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越说越来劲,各种网上的段子张口就来,把面前这个小护士逗的花枝乱颤的直笑,徐晨跟她交流了半天,也是知晓了付心雨是东山省中医大学的大二学生,今年也不过20岁,学的是护士专业,暑假放的比较早,就抽空在东莱县人民医院实习。
东山省中医大学徐晨也是听说过的,虽然不是什么全国名校,但在东山省也是个非常不错的学校了,并且它们的中医系比较有名。
啧啧,要不去学个中医? 听起来也是不错的样子,左老爷子不就是搞中医的么,自己有系统在,搞一搞中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小说里的男主角不都很多是靠身怀绝世医术,救了个大人物,才慢慢走向人生巅峰的么。
而且自己这分数,就算是获得了系统的强化,想考个“211”,“985”啥的还是有一丢丢困难的,而且闲聊中听付心雨抱怨过,东山省中医大学男女比例失调的很严重,男女比例大概为3:8,男的3,女的8,这要是自己去了,那岂不是人间处处是天堂?
看着陷入疯狂yy中的徐晨,付心雨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当下没啥好气的说,“你这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三想四,好好养伤,请个病假,多准备一年,参加下一年的高考吧。”
徐晨闻言也沉默了下来,是啊,他一开始是自诩有金手指在,可以很快复原,但身体的伤势的严重性却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初级体质强化真的有那种伐毛洗髓、正骨消肿的作用了。
看到徐晨不说话了,付心雨也知道自己怕是戳到了徐晨的痛处,当下也不停的安慰道,“没事的,也就是断了几根肋骨,稍微有点脑震荡,右手骨折了而已,休养半年……”
徐晨嘴角不停抽搐,“啥子?自己还断了几根肋骨?这问题着实有点严重啊,神特么修养半年,到那时候黄花菜也凉了。”
付心雨看到徐晨目光呆滞,意兴阑珊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就跑去给隔壁的大妈换纱布了。
徐晨目光呆滞两眼望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直到旁边的马大夫经过,瞳孔才恢复了些许焦距,一把抓住给自己换完药正欲匆匆离去的马大夫,眼泪汪汪的问道,“大夫,我除了骨折脑震汤到底还有些啥问题,您就一块儿说了吧,我承受的住。”
马大夫挠了挠头,“小徐啊,事情到了今天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最重要的也就是有点内出血,脏器破损,好好修养半年,我保证你可以继续活蹦乱跳,不要在想着高考高考了,毕竟身体重要嘛,学校那边我们已经打过电话了,你父母也在来的路上……”
徐晨:……
我靠,居然还有内出血?居然还通知家长了?徐晨已经可以想象正在外出差的父母急匆匆往回赶,脸上那焦急绝望的眼神了。
有本事都冲着我来啊,吓我父母算什么本事!徐晨内牛满面的想着,看来必须要尽快进行强化了,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高考,还为了尽早出院不让父母担惊受怕。
无视了仍在喋喋不休的马大夫,徐晨继续陷入了沉思,这个体质强化到底能不能当成血瓶来用,这是个问题,万一仅仅是字面意思,只是强化了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自动修复的功能,那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时间不等人啊,父母估计明天就要到家了,看到自己这浑身打满绷带的样子还不得担心死。
这天半夜,徐晨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四下漆黑一片寂静无人,咬着牙点开了识海中的兑换表,看着初级体质强化的选项,用力的点了下去。
“嘶!”点下去的那一瞬间,徐晨面目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整个身子弯成了一个熟透的大虾,直接翻倒在了床下,在地板上不断的打滚,“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他想过体质强化可能会很痛苦,却没想过居然回是如此的痛不欲生!
整个身子就像在油锅里炸了成百上千遍,浑身上下烫的出奇,骨骼的爆鸣声,肌肉令人牙酸的拉扯声,浑身上下噼里啪啦宛如放鞭炮一般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一股股黑色泛着臭气酸气的黑水不断的从徐晨的毛孔中渗透出来,让徐晨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恐怖狰狞。
作为当事人的徐晨对着一切却一无所知,他只感觉一把把尖锐的利刃不停的刺入他的身体,在他的肌肉筋骨中不停的搅拌,,,穿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时间,令徐晨痛不欲生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缓缓褪去,他急促的呼吸着,仿若获得了新生。
陡然见,徐晨眉头猛地一皱,他体质增强后整个人的视觉、听觉、嗅觉都增加了不少,就在刚刚他仿佛听到了隔壁人在哀嚎。
有状况? 徐晨顾不得体会体质强化后给他身体带来的改变,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他甚至都想好了明天报纸头版标题——人民医院病人半夜缘何惨叫,是子女的虐待还是医生人性的扭曲?
果然!哀嚎声有一次响起,徐晨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是幻听,他精神大震,更加细心的侧耳细听了起来,那声音很小,但在徐晨经过强化后的听力前面仍然无所遁形。
哀嚎中模糊而坚定的飘来了几个字——“谁~家~粪~坑~炸~了~啊~呕!”
徐晨脸色一黑,过分!这可是县医院,县医院的怎么可能会有粪坑?果然乡下的人就是没有见识,就算是粪坑炸了,凭自己这过人的嗅觉怎么可能会闻不到!简直就是在胡扯!
唉? 你别说,愣了一下后,徐晨仔细的嗅了嗅,好像还真特么有股屎味,徐晨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感受到了大粪在鼻腔中缓缓炸裂的感觉,那味道,是如此的浓郁,如此的令人难忘,偶不,令人绝望……
“呕!”徐晨干呕了起来,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大半夜闲着没事去炸粪池?!徐晨强忍住恶心,四周看了一圈,当他看到镜子中自己仿佛在墨汁中浸泡的模样后,也不由得哀嚎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向了医院厕所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