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里出来,尚真萱轻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长抒一口气,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果然上司一和善,底下的人就不好好办事!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入眼的是办公桌上的风信子,尚真萱身躯一震,连忙回头问秘书joanna道:“这是谁送来的?”
joanna微微颔首,恭道:“是一家花店送过来的,来的人说送花的人让他们帮忙带句话!我在机场等你!”
听罢,还没等joanna反应过来,尚真萱就抓起车钥匙,转身而出,joanna一脸懵的跟在后面上了电梯。只听尚真萱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如果叶承泽问起我,你就说我临时有事,不在公司,把我今天一天的行程都推掉!”
未等joanna应声,尚真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中,一辆白色跑车猛然窜出车库。
五年了,终于肯回来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回来了!
刚入机场,就见一个男人靠在门口的圆柱上,被黑色西裤包裹的笔直双腿交叠,一只腿微微弯曲,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墨镜,身上骚粉色的衬衫领口有两颗扣子被解开,一股骚包气息,让机场的人频频侧目。
突然,只见那骚包,额!不对是帅哥,只见那帅哥突然眼睛一亮,向左奔去。
看着飞奔过来的骚粉色物体,尚真萱一怔,连忙躲开。
萧亦尘扑了个空瘪瘪嘴,刚要说话就听尚真萱道:“怎么回来了?”
“哎!还不是你哥,耳提命面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所以我就卖他个人情,顺便也把自己的事办了!”
“卖他人情,那怎么不让他来接你啊!”
萧亦尘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身子一抖,连忙道:“嘘!我骗他明天才到,到时候你别给我说漏了!”
看着萧亦尘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尚真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走吧!”
萧亦尘连忙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尚真萱的身后。刚坐上副驾驶,尚真萱就从车后面拿出一捧风信子,萧亦尘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为什么,给我这个?”
尚真萱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声道:“好好坐着,带你去个地方!”
萧亦尘不自觉握紧手中的花!该面对的,无论怎样逃避,终究也只是一时。
北郊墓园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何必明知故问?一别五年,不闻不问难道就可以逃避现实了吗?去看看她吧!凝心在等你。”
萧亦尘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挣扎,推开车门,大步前去,那样子像是再晚一步,他都会后悔一样。尚真萱轻叹一口气,也推开车门跟了上去,她远远的站着,没有上前,因为她觉得一个压抑了五年的人应该发泄发泄。
“心儿,我回来了!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来看你!”萧亦尘单膝下跪,轻抚墓碑上那个笑魇如花的女人:“心儿你走了以后,我把乔家覆了,黑道我也重新肃清了,我做了这么多,可一切的一切都换不回你了!”
“心儿,我真的真的好想你,这么多年来,我一刻也没忘记过你,但我却不敢来看你。”
“我一直麻痹自己,只要我不见你,你就还会活着,还会回到我的身边,你会陪我一起打架,一起骑马,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我不想!”
男人跪在墓碑前低头啜泣,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绝望,无助!
也许,这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天色微暗,不知过了多久,萧亦尘起身,对尚真萱笑道:“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尚真萱看着他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过去,抚了抚乔凝心的墓碑道:“我这不是怕做电灯泡吗?”
“凝心和我这辈子有你和逸这个朋友,足够了!”头顶传来萧亦尘有些悲凉的声音,尚真萱调侃道:“谁是你朋友!”
“哦?是吗?那当年是谁陪我在这里呆了一夜,为了安慰我,还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秘密?我记得虽然我们一起长大,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推心置腹,无话不谈吧!你当时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
尚真萱神色复杂,眼中有些湿润:“因为你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我们有同样的感受,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说破。”
“还是放不下逸吗?”萧亦尘似乎有些不忍
“问我,你又何尝放的下凝心?”尚真萱一句反问,让萧亦尘哑口无言。尚真萱转身,一步一步道“这感情,就像是一颗树,时间越长,长的就越茂盛,根扎的就越深,有些人,有些事,你越想忘掉越忘不了,只能顺其自然!”
“是啊!我们都是痴情人,只是爱的时间不对而已!”看着尚真萱离开,萧亦尘跟在后面,慢慢道。
“对了,你这次回来要办什么事啊?”
“刚接到消息,乔家还有余孽,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肃清他们!”
“那你跟在我哥身边,别说漏了!”
“不一定哦!如果你惹我不开心了,我就把秘密说出去。”
“那我就打死你!”
“那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泄的密?”
“因为你是这世界上,除我之外,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了!”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向前走去,此刻,尚真萱和萧亦尘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他们的心中都有一颗扎根已久的树,明知不能留,却又舍不得。
落日余晖洒在二人的身上,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更添几分萧瑟悲凉。
爱一个人有多难?爱而不得有多痛?就像一根刺卡在喉咙中,取不出,吞不下,但只要能看到你爱的人,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卑贱如泥,也会虽死无悔,也会甘之如饴。
love makes may growup or sink down
爱情要么让人成长,要么让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