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的任务就很简单了,齐墨来到了刑堂领取任务的地方,看到这里是一个大广场。
和别处不一样。
这里领任务的人并不多。
和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猫小猫两三只在这大广场上面晃荡,有些说不出的凄凉。
齐墨则是看到了任务牌子。
一根又一根的粗壮竹竿横在竹篱笆上面,下面吊着的则是木头牌子。
齐墨走了过去,根据吴缪的提示,他将这个木牌子放在了额头之上。
不多时,他就在脑海中“看到”了各种景象。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背着一把刀,穿着外门弟子的服饰。
体貌特征十分明显。
“为了异宝残杀同门,黄色通缉,死活皆可。”
“死人一百贡献,活人三百贡献,异宝上交可多得一百。”
底下就是对于这个人的境界还有各种零零散散的功法介绍。
“人境六重天的存在。”
齐墨沉吟了一下。
“这个任务我有些心动了,不过这九龙教的命牌原来还有定位的功能,不是丢了就可以的。”
齐墨不知道自己的有没有这个功能。
他看到了一个地图,地图之上就是这一位的地方。
不过看起来有些远。
“果然刑堂人少,但是案子多,许多都选了那些收益大的去找,那些蚊子腿他们倒是看不上。”
“可是对于我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需要的,压根就不是追回来异宝。”
“我需要的是这特许杀人的权力,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可都是气血,可都是功勋。”
不过首先需要的是不太远的地方。
这就是基于效率的考虑了。
齐墨看到了,这些任务,越往高的地方任务就越是简单,越是艰难的自然报酬就越高。
可是齐墨看都不看这个一眼。
太耗时间,太费心力。
自己需要是,是那些人的生命和气血。
最终,齐墨看到了三个人。
都是躲在了不远之处。
一个是偷了九龙教的秘籍跑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才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一个则是犯了戒律之后还跑了。
至于最后的一个,则是在做任务的时候跑了。
都是人境六重到七重的人,就算是到了外面,也是一个人物。
可是在这里,他们的性命就被展览在这里,之所以还没有死的原因只不过是还没有人能够腾出手来杀他们罢了。
齐墨将这三个木牌子都拿在了手里,并将自己命牌印在上面。
不多时,就接受了这个任务。
齐墨领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獬豸袍,还有一口剑,很锋利的凡器。
用来杀人可以。
用来杀像是齐墨这样的变态,不行。
齐墨用自己剩余的贡献点租了一辆马车。
告别了刘叔,并告知了苏小小一声,他就下了山。
他没有穿獬豸袍,而是将这件袍子放在了马车里面,来到了百川城。
他还没有好好的看过这座城池,来到了城池之中,果然十分繁华,完全就是一座不夜城,到处都是酒馆,到处都是销金窟。
齐墨的马车缓缓地走,来到了一处酒店旁边。
这并不是什么大酒店,只有一个酒幡子在风中摇曳。
一个老汉坐在了门口。
他很像是田长老,起码在吸水烟这个方面,很像是田长老。
看到有马车停在了门口,那老汉抬头一看马车,眼中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肢体动作。
掩藏的很好了。
可是心中的惊讶是掩饰不住的。
齐墨走下车来,赶马车的是仆役,这些人处于九龙教的最底层,为九龙教做牛做马,不过他们是有希望的。
只要实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并且通过了每一年的晋升比赛。
就可以变成外门弟子,虽然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所以每一年都有源源不断的人涌向了九龙教,不能成为弟子,作为仆役也好。
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齐墨什么话都没有说,走了进去,这个小酒馆的通风很好,一处柜台,好几个大缸半埋在了地下。
都是酒缸。
齐墨打开了一个,嗅了嗅。
“味道很好,纯粮食酿造的?”
齐墨问道。
门口的老者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说道:“大人果然慧眼如炬。”
“比不得你。”
齐墨摇了摇头,说道:“你看,你第一眼看到了那马车,就知道是九龙教的,哪怕我已经将九龙教的标识挡住了。”
那人老汉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大人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很明白。”
齐墨说道,他舀了一碗酒,然后又从纱布遮住的案子上面拿出菜刀,将卤肉切成了片,淋上了调料。
他熟门熟路,气定神闲,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掌柜的一样。
“装傻没有什么用。”
齐墨喝了一口酒,夸赞道;“味道很不错,就是太绵软,我记得喝酒之人是不喜欢你这种绵软口味的。”
“是的,”那老汉低声说道:“每天在刀口上舔血的人,都是不会喜欢这种绵软的酒,他们喜欢烈酒。”
“那些讲究的人,也不会来到这个小酒店来喝酒。”
“后悔吗?”
齐墨问道,这就是那个偷了秘籍的外门弟子。
这些年来,他压根没有跑远。
而是直接来到了百川城。
他以为灯下黑,来到了一个谁都不会发现的地方。
可是实际上,这么些年来,他一直都在。
只不过是没有人来杀他罢了。
“秘籍练成了么?”
齐墨问道。
那老汉两个问题都不回答,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之中。
“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齐墨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在装傻,这次来,我老实说了吧,你是活不了了,可是我需要把那个秘籍拿回去,好歹也是蓝色孤品秘籍,就算是在蓝色秘籍之中,少了之后也就没有弥补的了。”
“你给我,我出手很快,你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那老汉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很洒脱。
“你以为你吃定我了?你也不过是人境的人。”
齐墨摇了摇头,说道:“我劝你还是告诉我比较好,真的,我这个人,不会逼问,可是有人会,还很擅长。”
那老汉不在多说话,忽然扑上来,他的头发都竖立了起来,双手之间的指甲暴涨,想要刺入齐墨的咽喉,扯出喉管。
齐墨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以老汉都看不清的速度一拳砸在了老汉的胸前,老汉以比扑上来还快的速度砸在缸上。
整个酒店都充满了酒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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