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深,你干什么!”
唐歆觉得眼前的男人一定是疯了,被他推上车,狭隘的车厢只有两人,唐歆的心止不住的加速,感受到乔墨深的灼热,眼眶随即红了一圈。
“是你说随便我的!”唐歆脸色搵怒,想到唐礼的话,忍不住杨高了声音,手脚并用推开了眼前的男人,“我要离婚!”
风停云止,乔墨深什么也没说,依旧紧紧抿着菲薄的唇,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四目相对,气氛陡然阴沉。
“你闹够了吗。”
唐歆沉默片刻,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以为我在胡闹?”
她伸出手,按在心口,目不转睛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可是却觉得两人之间距离相隔一个世纪,“我问过你,有没有爱过我……”
乔墨深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森寒,犹如黑暗中的野兽,虽然隐忍,可是却凶狠无比,蓦地错开目光,冷声道:“我娶了你,你就是乔太太。”
“乔墨色,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心里住着顾徽音,还能和我鸾凤和鸣。”唐歆蓦地讥讽出声,看着乔墨深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忍不住反唇相讥。
下一秒,乔墨深目光一拧,猛地扼住她尖瘦的下巴,附耳低语,尖锐的牙齿划过唐歆脆弱的脖颈,所到之处带过阵阵电流,声音低沉,“唐歆,我自认为已经给了你极大的耐心。”
面对唐歆,乔墨深自认没有出错,不得不说,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堵上了一块大石头,竟然该死的在意起来。
长指收紧,唐歆吃痛,忍不住挣扎起来,偏偏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空隙,随着她挣扎,两人之间的温度竟然越发的升高,接下来连唐歆都措手不及,乔墨深已经俯身吻了下来。
那么用力,那么激狂。
仿佛禁欲许久突然解禁一般,乔墨深的炙热那个唐歆有些害怕,好不容易伸手挤进了两人之间,抵住他的胸口,可是乔墨深的大手已经滑至她的腰间,覆上她……
“唔……”
乔墨深是不是疯了!
唐歆拧眉,结婚五年,乔墨深在床事上一贯冷清,曾几何时有这样癫狂的一面,可是今晚的乔墨深,却异常的疯狂,甚至随着他的啄吻,唐歆逐渐丢盔卸甲。
可是这里不是家里,而是车上,甚至就停靠在马路边,唐宅门口,唐歆的目光恢复一丝清明,启唇用力一咬,一丝血腥就传入口中。
乔墨深骤然吃痛,随即松开了她,胸口上下起伏,眸子里的阴沉更深,昏暗的车厢里,男人犹如刀铸的脸上闪过一道嗜血,灼灼的盯着她,蓦地勾唇,“你不是嫌我冷淡了你吗?”
乔墨深的声音低哑,透着性感慵懒,修长的指覆上唇上的咬痕,轻轻摩挲,“现在,还想离婚?”
“你……”
唐歆怒意上涌,红着眼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股寒意窜入心口,颤着唇道:“乔墨深,你究竟有没有心?”
下一秒,乔墨深再一次欺身,黑眸凛冽,“选择嫁给我的是你,现在想要离开,为时太晚。”
唐歆感觉周身力气都被抽干,寒意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眉宇间染上几分疲惫,低着头,忍不住闷闷道:“可是没有我,你……”
唐歆话音未落,随即寒意袭来,乔墨深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声音寒彻入骨——
“我的忍耐有限。”
在乔墨深看来,他今天来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目光一凛,“不要让我生气,否则,我不知道我做出什么。”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唐歆的脸颊来回摩挲,此刻的乔墨深宛如黑夜中妖冶的王者,嗜血而冷漠,透着刺骨的寒意。
唐歆心里一颤,语气多了几分忐忑,在这样的强压下,根本无言反驳。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乔墨深并非想象中那般人畜无害,只是他从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嗜血的一面。
——
虽然唐歆的提议没有成功,可是乔墨深却做出相应的改变,似乎从那一天过后,乔墨深倒是难得抽出时间来陪唐歆。
正如这一场慈善晚宴,原本只需乔墨深一人出席,可是这一次,唐歆却受邀一同而来,并肩站在乔墨深的身侧,一身火红连身裙的唐歆倒有些不知所措。
乔墨深似乎有些不同,看着身侧长身如玉的男人,唐歆神色有几分忐忑,不知为何竟然陷入他的温柔之下。
不得不说,乔默深确实有令人着魔的魔力,虽然看似冷清,可是举止绅士体贴,在一起五年,从没有让她独自面对聚会的局促,一直照顾着她的情绪。
可是偏偏这样的一个丈夫,让唐歆觉得距离甚远。
“你走神了。”乔默深端起酒杯,笑容淡然。
唐歆怔愣片刻看着男人深邃的轮廓,不由自主的脸红了几分,下意识垂眸,夏飞两颊,“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谈工作……”
这是唐歆第一次参加商业酒会,也是第一次看到乔默深在商业圈侃侃而谈,不得不说,工作时候的男人,真的很帅。
若是乔默深肯投入一点心思,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有弥补的可能。
唐歆的心蓦地一紧,没想到好不容易固守的壁垒因为乔默深的小小手段便有所瓦解,就在此时,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随着灯光打暗,目光投向聚光灯的中央——
“让我们欢迎今天慈善会的举办者,顾徽音。”
当这个名字在唐歆的耳畔响起的那一刻,她看到乔默深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脸,瞬间崩裂,她从没有看到过乔默深的失态。
而这一切,都因为聚光灯下的那个女人。
一个犹如暗夜中精灵般美丽的女人,也是乔默深心里一直无法忘怀的女人,从那个女人出现的那一刻起,唐歆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乔太太,多么的空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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