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恋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她的脑海始终停留在申玮庭最后对她说的那句,原来是演戏,台词念的可真好啊。
语气里的愤怒和鄙视,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那么说,她心里特不舒服。
广播突然响起,广播员喊了她的名字,“特训一班夏恋,请马上到一楼接电话。”
夏恋蹭地坐起身,有谁能打电话到这里来找她?难道是徐敏?
广播又说了一遍,她连忙穿好鞋跑到了一楼。
舍管将座机递给她,碍于她的艺人身份,对方特意走出房间将门帮她带上。
夏恋喂了一声,熟悉的声音马上冲进她的耳膜,“夏恋,为什么不回短信、不接电话,跑去录节目也不说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夏恋呼吸一窒,“你跟薄文希上床也没跟我商量过,你有什么资格质问!”
“夏恋,你闹够了没有,我能爬到今天这个高度是多么的不容易,你就不能多包容些吗?”
犯了错还倒打一耙,夏恋不怒反笑,“包容?姚亚纶,亏你说得出口!我可以忍受你对我的忽视,也可以忍受你给我的不安,但这个,我包容不了!请你将公寓钥匙留下,然后立刻滚出我家!”
“夏—恋!别忘了这间公寓是我买给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你用的化妆品、你拿的名牌包,还有……”
“好,那你等着,我这就去邮局,把门钥匙发快递还给你!姚亚纶,别再联系我,我们一拍两散!”
“夏恋……”
夏恋挂上电话,两只手撑在桌面上,片刻,她猛地拉开房门,想要去找公寓钥匙,可一开门,险些撞在门外站着的男人身上。
站在旁边舍管慌了一下,“申队,这、这可怎么办?”
夏恋马上瞪大了眼睛,“你偷听我讲电话?”
申玮庭没回话,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转身就往储物室走,哐地推开房门,将她的行李箱拽了出来,翻来翻去,“钥匙,钥匙在哪?”
眼看着他那宽厚的大手就要翻到她放内衣裤的地方了,夏恋连忙蹲下,拨开他的手,从隔层里掏出一把拴着半个桃心的门钥匙。
申玮庭一把就抢了过去,再度拉住她的手腕,闷头就往外走。
“等等,我的行李箱还没拉上!”
申玮庭不吭声,力气很大,出了宿舍穿过训练场,将她塞进一辆车里。
“你把钥匙还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消失了整整两天的人,突然间这是在闹什么!
申玮庭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怎么,舍不得将钥匙还给你那位前男友?”
夏恋伸手就去抢门钥匙,“那天救了我,我很感谢,但你没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车子一路开出部队大门,申玮庭拨开她的手,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点燃,然后塞进她嘴里。
夏恋将烟拿离嘴边,“恶不恶心,谁要抽你咬过的烟!”
“最后一根,不抽还我!”
夏恋犹豫了一下,将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心里平静了很多,然后伸手,“钥匙!”
申玮庭将左手握着的钥匙揣进裤兜里,“只是嘴上硬气,其实根本不想一刀两断,那刚才何苦在电话里口是心非。”
这人烦不烦,偷听她讲电话也就算了,还敢在这教训她,夏恋将车窗摇下,抽着烟不回话。
申玮庭轻笑一声,“忽视你、冷落你,你做女人还真是失败!”
夏恋将烟蒂猛地弹飞,扭身就去抢方向盘,“申玮庭,你他妈的以为你算老几,凭什么我要听你教训、凭什么我要被你拿捏、凭什么?”
车子在乡村小路上耍起了龙,朝路边的稻田冲去,申玮庭一脚刹车停了下来,绷着脸,“你疯了!”
“对,我疯了!”夏恋握着拳头就往他身上砸,甚至不解恨的抬起脚越过座位朝他身上踹去。
铛铛铛,三声敲玻璃声,“申队,你的车怎么横在这啊?”
是刚巧回户外会所的班长。
夏恋毕竟是明星,不想被外人看到此刻的狼狈,她转身推开车门,沿着斜坡一路走进麦田。
“申队,怎么了,刚刚夏恋……”
“没什么,我带她去镇上邮局。”
刚刚车上的状况班长看得一清二楚,他朝夏恋看去,故意提高音量,“申队,你胳膊上的伤挺严重的,好了吗?怎么不在医院多治疗几天?”
申玮庭皱了眉头,低声训斥,“给我闭嘴,去去去,回会所去!”
班长撇嘴,一边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一边伸着脖子朝着夏恋的方向说,“申队,医生说你不能开车的,不然你这胳膊……”
“臭小子,还不赶紧走!”
说的那么故意,夏恋又不是聋子,难怪刚才抢钥匙的时候,他会皱着眉,她还以为他在朝她发脾气,原来是胳膊痛。
可她,这会儿没有台阶下啊!
正烦着,一只手从后面伸来,扯着她的手腕往回走,她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笔直的裤线上还挂着她的两个鞋印。
夏恋当即就没了脾气,任他拉着一路回到车边。
“不哭了?”
夏恋扭头看向别处,“谁哭了,眼瞎吧!”
“对对,你没哭,刚才不知道哪个疯婆娘,又踢又踹老泪纵横!”
“靠,那叫梨花带雨!”
原本尴尬的气氛,一下就没了,夏恋没好气的坐进驾驶位,“愣着干嘛,快上车啊,待会邮局下班了!”
申玮庭拉开副驾驶,“你会开车?这车手动挡的!”
“行了,坐稳吧,坦克我都会开!”
车子驶出乡间小路,上了大道,她装若无其事的问,“你这两天是去医院治胳膊去了?”
不等申玮庭回答,她又问,“严重吗?多久能好?”
“你很关心我?”
申玮庭的语气让夏恋听出点别样的氛围,她呵呵笑着,“毕竟是因为我,我有责任。”
申玮庭倚靠近座位里,念了一遍,“对,你得负责。”
夏恋朝后视镜看去,他嘴上竟然叼着一根烟,“你刚刚不是说最后一根吗?”
因为车窗敞开着,申玮庭用手掌拢着打火机,点燃之后吧唧吸了一口,叼着烟慵懒的回她,“那一盒的最后一根,有问题吗?还是说,你在意间接接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