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0日,一个幸福的日子。云城最豪华的酒店摆满了鲜花,两场盛大的婚礼同时举行。
苏蔓坐在化妆间,满怀幸福,今天是她和张辰良结婚的日子。
凌晨筹备到现在,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劳累产生的口渴,让她嘴唇干涩极了,接过递来的水杯,苏蔓一口喝下。
清水喝完,露出杯底,白色的陶瓷杯底上,粘着几颗没有融化的粉末。
苏蔓疑惑地回头,只看到姐姐嘴角勾起的残忍。
站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姐姐苏晴。从小就喜欢和她抢夺各种东西,衣服、首饰、朋友、甚至家人的宠爱。
“你怎么在这里?”苏蔓开口询问,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的东西变成了两个影子,脑袋开始晕眩起来。站立不稳之下,她斜身倒在桌上。
“我在这里自然是来代替你当新娘的。”苏晴的面孔在苏蔓眼前放大,邪恶的微笑越来越清晰。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一只尖锐的注射器扎进了皮肤,苏晴的手推动着注射器,将透明的液体注射进苏蔓的体内。
“你要做什么?”苏蔓愤怒地问道,但是全身的酥软,让她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被注射液体后,全身传来无尽的刺痒,就像几百万蚊子同时咬过一样。
耳边,传来苏晴得意的声音:“你喝的媚药,效果可是很强烈的哦,我在动物身上实验过,那些动物啊……运动了三天三夜,才全身虚脱而死。”
苏蔓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看东西的时候,两个影子变成了三个,又变成了四个。她聚起全身力气喊道:“现在是苏家和冷家结婚的时候,你这样做就不怕破坏了两家的关系吗?”
视线模糊中,苏蔓看到苏晴的巴掌,狠狠向她扇来,她想躲开,可是全身无力。响亮的巴掌声后,苏蔓觉得两侧的脸颊火辣辣的生疼。
苏晴轻蔑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在她的脑海中盘旋:“这场本来就是我的婚礼,你只不过是苏家安排的棋子而已。要是你在婚礼清白被毁,不仅可以衬托出我的纯洁,而且再也没有人敢娶你,你就在苏家当一个制药的机器吧。”
苏蔓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她不相信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苏家,竟然只把自己当成棋子,还会这么残酷地对待她:“我帮苏家做了那么多,苏家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幸福?”
“一个棋子还想要幸福?真是可笑。那我就给你个小幸福吧,你还没牵过辰良哥哥的手吧,我就让辰良哥哥绑着你的手,送你到定好的房间,在那个房间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三个壮汉哦。”
阴暗处,走出一个人影。苏蔓的视线虽然模糊,但她看到了人影的瞬间,心中确定那是青梅竹马的张辰良,她的未婚夫。
“良辰哥哥,救我……”苏蔓的口中发出微弱的呼救。
“对不起,我爱的人是晴儿,我不能和你结婚。”
张辰良冷漠的声音拒接了苏蔓的呼救,他搂住了苏晴的细腰,鄙视的眼神落到苏蔓身上。
“从小我和你定下娃娃亲,可是我讨厌你,我心里爱的一直是苏晴。我们两家的父母都同意我和苏晴结婚,只有你那个该死的爷爷,一直在阻拦我。不过,昨天晚上,那个老头出了点事,已经不能阻止我了。”
“爷爷他怎么了?”苏蔓颤抖着声音,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却不愿意往下想去。
但是,耳边残忍的声音,说破了苏蔓不愿思考下去的可能:“那个老头自然是死了,晴儿在氧气管里放了点东西,那个老头死的时候,整张脸都疼得扭曲,这让我的晴儿兴奋极了。”
“可恶!”苏蔓怒吼着,想起爷爷惨死的样子,想起苏晴扭曲的笑声,她现在才知道姐姐的心肠如此恶毒,竟然把杀人当成一种享受。
苏蔓愤怒地扬起手,向苏晴的脸打去。但是,挥出去的手被轻松抓住,苏蔓使出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出牢牢的钳制。一阵疼痛下,她的双手被狠狠反剪到背后。
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苏晴,等我逃出去,我一定要为爷爷报仇!
张辰良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他想快点完成自己的婚礼。于是,用麻绳利落地捆住了苏蔓的手腕,说道:“时间不多了,我把她带到房间那里去,房间里的三个壮汉最喜欢玩她这样的女人了。”
苏蔓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她此刻浑身无力,眼前的景象也是模糊不清,只是无意识跟着张辰良的脚步,混混沌沌地往前走去。
爷爷去世的消息让她痛苦万分,失魂落魄之下,她踩住了自己的婚纱裙摆。前行的惯性让她失去重心,直直往前跌去。
没有摔在地上产生的疼痛,苏蔓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感觉让她想起小时候,爷爷抱着她去买糖葫芦的温馨。
“爷爷。”苏蔓伸出手去拥抱,却发现双手被狠狠绑住,粗糙的绳子,磨得她手腕生疼,“爷爷,我的手好疼。”
冷星云皱着眉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脸上浮起不悦:自己遇见很多名模明星,追着喊着要认自己当干爹,都被拒绝了。这次升级了,来认干爷爷了?
“你,过来,把这个女人带走。”冷星云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张辰良说道,冰冷的气场,散发着国王的气势。
冷汗从张辰良的额头冒出,顺着鬓角流下。张辰良看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升起强烈的恐惧。
该死,在这种地方怎么会遇见冷星云?那可是总统身边的红人,全国罪犯们的噩梦,要是被他知道我要做的事情,那可完了。
“你还不过来?把这个女人带走!”冷星云看着前面的人没有行动,不耐烦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周身散发的冰冷,让四周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张辰良本已打颤的双腿,听到冷星云的话,瞬间软倒在地,他在惊恐中,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个让他恐惧的男人。
冷星云盯着张辰良仓皇逃去的背影,隐约觉得那身影有点可疑,他对身后的保镖说:“查清楚这个人。”
苏蔓混混沌沌中,并不知道身边发生了这些事情,她只觉得手腕很疼,于是用脸蹭了蹭眼前的怀抱,撒娇说道:“爷爷,蔓蔓的手腕疼疼。”苏蔓也不知道,她这样一蹭,把自己的口红蹭到了冷星云的西装上。
洁白的西装,被蹭花了。
冷星云额上的神经不由自主地跳了几下,自己的婚礼要开始了,却被这个无缘无故出现的女人弄脏了礼服。他的目光落到苏蔓的手腕,双手一扯,轻松扯断了手指粗的麻绳。
真是麻烦的女人,冷星云皱着眉头,把苏蔓放到了过道边,他看了眼手腕的劳力士,上面的指针显示,离婚礼开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回去换礼服时间还来得及,冷星云思索着,转身往回走。但是背后扑来的柔软,拖住了他的步伐。
苏蔓在朦胧中,牢牢抓住眼前的温暖,她相信这是自己的爷爷,爷爷还活着。
冷星云感觉背后抱住他的女人又在蹭他的礼服了,他可以想象,自己礼服的背后,也花了……冷星云暗中捏紧了拳头,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爷爷,不要离开蔓蔓,蔓蔓很想你。”
听到爷爷两个字,冷星云的眉头彻底锁在了一起,四周的空气翻滚着愤怒的气息:曾经,他拒绝世界选美冠军后,已经没有女人敢认他做干爹了,而这个女人实在胆大包天,竟然缠着他认干爷爷,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哪来的胆子。
冷星云粗粝的大手,把苏蔓抓到身前,双目怒瞪:“真是不知好歹……”刚说了几个字,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他愣住了,等待爆发的怒意瞬间静止。
这个女人,居然是她?
苏蔓的眼泪触及到了冷星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曾经一幕难忘的回忆在他的脑海升起。
冷星云散去怒意,伸出手指抹去苏蔓脸上的泪水,轻柔而珍惜,女人,终于找到你了,这次别想逃。
此时,苏蔓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冲撞的力量,让冷星云晃了两晃。
“爷爷,蔓蔓要吃糖葫芦。”
冷星云感受着怀中柔软的触碰,粗粝的大手摸着苏蔓的头发,脸上的神色变得柔和。
爷爷?这个称呼还挺有情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