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多,紧接着第二,第三个小人成型,犹如一个个红透的人参果一般,晶莹剔透。
“不错!”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云夜寒抬头,只见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袍里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双眉似剑,斜飞入鬓,略微深邃的双眼处处透着阴冷,高挺的鼻如山丘,厚薄适中的唇微勾,冰冷的笑意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云夜寒微微凝眉,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听说,别人修炼的等级都是一阶一阶的,而体内也只有一个命元,自己体内这多出的小树苗是怎么回事?难道拿小树苗就是自己的命元?而那一个个犹如人参果的东西是自己的等级?几个就代表着自己的几级?
男子见此,眉头轻挑,重塑筋脉,他用的方式是最残忍的,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能活着,活着不说,居然在吃了他的毒药之后还能站起来,不仅如此,竟还能修炼?如今这人界,竟发展至如此了吗?有趣,实在是有趣!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开口,无疑就是刚才那暗红石头的声音。
云夜寒看了男子一眼,沉声道,“云夜寒!”
男子闻言,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怎么这么难听?”
云夜寒:“……”
“说吧,怎么出去?”云夜寒看了看已经被毁得差不多的石壁,里面这层石壁是毁得差不多了,可外面还有一层……
云夜寒当时落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落下来的,现在这顶上别说落下的洞,就连缝都没一个。
“女人,还没人敢这么同本尊说话!”男人低头,双眼微眯,一脸危险的盯着云夜寒。
云夜寒抬头,直直的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声音清冽,“没有我,你或许现在还在那颗石头里!”
男人闻言,随即抬手,一个巨大的窟窿瞬间出现在头顶。
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抬手,可是夜寒知道,那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办得到,这个男人……
男子看也不看云夜寒,整个身影便如同云烟一般,消散开来。
云夜寒看了看周围,哪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说好的无上功法跟宝器呢?
云夜寒皱了皱眉,看着差不多十米高圆顶上的窟窿,认命的咬了咬牙,随即抬手,绿色的灵力自手中激射而出,却在刚一使劲的时候猛然断裂。
来来回回试了上百下,云夜寒终于颤颤巍巍的从底下爬了上来,体内的灵力早已枯竭,刚一放松下来,无数灵力自周身蔓延开来,不由自主的吸入体内,第四个小人缓缓成型。
云夜寒不由得皱了皱眉,那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吸纳灵气?
云夜寒不得不盘膝而坐,再次疏导着体内的灵气。
这个世界,人人都能修炼,初入修炼的是武者,随后便是武师,大武师,然后是武王,武宗,武皇,武尊,武圣,武帝等,每一个等级又分为九阶。
武帝,那是传说中的存在,整个川武帝国也只有两位武王而已。
一个在冷家,一个在皇家。
想到冷家,一张精致的面容不由出现在云夜寒的脑海里,云夜寒双目微眯——冷倾月?
云夜寒抬眸,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一抹嫣红从天边冒了出来,洒下一片金辉。
川武帝国都城——平瑶城。
此时的云家灯火通明。
“云霄……”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苍老的身影正大大厅里来回踱步,随手拉住一个年轻的男子问道:“还没找到吗?”
被叫做云霄的人一拱手,“回家主,还没!”神色间也有着一抹难掩的焦急之色。
“唉……夜寒这孩子,到底哪去了?”云天愁眉苦脸的看着门口,几乎望眼欲穿。
“爹……”清冽的声音传来,云海天抬头,欣喜的看着站在门口迎风而立的少女,褴褛的衣衫被风吹过,混着泥土的肌肤已然看不清原有的颜色。
“夜寒……”云海天面色一愣,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云夜寒,在看到她褴褛的衣衫的时候,眼眶倏的红了,抬手一把将云夜寒扯入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站在云海天身后的云霄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吩咐一直站在两旁同样红着眼眶的两个少女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将夜寒扶进去休息!”
两个少女闻言,手忙脚乱的将云夜寒送进去梳洗休息。
夜寒对于他们的热情稍有不适,可是记忆中,这些人却是对她最好的人,是她的至亲。
若不是她盲目的爱恋着风易尘,云家,或许还不至于沦落至此。
回到房间,云阳云月一边给云夜寒梳洗,一边安慰着云夜寒。
云月:“夜寒,就算三皇子要娶冷倾月你也用不着离家出走啊?风易尘虽贵为皇子,可那德行,我看怎么也与你不配啊!”
“是啊夜寒,那风易尘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还不如狗,你看你对他那么好,云家落魄后,转眼他就跟冷家那个贱*好上了,养条狗还知道报恩那!”云阳一边说一边比划,看得云夜寒嘴角微抽。
云月见此,用手肘碰了碰云阳的胳膊,云阳仿若没看到一般,继续凯凯而谈。
听完云阳的描述,云夜寒才知道,原来,曾经的“自己”在自己这帮族姐妹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分是非黑白。
最后,云月忍无可忍的狠狠踩了云阳一脚,随即扬手,一把将云阳推了出去,然后关门,动作行云流水般,熟稔之极。
“夜寒,你别听她瞎说,云阳这人就这样……”云月歉意的笑了笑。
云夜寒好歹是家主唯一的女儿,而她们都父母早逝,从小生活在云家本家,早已将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
更何况,家主待她们更如亲生子女,夜寒有的,她们都有,这份恩情,她们永世难忘。
“她说的没错……”夜寒的声音缓缓传来。
云月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云夜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