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突然变得沉默了下来,每个人仿佛都有事在想,想到底谁对谁错。
大汉的性格本就是不凶心就不爽,如果他的火气不能蒸发出去,只怕他的性格也好转不了多少。
马程的性格本也是遇凶心不爽,如果他劝不了对方改过的话也宁愿少跟他来往。
如果一个人很顽固需要每次都拿劝说来提醒改变性格的话,看他也很难接受得了现实。
江湖上的事他们认为都已经懂完,一个认为只有做善良才能混得下去,另一个却认为只有做凶狠才能混得下去,人与人之间很难能同得一心,也就难以沟通。
当你富有时人家就想方设法讨好你,当你穷困时人家就想找借口离开你。
马程知道兄弟之间是讲义气的,但是他一心也想能为百姓做些好事可就是这么难,如今自己没有本事去帮有困难的人,反而觉得现在变成去害了他们,这样生活下去仿佛感到很累,没有意义。
天色已近晚,街道上已没有人走过,四处已只感觉有凉风吹过,路口那边有阴光处见雾气飘散。
宏元和春叶蹲在白狐身边,春叶道:“今天那个人太可恶了,白狐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们不会再带你出去碰见他们了。”
“那回个人我见过,他们就是那天射箭伤白狐的人。”宏元道。
春叶想了一下更怒道:"要是我懂武功今天非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白狐眨了眨眼还是像往常那样神态,它已知道他们的意思。
黑漆漆的天色里,树林夜色更凄静,随时能听到蟋蟀在鸣叫,有时还会听到布谷鸟“咕!咕!”在叫声,树林周边感觉到有阴气散发。
树林里有一所草房,一所很简陋的草房,四处用木板围起,有门口有窗口,还有好多漏洞。
屋子里进去就见一张大桌子,几张木板长椅,桌子上还放有两壶酒,就是没有见到人。
往侧边进去还有一间,里面可见有四张床位,其中三张已有人睡,他们正是大汉、***还有肚仲。
这是他们四人塔成的草房,是他们平时在一起喝酒住的屋子。
大汉突然醒起来,见那张床铺还没有人睡,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景自语,道:“马弟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难道他真为了那件事离开我们?”他走出来到外面房间坐在椅子上,提起桌上的那壶水倒进碗里就喝,便望着窗外已见是深黑,只不过不知现在是何时。
夜晚街道上已是那么的阴凉,阴光照到那边悬挂的灯笼轻动摇摆。
马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归缩?他一人无奈双手插在胸堂上走,看样子心情很不好,却没想到慢步突然走到了玉香楼的大门,他边走边往院楼那边望去而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许玉,便停下步伐正犹豫想着,自语道:“今天的事许玉一定是生气了,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却有颗这么坚强纯洁善良的心,自己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心态就比不上她的一半,怎么能对得起她的一翻劝话,我现在算什么呢?”
大汉突然弄来了一壶酒,倒在碗里大口喝完了,轻语道:“为什么?说什么兄弟之情永远不离开,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大家以后能闯出个样子来,我这么做难道是非常错误吗?既然为了一个幼稚的小孩子而回来这样对待多年感情的兄弟。”
李氏坊里已是黑漆漆一片,依然听见虫子的鸣叫声。
白狐突然变化成晓倩仙女般的模样,扶摸自己的脸面打量自己的身材开心,道:“我又能变回我原来的样子了。”她实在开心在原地旋转了个动作隐身变成一群星点飞出窗外去。
大汉一人正在屋子里喝闷酒,"唿……”的一声门口似有条白丝绸飞了过去,他舜瞬间一望是真是假还模糊,认为自己喝了酒眼花了,只是甩了两次头并不在意还是照样喝酒,他的目光无意往门口一看,突然见晓倩站在门口一眨眼"唿……"的一声顺风又消失了。
大汉愣住了,放下碗立刻冲出门口去看了看,往左边望去真见有一件白色的衣裳挂在前方树上,他并不害怕就直走去。
那件衣裳不停在树枝上随风飘动。
大汉走到更近的衣裳下面并四处望了望自语道:"奇怪?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怎么会有件衣裳丢挂在这里?"他沉思了下来。
"啪!!啪!!"头上半空有东西飞过的拍打声,并瞬间看见一样物体飞来飞去。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干嘛来吓唬我喝酒?”大汉见了道。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今晚我要来教训你。"那个女的说道。
大汉看了看,道:"看来你是认错人了,我们并没有相见过,更没有得罪过你。"
突然一个人从半空旋转身姿漂落下来,落在大汉的身边。
大汉向她打量了一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虽然是黑夜但是还有些阴光,在阴光里看过去大概能看得懂对方的面容。
但大汉的确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怎么会跟她结仇,除非是产生非礼之仇。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以后你不可以再去欺负那两个小孩。"她就是晓倩。
大汉突道:“我要做什么事一定由你来给我安排吗?"我爱做什么你管不着。"
此时大汉还不希望她现在就离开,因为她太漂亮,他活到这把年纪了从未见过么漂亮的女人过,怎么舍得就放过她?像他这么好色的人,给他在这里光守看一夜都愿意。
晓倩道:“你打伤过我,我追究就算了现在还在缠着我。"
"我打伤过你?"大汉抢道。
"是的,难道你把那只白狐狸给忘了吗?”晓倩突道。
大汉道:“难道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那只白狐狸变化的。”晓倩还没有等他说完就接道。
大汉这么一听面已失色,道:“你就是那只白狐狸?”他没有得意再笑,而是很失望听到这个事实,因为他前面站的是个漂亮姑娘,本想还能治服她然后可以占她便宜,却没想到是只狐狸精变化,他突然失去了心里的情兴,沉思一会“哦!"一声得才意道:"原来是你,那时我没瞄准好把箭射中你头部算你走运了。”
“好,我看今晚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悔改,以后还要去伤更多的人。”晓倩发怒了道。
大汉直道:“我一向都不会知错,我是以打猎为生绝不后悔。”
晓倩就道:“今晚就给你后悔。”说完伸出双手去从双袖子里突然飞出两条超长的蓝白色丝绸,一条勒住大汉手腕一条勒住他的脚便拉回,大汉也够劲也站立不动,双方进行拔河。
晓倩一甩再甩也甩不使大汉倒下。
"呱……"的一声两条丝绸断开了,晓倩收回丝绸,大汉却被往后退步险倒下。
这回晓倩过去再次飞出丝绸并快速打个旋转丝绸成了两条棒子左右打去,“嗒!嗒!”两声打中大汉脸膛,袖子很快再次收回。
大汉被打得更清醒突怒了起来,往前冲过去到晓倩面前伸出拳头左右交打。
他这样的力度谁若被打到肯定是很疼痛,甚至直接倒下都有可能,可晓倩还是跟他对招。
大汉看去很使力的打,而晓倩却挥手自如,好像都不需要出什么力气。
双方正在出拳,晓倩突然出了个扫腿,扫过大汉的脚下立刻倒地,真想不到一个弱女子竟有这般强功能把强壮的大汉打倒。
大汉倒这次并不算什么,主要他已喝过了酒导致累得呼吸加深可还是翻身站了起来,他肯定不服再次击打出去。
晓倩突然跳起来往大汉肩膀上用力踩再使力往后蹬。
大汉被往前猛冲了出去扑在地上,那张嘴巴好像都吃了土,这回他像头怀孕母猪趴在那里,还不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他觉得被她这一踩力度的确是太狠,用双手使力顶着地才慢慢的站起来,这时他并没有直接就冲去,只觉得很累就拼命的深呼吸,他额头、鼻子、嘴唇已都沾染了血,鼻子和嘴唇好像肿得都已变胖了,他只能在心里愤怒,丑陋的表情张开半嘴急着使力呼吸。
晓倩走到他面前,严道:“算我这次饶了你,要是还让我见你欺那两个小孩,下次见你我绝对要你更难看。”说完就往树上跳去消失了。
大汉一定不服气,但他也没有理由去多想别的,依他的性格现在只想给自己还回公道,狠狠的揍打那只狐狸精一顿,可他现在顿时下来应该知道一个人的力量大还是没有用,凭自己这点武功打不过她,这回他应该想到很多对他说过有道理的人。
天是那么黑又是那么凉,野死处处都那么宁静。
可是彩带在玉香楼里依然迎风飘荡,院楼里虽然是这么明亮但是离了灯外面又是深黑一片。
马程在许玉房间里愣坐着,他并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水往嘴里罐下去。
许玉看着他,突问道:“你有心事?”
马程没有作声只是摇了摇头,摇头意思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而不需问。
他肯定是有心事,而且是烦事,不然他也不会以茶代酒喝。
许玉低下头,道:"没有心事的人绝不会像哑巴那样半天不说半个字,相信一个字并不重,没有理由让大个的人发不起音量。"她对马程已有些失望,便再接道“我想你不应该到这来,更不应该认识我。”她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为今天那个事跟你兄弟吵架了是么?还是正在怨我多嘴现在赶来批评我?”
马程突然看了她,道:“我……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他正想要说她出来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