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编辑,对此事没有个真实的认识,仅凭直觉,觉得此事大为不妙。但作为知情人,胡适势掌握的资料更多,事实上,这件事比想象中更糟。
这个真意理论,虽然现在才被刊出。但是最早,这个理论的雏形,构想者是九大委员之一的苍玄子。只不过十年前,自家徒弟败得太惨,为了挽回徒弟的声,所以理论的后续完善工作就被交给了水无纠。
水无纠也不愧是上一代站在时代顶点的天才,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完善了理论。之后花了两年的时间对理论上的细节部分进行校对。所以这篇真意理论真正意义上的完成,应该是七年前。
但是一方面出于抢占先机的目的,学术委员会联络了亲近的势力,安排了数十个资质优良的高级修士,来参与真意理论的验证。
另一方面就是检验真意理论的对错,毕竟如果此理论一出,绝对会引爆整个修行界。到时候各大势力为了不使高端战力弱于人,搞军备竞赛是不可避免的。
到时候谁还管理论的对错,一窝蜂的往上撵。如果后来真的证明理论有错,对整个修行界造成的创伤是不可挽回的,可以让整个修行界倒退百年。
整个修行界都受到了如此大的代价,那此理论的提出者下场可想而知。万夫所指,遗臭万年都是应有之意。
胡适势来到学术委员会总部,打听到九大委员还在为了得道奖之事争论不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闯了进去。看到各个委员不善的目光。一向是墙头草,两边摆的的胡适势,挺直了腰板,将论文递给了紫米委员。
紫米面无表情的看完论文后,就传给了另一位委员。在沉默的气氛中,八位委员已经看完了。苍玄子看着其他八位委员用异常肃穆的脸色看着自己,心中没来由的出现了一股恐慌感。
阴沉着脸看完了何凡的论文,苍玄子沉默了良久。“诸位,此事......”
“此篇论文,无论如何都会在下期《道理》上刊登。苍道友,不要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陆西恩打断道。
“那我学术委员会的脸面何在?和我们交好的势力那里,怎么交代?别人可是十分信任的将核心子弟交给了我们培养。我们难道就和他们说一声,我们搞错了?”苍玄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此事的确是我们错了。我们太自大了,居然拿一个只经过理论推导,没经过验证的理论当做王牌。还愚蠢的向我们的盟友推销它。此事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教训,我们不可以沉浸在过往的辉煌中,就认为辉煌还会延续。”紫米沉痛的说道。
“难道我们就不能,将此事掩盖下来么?虽然我徒的真意理论可能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完善。但是完全贴合现实不是?
就像曾经对境界的定义。天地果位论,虽然是不正确的。但是遇到瓶颈后,当我们花大量人力物力,对其进行研究的时候,还不是转到了正确的量变质变论?只不过走了点弯路而已?
而且现在,我们知道真意理论可能存在疏漏的情况下,我们可以进行引导,主动去完善。相信我们会比曾经的损失小的多。”苍玄子不甘心的说道。
“愚蠢,当年的错误我们还能再犯么?当年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我们学术委员会遭遇到的尴尬场面。因为此事,张百忍和林雷,与我门分道扬镳,带走了大量的杰出弟子。另立门户,建立了道盟。
而且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将这件事压下去的可能么?首先何凡不是当初那个没有根基的小修士。他师父是当代青年十大之一的秦淼淼,有直接面见当今任何今修的权利。
我们不承认没关系,他可以将这件事在道盟会议上提出来,可以去找水火圣者庄毕凡,可以去找五行皇帝张百忍,甚至是已为人仙之身,闭关养伤的林雷宗师。
没有哪个今修会无视一位十大级的人物,一位至尊,拥有至高奖项超法奖荣誉在身的高级求道者。他们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搞得纷纷扬扬,人尽皆知!
而且何凡出身于顶级世家,家族雄厚。不是当初面对我们的那个,随随便便就被抓住痛脚的小修士。何家有仙兵碎片,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惹急了,大乘期修士不惜代价催动仙兵碎片,就是人道绝巅的嫡仙,人仙之流,也要退避三舍。”紫米语气中不带一点感情色彩道。
此话一出,苍玄子就沉默了,神情颓废,骤然老了几岁。其他几位委员也默不作声。伊文思四处环顾了一圈,虽然其他委员,什么也没说,但是很明显对于苍玄子提出的的说法,心动了。
伊文思看了眼老朋友陆西恩。陆西恩轻轻的摇了摇头。伊文思心中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当初陆西恩拉着我出去办什么期刊。
原来他早就察觉了,学术委员会早已不是那个求真务实,向往真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组织了。如今已经沦为了一处名利场所!
......
何凡看着霍水自从把第三篇论文投寄出去后,就来到了自己家,自己走到哪,跟到哪。虽说有妹子陪着是件很爽的事情。但是这个妹子完全不和你说话,拿着通讯器四处联络着。你说尴尬不尴尬?
“我说美女,不就是个论文么。你整天四处打听动向干嘛。刊不刊登,你比我都着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何凡吐槽道。
霍水瞪了一眼何凡,没搭腔,继续联络着。得,这姑娘是魔症了,如果以前何凡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她早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了。
不被搭理的何凡,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磕着瓜子,喝着茶,翻阅传记小说。不知多久后。霍水终于放下了联络器,走了过来。
“好了,你那篇论文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下周刊登。我先走了。”霍水活动了下酸软的脖子,舒展了下曼妙的腰肢,就要离开。
“喂,你今天这是搞得哪一出啊。我怎么看不明白。”何凡磕着瓜子疑惑道。
“看不明白?等开学后,你去问你师父去。他知道的比我清楚。”说着就向门口走去,等走到门口。霍水回过头来说了一句,
“学术委员会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铁骨铮铮的组织了。在今修那段惨痛的动乱中,真正的有志之士都已经投笔从戎,为了今修的延续而流血牺牲。如今留下来的都是懦夫,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