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秋第一次听说二楼暖气开的比一楼低这种说法。
不过她也没多想，点点头：“好。”
程珞雪带着她往楼上走，走过长长的廊道，最终在一间房前停下来。
程珞雪站在房门前熟稔地输了一串数字，房门应声而开。
“这就是阿遇的房间。”
程珞雪侧过身，让苏秋秋进去。
见苏秋秋盯着门的目光带着迟疑，程珞雪将头发尽数拨到耳后，笑着说：“房间密码是我生日，所以记得比较清楚，秋秋你不会介意吧？”
苏秋秋闻言眉微蹙。
她第一次来程家时，齐秀说过一句话。
她长的没程珞雪漂亮，家世也比不上程珞雪。
之前她不明白齐秀为什么要拿自己和程遇的妹妹相比。可现在程珞雪的话，却很难让她不多想。
程珞雪和程遇……不会是德国骨科吧？
“秋秋？”
苏秋秋一直沉默，程珞雪声音稍大又唤她名字。
苏秋秋回过神，“你和他是兄妹，兄弟关系好很正常，我怎么会介意。”
“那就好。”
程珞雪亲昵地挽上苏秋秋的胳膊，带着她朝屋里走。
一边走，程珞雪一边又说：“我和阿遇关系是很好，经常被别人误会是情侣。但是我和阿遇的关系很纯洁的，秋秋你别信别人瞎说。”
苏秋秋：“……”
她不能肯定程珞雪是真单纯，向她解释和程遇的关系。还是故意装作不懂，说些让人误会膈应的话。
苏秋秋暂时当是前者。
程遇的房间十分简洁，简洁的如同酒店客房一般，没有半点的人气。
程珞雪拉着苏秋秋坐到床边，开始抱怨说：“阿遇和爸爸有些矛盾，不经常回家，这间房间也空置好久了。现在房间里就剩这张照片了。”
她细白的手停在床头柜的照片上。
苏秋秋顺着看过去。
照片里，男孩和女孩站在别墅前，亲密的依偎着。
男孩一看就是程遇，而女孩，眉眼间有几分程珞雪的影子。苏秋秋手僵了僵，实在不知道这种话题该怎么接下去。
夸他们郎才女貌？
程珞雪一直关注着苏秋秋的表情，见她这样，心里才稍微舒心点。
她拿过照片，指尖在程遇的脸上摩挲，一副依恋的神情。
“自从阿遇当了明星，我就很少见他了，他总是很忙。秋秋，我其实真羡慕你，可以和阿遇每天在一起。如果我能和你一样多好。”
苏秋秋手抵在喉咙前，不让自己露出尴尬的咳嗽。
他们不会真的是德国骨科吧？
兄妹俩互相喜欢，但是因为是兄妹，是不被允许的。程遇就随便找了个她结婚，她是两个人情感的遮羞物。
苏秋秋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她低低咳嗽一声，赶紧站起来，阻止自己无边的思绪：“那个……我去看看妈回来没……”
说完，苏秋秋快步走出去。
程珞雪坐在床头，古怪的笑了一阵，将照片收进抽屉里。
苏秋秋下楼，刚好程夫人回来了。
苏秋秋走到门口，还没见程夫人，一身粉色的齐秀先走过来。
“你来这干什么，我们程家可不欢迎你！”齐秀掐着腰，恶狠狠地看着苏秋秋。
苏秋秋朝齐秀身后瞥了眼，程夫人在和佣人说着话，没过来。
齐秀挪了挪身体，挡住苏秋秋看程夫人的目光，得意地说：“你别看，表姑妈也不会帮你的。”
闻言，苏秋秋凑到齐秀面前，小声说：“你不会忘了那一巴掌吧？”
谁说她指望程夫人帮她了？她只是确认下程夫人能不能听到。
“你——”
齐秀没想到苏秋秋会反过来威胁她，一张脸憋的涨红。
好半会，齐秀才又说：“你别得意，程遇哥哥是珞雪姐的！程遇哥哥迟早会跟你离婚，把你赶出程家的！”
刚才楼上看到的那些，现在又让她听到关于程遇的所属……
哪怕她的确会和程遇离婚，此时，苏秋秋还是不舒服。
“关你屁事。”
苏秋秋低低说了句，错开齐秀朝程夫人过去。
齐秀虽然横，但也不敢在程夫人面前直说赶她走的话，只暗暗地瞪了两眼苏秋秋，跟着苏秋秋一起扶程夫人，“表姑妈，外面冷你还是赶快进屋吧。”
“好好好。”
程夫人进了屋，看了眼苏秋秋，一张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什么：“既然来了，就吃过晚饭再走吧。”
“好的，妈。”
苏秋秋没有理由拒绝。
齐秀白了一眼，向程夫人撒娇：“表姑妈，你让她留着吃饭干什么。看到她就让人倒胃口，谁还能吃下去。”
“秀秀。”程夫人面色一沉。
齐秀赶紧闭上嘴。
苏秋秋保持着沉默。
程夫人虽然没对她表现出厌恶，可也没表现出喜欢过。
齐秀是程夫人的表家，比起自己，程夫人自然更喜欢齐秀。
齐秀说话，可以说是小不懂事，可是如果她这个时候和齐秀吵起来，那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任何一个罪责都可能落在她身上，让她无法辩驳。
“妈，你回来了。”说话间，程珞雪也从楼上下来。
闻言，程夫人将程珞雪牵到自己身边，笑盈盈地问：“怎么样？有舒服一点没有？”
“嗯。”
程珞雪微微颔首，又说：“妈，你累了一天，我扶您去休息会吧。”
“好好。”
程夫人就跟着程珞雪上了楼，看都没看她一眼。
苏秋秋：“……”
这就是差距。
程夫人与她，就是礼貌的待客之道，而只有程珞雪才是亲人。
客厅里又只剩下她和齐秀。
齐秀拿过桌子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看到没，珞雪姐才是表姑妈心里儿媳妇的人选，你还不赶紧走，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哦？”
苏秋秋饶有兴致地看着齐秀。
她很想知道，齐秀说话膈应她会是快乐还是怎么样。
“要不是表姑爹不同意，现在程家少奶奶就是珞雪姐了，还有你什么事。”
苏秋秋：“……”
这样嘛……
那还真是她刚才想的那样。可是，程夫人能接受自己的一对儿女在一起？苏秋秋有些惊讶。
“珞雪姐可是从小时候就被接回程家，当程家少奶奶养的。再瞧瞧你，从小就是在贫民窟长大的，带出去能丢死人。”
齐秀一股脑的说着。
她觉得，只要她说完，一定能让苏秋秋明白，自己配不上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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