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分公司营业厅就在城区，柳如是赶到的时候，快要下班了。大厅里还有几个业务员在办理进单手续，看到他一下子收了一万多元的保费，啧啧称奇，脸上露出羡慕不已的神情。

“你到哪里找到的客户？”有人打听。

“我们就找不到这么有钱的客户。”有的人埋怨自己运气不好。

柳如是一边交钱，一边微笑着。因为和他们还不认识，他只能笑一笑。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叽叽喳喳的人声，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听到耳里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原来是陈明、王丽、杨皓三个人来了，看来她们也是赶进城来交单的。

“啊呀，柳如是，你先来了！”陈明喊道。

“还不交单不好意思了。”柳如是说。

“多少保费？”她们凑过来，问道。

柳如是怕人家说他骄傲，刚想说“不多。。。。。。”，只听窗口里面的打单员说：“一万多元的保费呢！”

“啊！这么厉害！”几个人嚷道。

“请客，请客，中午正要找地方吃饭呢。”陈明笑道。

“好，好！”柳如是满口答应。

等大家把事情办完，一齐出来找个地方吃了一顿便餐。

“吃饭了我请你们去跳舞吧！”柳如是在公司早就听说陈明每天下午都喜欢跳舞，她原先下岗了没事，晚上要给家人做饭，还要辅导孩子做作业没有时间，下午的时间正好可以跳舞健身。

“好，好！”王丽和杨皓俩人高兴地赞同。

柳如是本想下午回去好生休息一下的，他晚上还想约江姗姗到家里去吃饭呢。看到大家的兴致如此之高，也不好扫兴，转念一想，舞厅的下午场只有两个小时，不会误事，便随她们跳舞去了。

在路上，杨皓高兴地说：“这个月我们组里的大部分人都可以拿到公司的呼机奖励了！”原来，公司这个月为了鼓励大家展业，宣布当月业绩达到10000元了的，奖励呼机一台。因为大部分业务员都没有那个东西，所以积极性都很高，都在四处寻找客户签单，一心想得到公司的呼机奖励。柳如是已经有了呼机，心里对这件事就没那么上心，但如果能够获奖也是意外之喜。他打算拿了呼机就当做礼品送给江姗姗，也让她高兴一下。

“就看小马的情况了，他还差一大截。”

“是的，只有个把星期的时间了，我们的业绩都还差一点。”王丽说。

“听说有人不想做保险了，有几个人几天都没有上班了。”杨皓说。

“是的，不认识人没有人际关系的，他到哪里去找客户！”陈明发表感慨说。

柳如是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要有信心，争取全部拿奖！”

杨皓说：“柳哥，你当组长的也要给我们奖励！”

“呵呵，敲我的竹杠！”柳如是笑道。

“你是要给我们鼓劲呀，你看我们组里的人都在努力，你还不是好有面子的。”陈明笑嘻嘻地说。

柳如是一口啐道：“这是什么鸟官？不过，看在诸位兄弟姊妹的份上，只要大家都拿到呼机，我请大家去喝酒、唱歌！”

“好，好！”几个人欢呼雀跃，十分满意。

“你讲话要算数，不许反悔的哟。”杨皓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柳如是表态道。

在舞厅的门口，柳如是让她们先进去，他找了一个电话亭想给江姗姗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打到她上班的地方的。

“我是柳如是，姗姗，你休息了吗？”柳如是接通了电话说。

“我吃完饭了，在办公室里看书呢。”姗姗接到电话很高兴，他以前不怎么打电话的。“你在哪里？”

“我在城里。”他想和她分享一下成功的喜悦，说：“你猜我今天收了多少保费？”

“一千？二千？”

“再猜一下？”

“三千？还没猜到？你告诉我嘛！”姗姗显然十分高兴，有些急于知道战果。

“一万多元的保费呢！”柳如是很自豪地说。

“啊？太棒了！”姗姗在电话那头高兴得跳了起来，兴奋地说：“恭喜你！”

柳如是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谦虚地说：“谢谢！”他问：“晚上到我家去吃饭，好吗？”

“好的！那我要跟我家里说一下的。”姗姗说。

“好！不见不散！”他高兴地说：“再见！”接着挂了电话。

他走进舞厅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在跳舞，昏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彩，旋转的彩灯让人眼花潦乱。这种普通舞厅不像那些高档舞厅，价格便宜，没有专门的陪舞人员，都是人们三五好友或谈情说爱的情侣来消遣娱乐的。

他在舞场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服务员走过来问“先生，要喝什么茶？”

柳如是说：“稍等一会，等她们跳完了找到座位再叫茶。”

一曲终了，她们已经看见他了，招呼他坐过去。

陈明让服务员上茶，问他：“你喝什么茶？”

“清茶。”他看见她们脸上因跳舞而兴奋得红扑扑的，头上冒着热气。

舞曲响起来了，柳如是站起身，首先礼节性地请陈姐跳舞。正好是一支慢四，他和陈姐边跳边聊。

陈姐说：“你晓得不，这俩个女孩都对你有点意思呢。”

“不会吧？”柳如是有些茫然。

“你别装糊涂了！”陈姐说。

“真的不知道，陈姐。”柳如是说：“我说过的，我已经谈了对象。”

“反正你走了桃花运，你自己把握。”陈姐好心地说。

下一曲，他邀请杨皓说：“走，请你跳一曲。”旁边的王丽装着毫不在乎的模样，和陈姐说笑着。

终于轮到下一曲了，是个快三，柳如是跳不好，只好休息、喝茶。她们都被别人邀请去跳舞去了，他一个人静静地听着舞曲，喝着茶水。

那时舞厅里有一个节目，叫做什么暗场时间，就是熄灭了灯光，点上蜡烛，放上一段很舒缓的乐曲，十分浪漫，特别适合情侣来偎依跳舞的。一般情况，柳如是都是借故走开，过后了再回来。当他刚准备起身的时候，王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把手一伸，说：“柳哥，请你跳一曲！”

柳如是真是进退两难，只听陈姐笑着说：“去吧，跳一支舞有什么的。”

他只好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舞池，跳了起来。

柳如是感觉到王丽的手很润滑很细腻，可能是激动的缘故，手微微发颤，有些出汗了。他带着她慢慢地在舞池中旋转，随着跳舞的人群慢慢移动。

音乐流淌，静默无语。

他想打破两人之间的窘迫和尴尬，就无话找话：“你的舞跳得很好，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跳吧？”

“嗯，那个时候学校经常有舞会的。”王丽她有些放松了，不象刚才那样紧张了，还说：

“柳哥，你的舞也跳得很好。”

“我只能凑合吧。”他说。

他揽着她的腰在舞池中缓慢的移动，烛光摇曳中，王丽的脸庞看上去很陶醉，她的腰身很柔和，感觉不到一丝的赘肉。

“柳哥长得一表人才，在大学的时候一定很逗女孩子喜欢吧？”王丽说，她紧紧地往柳如是的胸前靠近，把手搁在他的肩头。柳如是能触摸到她胸部的丰富和弹性，嗅到她身上的香气了，令人有些恍惚，他不禁把她搂紧了。

王丽的眼神有些飘忽迷离，口吐兰气：“跳舞的感觉好吗？”

“好。。。。。。”柳如是不能否认自己的感觉。

“以后可以带我出来跳舞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