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渝双的娘正如人们传言的那般对自己的父王下了药才有了渝双,可今夜所听到的事情似乎并非如此,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王都知晓些什么、可渝菀卿却感觉似乎有张网罩在这王府上空、只是不知这撒网人又是谁!
想了许久,渝菀卿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时间过的很快,这几日渝双也未有什么动作,暗卫也时刻紧盯着,渝菀卿此刻正摸着手里名贵又难得的紫云砚沉思着。
明日便是皇帝舅舅的寿辰,想着渝双会在大殿之上使尽浑身解数献舞一曲争取出尽风头。前世因为自己并未对她提防,以致自己的衣衫被她手中的酒杯“无心”打湿去了太后宫中换衣服,结果中途被人打晕,等她醒来便被冠上了衣衫不整,不洁的名头。
当时太后和陛下很是愤怒,最后皇帝下令彻查原因,只是最终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且自那日之后百里询便频繁的登门相邀,原本就对他有着别样心思的自己自然也与他越走越近、不到年底便要父王去请陛下赐婚。
现在想来渝双是刻意将自己的衣衫打湿好让自己去太后宫中换衣服,但是自己莫名的被打昏,这事情定有着百里询的手笔、毕竟在深宫之中他们二人只有百里询能指使人。这渝双和百里询又是在什么时候勾结的渝菀卿不知道,而且近几日暗卫一直监视着她,并未出过府!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渝菀卿猛然起身,脑海里瞬间明白了过来。渝双没有出府,可是她身边的人出去过,那个阿秀、一直看起来胆怯的阿秀!
“如霜!”
站在门口的如霜一听主子唤自己,立即上前道:“奴婢在。”
“去、将管家带来。”
若是想要知道阿秀的行踪,她是府里的下人,出门都要向管家禀报的。虽然如霜不知主子为何要传唤管家,可还是立马出了青璃院去找人。
一刻钟之后。
渝菀卿听完管家所报阿秀的行踪,有些头脑。
全都是些什么胭脂水粉,要不就是点心铺子、剩下的就是绸缎庄和玉石店铺,唯一的一次据管家说是去了醉香楼里打包了两份招牌菜。
全都是很普遍的地方,可渝菀卿总是觉得这里面有猫腻。不然前世不可能那么巧合的她去换衣服就被人给打晕了,何况渝双在宫里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可依照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对百里询死心、反而还想千方百计陷害自己。只是几日让她再百里询面前落了丑,她是怎么靠近百里询的呢?
思来想去,渝菀卿当机立断了唤来了暗卫、按照那阿秀去的地方一间间的排查。
次日一大早。
今日是陛下百里修的寿宴,各国的使臣已至。
刚下了马车见时辰还早,刚好江公公又受陛下的口谕诏了渝莫行前往甘露殿,渝菀卿便领着人准备前往太和殿去见太后,谁知刚刚转身渝双这便款款而来道:“姐姐这是要去给太后请安吗?”
“正是!怎么,妹妹要一同随本郡主前去吗?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外祖母应该不是很想见到妹妹呢!”想起上次庆功宴之前外祖母言语羞辱渝双的情景,渝菀卿便觉得大快人心。
“哪里,我!只是一介庶出,姐姐前去便好。只是妹妹方才在马车上吃了些点心,衣衫上沾上了些碎屑,不知姐姐可备的有多的替换衣衫?”
哼,果然来了。前世也是这般问自己,只是当时没看清,直接让如霜拿了衣衫给她。谁料等自己的衣服被她打湿之后没得换,只能去太后的寝宫。
渝菀卿看着眼前妆容精致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渝双道:“自然是有的,怎么、妹妹忘记备了?”
“我!都怪妹妹出门前走的匆忙,而阿秀这丫头也一时忘了、不知姐姐的衣衫可否借我先穿?”说着,渝双抬起头双目里似是有泪意一般看着渝菀卿。
“如雨,你带二小姐先去换衣服,本郡主先去太和殿了。”说罢,渝菀卿便直接往太和殿去了。
看着渝菀卿离开的背影,渝双的唇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大殿之上。
龙椅上的百里修一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殿内唯一的空位,整个人脸色很是阴郁,原因为何众人都心知肚明。
整个东越众所周知皇七子宁王因其母妃的原因与陛下不和,多年来从不参加任何宫宴,且性格冷漠残忍。
“陛下,吉时已到可以开宴了。”一旁站着的江公公见时辰已到,只得小声提醒着。
再次看了看那空着的席位,百里修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道:“长安还是未来!不等了,开宴吧!”
随着江公公的一声“开宴”,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大殿,百官立即严肃起来、纷纷向皇帝行礼恭贺:“祝陛下寿辰安康、福泽万年。”
“众位爱卿、各国使臣还请免礼入座。”
年年都是如此,连说辞也没什么新意、百里修眉眼间也尽显疲累,整个人看上去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很多。
众位百官纷纷入座,各国使臣也相继献上寿礼,歌舞曲乐也未停歇,整座大殿内好不热闹。
渝菀卿坐在渝莫行的身侧,平静的看着在场的一切,偶尔端起果酒自饮自酌着。而一旁的渝双则环顾了整座大殿,看了看一旁的渝菀卿、这便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她靠近了些,“妹妹这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宫宴,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提醒。”
“你做的很好,不用本郡主提醒什么。”看着渝双依旧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渝菀卿的心里不知有多憎恨,可面儿上依旧微微笑着回着她的话。
“那、妹妹敬姐姐一杯。”说着渝双便一手掩于鼻下作势要饮酒的样子,而渝菀卿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呀!
酒杯还是如同前世一般掉落在了地上,而酒杯里的果酒也照样洒在了渝菀卿的衣衫上。渝双顿时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双略带泪意的杏眼看着面前的渝菀卿,嘴里不停的说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妹妹的错、是妹妹一时没有拿捏住酒杯害的姐姐湿了衣衫。”
渝菀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渝双心里冷哼一声说道:“无妨,外祖母的太和宫有我的衣衫,本郡主去换一件便是。”说着便带着如霜悄悄的离开了大殿。
看着渝菀卿如同自己设想的一般离开大殿,渝双心里很是满意,随即便抬起头冲着对面坐着的人悄悄使了个眼色,这才又规规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