晨两点半了。
离开ktv后,我慌乱地发现我的包包不见了,又跑回去找包包。
半夜三更的,我没好意思叫师父陪我,跳下车,一个人准备回ktv包厢找包。
包虽然没放多少现金,但是全是我的卡,身份证,信用卡,银行卡等等,比现金都重要。
我就一个人杵在昏暗晕黄的路灯下,等的车经过捎我一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车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地段,等了个把小时也没等到的车。
我索性往房子多,人多的集市走了几步。
可我明明记得我是往集市方向走,不知道怎么的,我越走,人烟越少。
房子也跟着稀稀拉拉的坐落,到了最后,居然到了郊区外。
一眼放去,田野满地,空荡荡的凄凉,一个孤独的黄帽稻草人,干干地坐插在田地里。
我心里惦记着包包的事情,也没多想,又往回走,结果我居然走来走去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我往回走怎么又回到了原地?”
我暗自嘀咕了声,努力大着胆子又往回走了一里路。
可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原地,对面标志性的稻草人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在嘲笑我的几经波折。
“我的天呢!我居然又回来了!”
我大喊了声,脑子蒙圈地脱下自己的高跟鞋,闭上眼睛,疯了般地往前冲。
我不停地跑,不停地往前跑,突然车滴声在我身前乍响。
我猛地一睁眼,火辣辣刺眼的车灯直照耀在我的眼睛上,伴随着男人的咒骂声,我吓得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摔得胳膊肘和膝盖灼烧的疼。
“你怎么开车的啊,差点撞死我!”
被疼得厉害的我,抬头就这准备教训开车吓我的车主。
可我一抬头,哪里还有车子?边上还是那放眼望去人烟稀少的田地。
黄帽稻草人依旧在夜风里摇曳,不知道它是不是被夜风晃得太厉害,发出嘎吱嘎吱老式拖拉机的声音。
等等,老式拖拉机的声音?我怎么会从稻草人身上听到这个声音的?
我往四周猛地一扫,居然,居然什么也没有,田地无垠,空荡荡独我一人。
不对,还有稻草人!
我的双眼忍不住再次看向田地里竖着的稻草人,它,它竟然,在跟我笑?
稻草人是个死物啊,怎么会对我笑。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
再看那稻草人,它嘴角勾勒的笑越来越诡异了。
我疯了一样地在田地中间的路道上跑,不管不顾是不是对的方向,就一个劲跑啊跑。
突然——
“嘀嘀嘀——”车鸣震耳发聩地耳边响起。
我本能地往发声源看。
一抬头,看到的居然是车水马龙的市大街上,周围的田地变成了高楼与街道,而我的眼前飞速地蹿过一辆跑车。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