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心神不宁的,就叹了口气说,“珟瑶,你有啥事一定要跟奶奶说,别想不开啊!”
我心有余悸,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透露着哭腔说,“马道婆死了。”
奶奶听到后也挺吃惊的,脸色呆愣了下,随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幸好我回来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祸!”奶奶安抚着我,一边说了昨天白天她的事。
从一大早上她就出去了,到了镇上的庙里拜了菩萨,又求来了三炷香,回到家以后,一直到天黑也没见我回来。
奶奶心里担心我的安危,就点燃了那三炷香,一点燃香烛后,香烛燃烧的奇快不说,更是冒气浓浓黑烟,昏暗熏眼。
奶奶一看脸色一变,知道大事不妙,我恐怕有凶事发生,当即就招鬼过阴,以烟遮眼,这才将我带回来。
我从小就知道奶奶信善,比较迷信风水和讲究因果,平时也吃斋念佛,有一些土方法。
但却从来不知道她居然这么厉害。
奶奶说了来龙去脉以后,倒是没有问我昨晚究竟发生过什么,反而对我说道,“珟瑶,他有没有来找你?”
沉思一下,抬起头看着奶奶凝重的神情,我抿嘴低着头摇了摇头,“没,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但心里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奶奶好像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而且,昨晚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奶奶注视着我,神情有些古怪,像是在看我有没有说谎。
我不敢抬起对视,只得低低地说,“奶奶,我有点累了。”
我的确感觉浑身发软,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就算是醒过来了,完全是一幅头重脚轻的昏沉感。
奶奶替我盖好被褥,语气有些厉毒地说,“那个马道婆对你没安什么好心,她如今的下场,都是她应得的报应,你好好的睡一觉,别多想了!”
说着,奶奶站起身走出了房门,在关上门的时候,她眼神十分怪异的看了我一眼。
奶奶这两天在行为上倒是变得正常了,只是给我的诡谲感反而是有增无减。
她为什么会说马道婆对我没安好心?
马道婆亲手给了我布袋,当时让我送她出门,很明显就是背着奶奶,不想让她知道的。
那么,究竟是谁害死了马道婆?
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有诸多诡异的地方,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脑袋里就浑浑噩噩,用脑过度后更加昏昏沉沉,不到一会儿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而就在我意识浑浊,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两片透露冰凉地柔软附上了我的唇。
紧接着,有清凉的气体在不断的渡入,一路蔓延进入了我的呼吸道。
伴随着瞬间的错愕和呆愣,紧随而来的是不断扩大的恐惧。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到覆上嘴的是一张冰凉的薄唇。
甚至,我能感觉到有一个冰凉的东西正撬开我的牙齿,并且试图卷裹我的舌。
我猛的睁开了双眼,跟一双清冷的眸光碰在一起。
他似带着挑逗般,俯下脸肆意的辗转、流连。
刹那间,恐惧和惊恐一股脑的涌出,我想要失声尖叫,可他却堵住了全部的声音。
我试着伸手去推开他,但自己的两只手交叉着撞向头顶,而后便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
使劲的摇头,试图将他舌抵出去,可这个举动到了最后,却更像是……回应。
“呜呜!”我睁大眼睛,发出呜咽声。
察觉到我的羞愧和反抗,却惹得他更欢快的低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玩味道,“你就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
纠缠的薄唇突然离开,可我的双手却依旧死死的固定在了头顶的上方。
“放过我!”我抖着声音,慌乱的望着上方,没有目标。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我能感觉到那冰冷覆在了我的耳廓上。
“你要我……怎么放过?”
他低沉磁性的男音飘进耳膜,而那唇紧跟着移到了耳垂,突然轻轻的抿住。
这么一个举动,让我那一侧的汗毛竖立起来,并且有颤栗不断的顺着毛孔蔓延,直到全身的每一处。
“害死你的……害死你的不是我!别缠着我,求你!”我带着哭腔道。
“可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将唇移到我的颈窝,轻吐着微凉的气。
而那只欣长宽厚的大手,悄无声息的延伸。
当冰凉的手抚上滚热的肌肤,那冰与火的落差让我止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我害怕,之前的痛清晰的藏在记忆里!
“别这样!”我颤声道。
“别哪样?”他慵懒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进耳中,“这样吗?”
说到这里,那只手突然抚上腰肢,冰凉之感让我跟着浑身一紧。
“你好烫!”他压在我的耳畔,“这温度,让我想入非非!”
“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喊了这么一句。
但,他却轻笑出声。
“在你穿着喜服与我洞房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成为了我的妻!”他嘴里轻声邪魅道。
“妻……妻?”听到这里,我抖的不成样子。
“是,妻!”他的手滑到我的后背,用一根手指在我的颈椎上轻轻的滑动。
这个举动,让我紧绷的身子瞬间崩软,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滩水。
“你永远是我的祭女,这将是你的宿命。”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耳畔,让我浑身颤抖。
“你要……你要跟着我?”我咽了咽口水。
他刚刚还加了一个前缀,‘永远’!
“你在哪,我就在哪!”他扬起嘴角,手指停在我的尾骨上。“我会夜夜陪着你、护着你……”
他说完这句话,薄唇勾起,而后在我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
“不……不要!”
我恐慌地挣扎,但是在他欣长有力的禁锢下,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从开始到结束,我都清晰的感受着!
他起身的时候,漆黑的眸子又放在了我脖子上,不易察觉的蹙眉,语气变得跟以往一样淡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把你脖子上的吊坠摘了,丢的越远越好!”
我想起奶奶的警告,就坐着没动,他见我不愿摘,就冷笑着对我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的听话!”
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还隐隐胀痛,虽然吓了一跳,但赌气般对他说道,“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他听出我话语里的幽怨,丝毫不为所动,低笑道,“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鬼妻,这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