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争,媚娘也是在打冥幽尘的主意,这点泽兰心里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媚娘手里,她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算计冥幽尘,莫不如……
泽兰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道天帝赐予的符咒犹自在她手上闪着暗金色的光芒。
“我劝你可别犯傻。”忽然间,一道白影闪过,原本在榻上休息的媚娘,竟不知何时绕到了泽兰的身后。
与此同时,一阵剧痛自羽曦肩膀上传来,带着符咒的右手迅速被媚娘别到身后,一点气力也无,泽兰忍不住低呼出声。
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制了她,泽兰心中闪过一丝惧意,这个女人的实力,实在不容小觑,慌忙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见泽兰对方在的小动作拒不承认,媚娘也没有开口争辩,只是手中用了暗劲,直到泽兰呼痛之时才放开了泽兰,并开口低声威胁,“你的功力不及我万一,所以还是收起那些小心思,如果坏了我的大事,呵。”
媚娘的声音如同一股从千年冰山下方吹来的冷风,特别是最后那没说出口的威胁,就像是一根只悬了细丝的巨剑,荡在泽兰的头顶,这感觉,让泽兰从里到外,都被冻了个通透。
看见泽兰彻底变了脸色,媚娘知道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她冷冷放开泽兰,抬头望向窗外那轮明月。
呵,再过几天,待到涨潮之日,她数千年的夙愿便终可完成了。
羽曦这几天总是醒的很早,床畔没有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实在太过安静,这让她竟然有几分不适应,可是那天宴会上的场景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是在经过几天时间的冷静之后,羽曦似乎感受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这感觉就像一片困扰着她的薄雾,真实存在却又触摸不着。
“主人,您又这么早就醒啦。”叽喳进了房间之后,看见羽曦正安静地侧躺在床上,但是双眼却已经睁开了,目光投放在不知名的方向。
主人这段时间是怎么了,她以前最贪睡了,最近却总是醒的这么早,还显得闷闷不乐的。王也是,最近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寝殿了。
该不会,是两人吵架了吧?叽喳偷偷瞟了羽曦一眼,嗯,有可能。
“叽喳,你觉得上次宴会之后,我和冥幽尘之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洗漱完毕之后,羽曦正式决定申请外援帮她分析分析。
虽然叽喳可能还不太了解人间的情爱是什么,但是她对自己及冥幽尘都熟悉,或许能给自己一些其他的看法。
“奇怪的地方?”叽喳其实觉得主人这个问题就蛮奇怪的,不过既然主人这样问了,她肯定还是要认真回答,“最奇怪的就是你们之间不说话了啊。”
以前的时候,王只要有时间就一定会陪着主人,像这样几天没有露面的情况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我们不说话,是因为冥幽尘变心了。”羽曦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在那天的宴会上,媚娘问过他,他承认自己喜欢媚娘。”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承认了这一点,之后却又表现得就像根本没这回事一般。
他没有再对任何人提起,没有对媚娘表现出任何的亲昵,更离谱的是,那天晚上......在浴池里,他那样亲昵的搂着自己,羽曦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候她依旧能在冥幽尘眼中看见宠溺。
甚至在记忆模糊了之后,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当时她的确是愤怒到烧了媚娘的裙子,这一点是永远不会被推翻的。
听到羽曦说的话,叽喳惊讶地差点把手中的水盆掉到地上,“怎么可能?主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关键点就在,这不可能是误会,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
“就是因为生气,那天才不小心烧了媚娘的裙子。”羽曦说到这的时候还有几分尴尬,不过她却忽然想到,“那天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什么了?”
“那天见你晕过去,王给吓坏了,抱着你就往寝殿这边来,还急忙去喊了太医,”叽喳回想起当日,其实她跟白柏也急坏了,都怪白柏贪玩,要不然自己一定会紧跟着主人的!
“他没有去在意媚娘?”听叽喳这样说起,羽曦也觉得诧异,那天醒过来的时候冥幽尘不在,她还以为他在媚娘那里。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冥幽尘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