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一抬头正好撞上文渊深沉的眼神,仿佛那里有一渊寒潭,深不见底。他跟哥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性格,他虽然掌管着飞跃集团的财务,但是他这个人非常随性圆润,俗话说的八面玲珑。
哥哥文渊不一样,喜怒不形于色,不苟言笑。
还非常地冷峻,隔着三里都能闻到生人勿近的气息,严格来说,文渊跟蔡子倩倒是一个类型的人,现在就是,一直冷冷地看着他,却又不说话。
他的手下见到他这个样子,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有一点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文渊手底下的大将多数人少年时代身上带着顽劣份子烙印。
这些人学生时代非常嚣张,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神桀骜不训,自以为无所不能,骨子里都透着杀气,像脱缰的野马并不把生死看到有多重。
所以,任性何为。
任何时候都与老师对着来,好似与所谓的“长辈”代表对着来就证明他们已经长大了似的。终有一日,这些脱缰的野马脱了困。
他们成功地混进了社会,没有一技之长,说话粗鄙不堪,随心所欲在社会上难有容身之地。后来,一些人又返回学校继续上学。
文博从小到大都是学霸,而文渊有一段时间跟一些顽劣份子走得非常近,那个时候他心里其实很羡慕那些人的随心所欲。毕竟,那也是人生。
他跟其它人的想法不一样,他觉得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那些经历过许多重新来过的人会更珍惜现有的机会,于是,当他当上飞跃的中层领导时,他提拔了一些当年的顽劣份子,虽说是提拔,但是对这些人非常的严厉。
那些年少时候的捣蛋鬼跟现在相比,像是完全不同的人。
“哥,你还打算看多久?”
文渊扭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文博无奈摇头,他也是不懂他哥这种性子是怎么当上飞跃的最高领导的。不说话,不说话也好,跟他说话要对着他的冷脸,太有违和感了。
文博进了卧室,他又喊了一声:“哥,你昨晚睡我房间的吗?”
文渊的房间里没有声音。
什么毛病,自己的房间不睡,把他的房间弄得贼乱,还有,他从床上拎下来一根头发,哇,爆炸新闻,他老哥开窍了,也会带女人回来了。
他拎着头发丢进了垃圾桶,冷不丁的感觉到背后一道阴冷的视线穿过,他一回头,看到文渊已换好睡衣靠在门边怔怔的看着他。
他指着自己的床问他哥:“你今晚还打算睡这?”
文渊的脸色一冷,终于吐出两个字:“有病!”
诶,文渊是几个意思?
被抓了把柄,恼羞成怒?
他困了,要休息,一想到这床单被他哥跟别人滚过,他总觉得别扭,倒不是他有洁癖,他们哥俩从小到大就没睡过同一张床,睡他睡过的被子总觉得膈应得很。
他起身换了一床被子,将那床被子拿出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停留在放在桌上的那个礼盒上,应该找个什么机会把礼盒送过去比较好?
寄过去。
他拿着纸笔在便签纸上记下了蔡子倩的地址和姓名,打算明天一早到公司上班的时候顺便叫快递替他跑一趟。
做完这些他才安心地回自己卧室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之后匆匆忙忙赶到公司,一到公司扑天盖地的工作砸到他手上,导致他把礼盒的事情给忘记了。
却不知,那个礼盒早在昨天晚上已被半夜起来的文渊拿在手上,他看着便签纸上记录的姓名和地址,心里想着:就是她,文博的女朋友。
文博最近的工作非常忙,那就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替他跑一趟吧,正好也让他看看他挑女朋友的眼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