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听的咯咯笑,娄台自是脊背挺直,坐着也是如此,再手拿一盏茶,清冷的眼神,高雅的像不染尘埃之人!
娄台看着长者开口道:“您可知为何会出现这种现象,平常都是如此吗?”
老爷子看了看娄台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救护老百姓的,所以才和你们说这么多,那一片湖泊早就不是从前的湖泊了!
血碧湖原来的时候是有一条东起的赤水河注入的,只是这赤水河很久之前就干涸了,然后湖泊几乎成了死水!
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是,这血碧湖的源头来自湖底,湖底有暗河注入,才会一直不干涸。
也有说法就是血碧湖古时候还有一个别称“血虺湖”,虺指水中的“蛟龙”,当地人传言每次血碧湖涨水就是水中的蛟龙在兴风作浪!
光有这一个传言是不可信的,但是血碧湖为何会起名如此,就是因为这个湖泊的水色呈血红色。
我亲眼见过一回,然后又捡到了龙蜕,更坐实了这个说法,我们这些当地村民都不敢靠近的!
这湖泊上方的红色雾气终年不散,一直都是如此,那是一片鬼魅之地!”
季得月越听越迷惑,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邪门,我们更要去瞧瞧了,看看这瘟疫是否与之有关!”
老者看着这情形怕是阻挡不住,便提醒道:
“千万不要触碰那水,两年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自称考察队的人,一行大概有7个人。
村民们都极力劝阻,无果,最后7个人全部消失不见,无一生还。
当时唯一的目击者就只有村长,据村长说,他因为不放心这些人,便跟在后头偷偷去看。
结果看到7个人摸了那水全部葬身在血碧湖,村长都吓疯了,逃回来的路上,一直尖叫重复着恶龙吃人啦!
后来整整昏迷半个月,还是我出诊的,待他醒来,我问此事!
他惊恐地说那几个人一碰那水,便露出恐惧的神色,随后便见伸进去的手只剩下白骨,肉已不见,那些人就对着自己的白骨手指开始尖叫!
随后落入湖中,他亲眼看到不到两分钟,湖面上就漂浮着几具骨头,不一会连骨头都不见了!
不是恶龙吃人是什么?自此后方圆百里都不敢有人进入!”
娄台神情严肃地问道:“那村长可还在?”
老者落寞的摇摇头道:“唉,说起来也是可怜,自那惊吓后,便一病不起,我用药也无用,那是心病,不到两个月便去了!”
娄台又道:“这起事件可有上报?”
老者摇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只有村长一人目击,此后又一病不起,怕是谁也不敢提起此事,怕惹怒那恶龙!”
娄台嘲黄岐点点头,便拜别了老者,季得月感激的道:“爷爷,谢谢你,我过两天再来陪您聊天!”
老爷子担忧地道:“可千万小心啦!”
下了阶梯,娄台就对黄岐道:“整齐装备,中午进发!”
转而嘲季得月道:“你留在棚屋内,我们去探探虚实!”
季得月一噘嘴拒绝道:“那不行,我这心里痒痒地很,我要跟着你们去看看!”
娄台严肃的看着她命令道:“你必须听我的,否则,下午就送你和尚北冥回城!”
季得月气的牙齿咯吱咯吱响,他就会威胁她!
黄岐领命再一次返回棚屋,顺便请走了季得月,季得月一路跟着黄岐很是无语。
权宜之计先听他的,之后再想办法!
尚北冥正靠在躺椅上纳凉,一见季得月立马翻身起来!
走过来道:“怎么是跟着黄岐回来的,你不是跟着调查组走的吗?”
季得月叹口气,无从说起,尚北冥揪着她的头发笑着道: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娄台,我替你揍他!”
季得月看着他突然有了主意,便神神秘秘的戳了戳尚北冥小声道:
“要替我揍他?那就要看你的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去冒险?”
尚北冥像听到笑话一般,接受不了季得月的质疑,铿锵有力的道:
“若论冒险精神,我说第一,无人敢说第二,一个娄台我还是收拾得了的!”
季得月得逞的笑了,拉着尚北冥故意在他耳旁道:
“那就把你看家本领拿出来,凶兽很多,多带几把防身武器噢!”
尚北冥一愣道:“你真要拿武器对付娄台啊,看来女人真是惹不得!”
季得月拍一拍他的肩膀道:“悟性不错,我去找几把刀背上!”
尚北冥冷汗滴了几滴,这女人够毒辣,像小辣椒,好开胃!
待黄岐走出50米,季得月拉着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尚北冥蹲下道:
“看到没,悄悄跟着他,就能找到娄台!”
尚北冥一拍她的手站起身不屑的道:“爷光明正大的去找娄台挑战!”
季得月一把框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弯下腰,季得月像对待哥们一样的跟他说:
“够不够义气,跟踪才能成事!”
尚北冥好奇的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忽悠我,老实说吧,是去干嘛的,不然我就不走了!”
季得月眼看黄岐就要走远了,急得团团转,但尚北冥却嘴里咬着一根茅草悠哉乐哉,季得月很是无奈的道:
“村尾据说有个血碧湖,有点危险,娄台不让我去,我拉你陪我偷偷去,说,你是不是不敢?”
尚北冥摸了摸腰,吐掉嘴里的茅草,恼火的道:“不早说,一听名字就很邪气,肯定要带家伙!”
说完不管不顾地在这空旷之地朝空中喊了一嗓子:“李昂,上装备!”
季得月恨不得拿卫生纸堵住他的嘴,正在找纸时,突然一道闪电晃了季得月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李昂像是从天而降,手上提了一个马甲踏步而来,背上背了一些有杀伤性的武器!
尚北冥收了武器,将马甲穿到季得月身上,季得月推脱不了,尚北冥得意的道:
“我的女人自有我来保护,找我就对了,好好穿着防弹衣,看爷怎么收拾这些蛮荒小妖!”
季得月被他逗乐了,只是惆怅这5斤重的马甲,尚北冥这不是要累死她吗?走路都要走半天啊!
尚北冥才开始还象征性的猫着腰偷偷地跟着,走着走着就站直了腰,像是去旅游似的。
季得月摇摇头开始怀疑人生,起码季得月看尚北冥就是这样的!
季得月怀疑这个人知不知道什么是跟踪,还悠悠然唱着小曲!
季得月远远地看见了娄台,娄台也正望着她们这边,季得月赶紧拉着尚北冥蹲下往草丛躲!
尚北冥哭笑不得的说:“他手上有望远镜,你没看到?
他早看到我们了,还躲什么,跟着我,我保准带你去看!”
季得月这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只能寄希望于尚北冥了,瞅了一眼他道:
“我就信你一回,若是被赶回去,就别怪我鄙视你!”
尚北冥眉毛一挑不服气的道:“嘿,你敢小瞧爷!”
娄台和黄岐站在原地并未急着出发,似在等他们一样!
尚北冥搂着娄台的肩膀道:“不够哥们,这么有意思的事,不带我去看!”
娄台垮下他的胳膊道:“你这胳膊无事了?”
尚北冥象征性的甩一甩道:“我的女人来求我,我这胳膊瞬间就好了!”
闻言娄台看向季得月,季得月瞪大眼睛,一声怒吼道:
“喂,尚北冥,你刷没刷牙,说话都带有毒气!”
尚北冥邪魅地走近季得月,朝着季得月的腰就搂上了,像是故意气某人似的哈了一口气道:
“刷没刷牙,一试便知!”
季得月就知道他在说浑话,这个人就没个正经,一倒拐子打在他的肚子上。
尚北冥嘴里嗷嗷叫还不忘胡言乱语,说些让人羞涩的话!
他道:“小甲,你谋杀亲夫啊!”
娄台似再不想看他们俩打情骂俏,转身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既然去,就保护好她!”
尚北冥得意的朝着季得月一努嘴道:“成了吧?”
季得月懒得理他,大步跟在黄岐身后走着,真不该找他来,不知为什么,她很在乎娄台的反应!
山路凹凸不平,不是很好走,季得月热的很,便要脱了这5斤重的马甲,尚北冥硬是拦着不让脱!
然后在路旁的水沟里摘了一片类似荷叶大的叶子,一路走一路给季得月扇着风。
季得月老是觉得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就只有黄岐和娄台的背影,几次反复,原来是黄岐。
黄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季得月想也许是他长久的喊着少夫人,如今又是这幅局面,他难以适应吧!
果然湖泊所在地海拔高出许多,走过一段上坡路,季得月竟感觉有了丝丝凉意!
黄岐在山坡上用草和枝叶做了四个伪装服,季得月将它套在身上,再看其他三人,确实有效果!
茂密的树林里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再往上走了大概一千米,有一块平地。
娄台示意大家停下来,不要冒出头,他用望远镜瞧着平地之处的情况!
季得月稍稍探出头,扑面而来的湿气,估计已经接近湖泊。
近距离的观察这雾气,确实有红色似烟似雾参杂其中,整个雾气像是一个偌大的雨伞撑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