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今晚李某安排了晚餐为您洗尘。”
“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直性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被称作萧公的大人物在漂亮的服务小姐引导下往一旁的总统包房走去。此时,李如君已经恢复常态,陪在萧公旁边谈笑风生。他的眼里,再也没有那称作水潋滟的女保镖。
同行的人也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席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潋滟坐到了李如君与萧公之间。就在李如君与萧公谈笑间,那阵阵女子体香缓缓飘来,撩得李如君啊心痒痒。五年来,李如君从来都是稳如磐石,不仅任何女色无法近身,更不能让他如此心猿意马。这次,他竟然如毛头小伙般心儿“砰砰”直跳,脸上却是神情未变。
“京都的房价需要推一推。届时还需要萧公您指一条明路啊!”李如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公那老狐狸端着酒杯呷了一口,不紧不慢道:“李君,今天咱们只拉家常,不谈公事。正事还是等明天谈。如何?”
“行!咱们今天只管喝酒,只管喝酒。”李如君不好再说下去,接下他的话头喝酒。
“李君年轻有为,小女子不甚敬仰,李君能否赏个薄面喝一杯?”水潋滟端起酒杯道,清脆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又一次轻轻拂过李如君的心头,挠痒,挠痒痒啊!李如君本想只是小酌一口,可水潋滟一直挨近了他,带着体香的酒味冲进他的心田,他不由自主地喝干了酒杯中的酒。水建国想拦都拦不住,酒就已经喝下了。
李刚在对面伸出三根手指,用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瞧得懂的眼神望着李如君。
李如君连个眼神都没有回他一下。李刚无奈,只得紧张地瞪着他。
这些小动作可没有逃过萧公这老狐狸。他笑意吟吟地说:“潋滟,我们远道而来,承蒙李君盛情款待,你再敬李君一杯。”
“不——”水建国的话刚冲出一半,止在了半当中。今天他们是东道主,可不能落下面子啊!可是,可是,李如君的酒量真是个传说。
他端起酒杯敬萧公。萧公也只是呷一小口。这老狐狸!水建国跟着李如君走南闯北也是见识多了,像今天萧公这样上深镇来谈生意还摆着架子的着实没见过,可真是难以打交道了。晚上回去,他得给李如君提个醒,看这单生意到底要不要做。赚钱是一回事,打交道也是一回事,不好打交道的人不得不防啊!
水建国又去敬水潋滟。“水小姐,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咱俩干一杯?”
水潋滟微微一笑,大方地一饮而尽。
李如君两杯酒下肚已是有些醉意了。难怪李刚在对面伸三个手指头,他只有三杯的量啊!酒量奇差,三杯必倒,每次饭局都是水建国和李刚出面搞定。李如君驰骋谈判桌,是谈判杀手。经常是三句两句话就把对方套进去,一个坑又一个坑地让对方跳,对方逃又逃不掉,只得忍痛下咽。而这次,京都来的萧公指名道姓要求李如君出面,他不得不来啊!这不,刚喝完酒的水潋滟又端起酒杯朝向李如君。
“李君?”微醺的面孔在李如君面前晃来晃去,酒香中,一种熟悉的香味冲进李如君鼻子,李如君彻底沉沦。
他,凑近水潋滟,那双平时冷漠的桃花眼微眯,眉头深锁。他不明白,从没有哪一种酒能让他如此迫切地想喝,不用她再次要求,第三杯,李如君自己喝光。惊得李刚瞪直了眼,他恨不得立马拖起李如君就跑。因为——接下来,接下来可要好看了噢!
瞧!还没等李刚反应过来,李如君的头已经支在桌上,呵呵呵地笑开了。
“芃芃,芃芃,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水潋滟的脸,对方脸色一变,头歪到一边。李如君发觉手中空空,顿时面色大变。
“芃芃,芃芃呀!小君找你找得苦。”那双桃花眼泫然欲泣,好不可怜。
“李君,李总,我不是。”水潋滟站起来,冷着脸道,“你认错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咱李总酒量浅,三杯即醉,让您见笑了。”李刚一把扶起李如君,紧紧筘住他的腰身,使他不能动弹分毫。
水建国一声不吭地瞧着水潋滟,那双精干的眼冒着不寻常的光来,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萧公,今晚水某陪您,李刚,你带李总先下去吧!”水建国堆起笑道。
萧公也首肯了。
于是,李刚半拖半抱地带着李如君出门,就在酒店刷个房间安置下来。
酒足饭饱之际,水建国也安排了萧公一行在此酒店入住。
正巧,水潋滟住在李如君隔壁一间房。
房间陈设极其豪华,不愧是总统套房。
此时,水潋滟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先用一种水把整张脸清洗一遍,然后撕去眉毛,鼻贴,嘴唇边薄薄的一层,然后自脖子开始缓缓往上撕,露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
如果能用惊才绝艳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她已经脱下十厘米的高跟,顿时身材矮了一截。
“沈慧,我终于回来了!”水潋滟喃喃道。她脱下手指上的指环,把袖口一直挽到手臂上,然后自手腕上往下撕,撕下一层薄薄的肉色手皮,露出一只更小的手来。“如君,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呢?”她仔细回想方才李如君的反应,还是不敢确定对方是否认出她来。
“笃笃笃……”房间响起敲门声。
水潋滟自房门上的监控往外瞧,很爽快地开了门。
“潋滟,如何?”进来的是萧公。关上房门后的他已完全没了方才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玩世不恭样。他走到化妆镜前,撩起水潋滟刚才撕下来的皮放到鼻尖下嗅了嗅,嫌弃地丢到一旁。“咱俩又不是没钱,叫你用好一点的你偏不信,这不,臭倒我了。”那架起的二郎腿晃荡个不停。
“每天都消毒,害不到我。浪费钱干什么?”
“你个女人懂什么,不跟你一般见识。”他打开旁边的一盒液体,把化妆桌上的所有皮一个脑儿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