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春花的伤势也慢慢好了,不得不说翠荷下手真的很重,童之诺每次看见春花的伤势,心里都很自责。
童之怜之所以会对自己的丫鬟下手,也是因为她拿自己没办法,不得已才只好对春花下手了。
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我是病猫啊!
童之诺越想越来气,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理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春花一个清白,自己也好名正言顺的收拾翠荷来给春花出气。
从春司那里了解到,春花前一天晚上是去厨房拿东西,整个过程都好好的,可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童之怜就带的人来找春花。
说什么春花偷了阮氏的东西,就让一群人把春花压在椅子上,然后骂了半天,春花不承认,童之怜就动手打人了,紧接着她就回来了。
童之诺想了会,觉得问题应该就出在去厨房的路上,或者那天晚上。
随后她就去春花的房间,本是不想打扰春花养伤的,但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能去问问春花了。
刚进屋里就看见春花趴在那里好不可怜。春花听见动静想要起身,忙被童之诺拦住了。
童之诺过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问∶“你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我,一个小细节都不许放过。”接着春花就给童之诺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童之诺说∶“好了,春花,你安心养伤便是,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在春花的注视下童之诺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仔细想了一想,终于明白到底是哪不对了。
原来是那天晚上春花去拿自己嘱咐她拿的做糕点的食材。因为自己想回家做给哥哥吃,所以那天晚上春花得了空就去拿了。谁知,那天晚上阮氏的婢女在厨房给阮氏熬燕窝。
童之怜看到春花过去,随后就趁机陷害春花拿了要做给阮氏的燕窝,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先趁童之诺不在家打了春花。
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二天童之诺就带着春花去了阮氏的院子,顺便端了一碗燕窝拿过去,假装是“赔罪”。
因为童之诺知道,每天下午童震都会准时来到阮氏的院子里,所以她设计好了时间就等着阮氏和童之怜往陷阱里跳。让父亲好好看看他的好夫人和他的好二女儿。
童之诺刚走进院子里就大声说∶“母亲,诺儿带着春花来给您赔罪了,就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阮氏坐在院子里的凉椅上,翠荷在旁边站着,童震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阮氏。
童之怜这时心里有些慌了,她没想到童之诺会这么能闹的,竟然会折腾到这里来。
本以为过了这么长时间,童之诺就不提这事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怎么回事?”童震一脸不明白的问道。
“爹爹,您也在这里啊!诺儿正想给你说一件事呢?”童之诺说着就将那天的事情给童震说了一遍。
听童之诺片面之词童震自然不会相信,只是童之怜的反应甚是激烈。
“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妹妹难道不明白吗?”童之诺一脸正经的说着。
阮氏故作有些疲惫的说道:“老爷,妾身有些困了。”
童震这时的心思根本不在阮氏身上,而是在童之诺所说的这事身上,也根本没有心思搭理阮氏。
“等会,等把这事解决了。”
阮氏一脸吃瘪的样子,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童震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就不计较这事了,没想到在童震眼里,还是他的宝贝女儿重要。
“诺儿,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样说了一大堆谁可以来证明呢?”童震心里还是相信童之诺的,只是他还是不会偏心的,不会因为童之诺的片面之词就下定论了。
“肯定是有的,我这就让证人进来。”童之诺一脸自信的样子,童之怜心里瞬间胆怯了。
童之诺回头给春司使了个眼色,春司就出去了,没一会带来一个人,走到童之诺跟前停了下来。
一旁的人都不知道童之诺要搞什么鬼,怎么将厨房烧火的带来的,而且那人看着也傻傻的,怎么证明?
童之怜看春司出去带来的证人,瞬间有了底气。
“这是什么意思?”童震有些不明白的问道。
“爹爹,那天的事情这个人看的一清二楚,你们都知道这人傻傻的,可是傻子从来不说谎,而且如果我没听错,他还说过妹妹当时告诉厨房的所有人,这事必须守口如瓶,只是他在角落,童之怜根本没有看见她。”童之诺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童之怜一直咬牙启齿,什么也没说,眼神里都透漏出胆怯的样子,看来说的没错。
这人来府里已经很久了,也算是老人物了,从来不会和任何人有什么矛盾的,童震当然了解他。
童之诺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童震也算是朝廷中人,自然能看的出谁在说谎谁没说慌。
再听他讲述期间,时不时还会看童之怜一眼,从她的脸色中就可以看出她心里的恐惧。
看来没啥说的了,已经真相大白了。
童震失望的回头看了一眼阮氏,此时她也是一脸不相信,阮氏没想到童之怜会做的这么没有水平。
“阮氏,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再惹事了,真是一天天闲的慌,要是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撂下一句话,童震就气冲冲的出去了,真没想到阮氏会是这种人,看来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童之诺摊了摊手什么也没说就大步往出走了。
阮氏失望的瞪了一眼童之怜,便让翠荷扶她回去了。
留下童之怜一个人站在那里,又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
夜里,童之诺一行人坐在那里等一个交代,阮氏咬了咬牙,叫来了翠荷。
等翠荷走近才看清楚,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紧接着院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却被着夜色给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