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调查,从六月十二日您住院,到六月十四日,您的妻子和刘嘉杨医生的手机号有着频繁的短信和电话来往,六月十五日,刘嘉杨医生从医院下班后与夏晚一起来到了您家里。
此后的两个礼拜时间内,夏晚白天有工作的时候刘嘉杨医生会前往机场接送,除了夏晚在六月二十四号的一个长途航班耽误了一天以外,二人皆住在您家中。
七月六号,您下单以后的前两天时间,夏晚与刘嘉杨在埃菲特酒店登记开房,七月六号当天,夏晚与冯一飞在加仑特酒店入住,今天的调查还没有结束,所以没有更多新情况,请您谅解。
不,已经够了,我看着小区楼下的监控清晰的留下了夏晚和刘嘉杨亲昵的身影,想起我之前回家取东西的时候,刘嘉杨的气息就停留在那小小的房间里,几乎快要窒息。
我颤抖着后退,打开了第三个文件夹。
那几十张甚至更多的照片让我忍不住将拳头砸到了电脑旁,酒店的玻璃茶几颤抖着接住了我这充满愤怒与痛苦的一击。
我打开了其中一张,里面的夏晚穿着性感内衣趴在白色的长绒地毯上,一只手撑着地面,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第二张,夏晚穿着空姐制服,头发披散着,性感撩人。
第三张,夏晚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红色的粗绳……
第七张,第八张,第九张,居然都是不一样的内容,我从来都不知道,夏晚在别人身下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看完了所有的照片,才合上电脑,大笑着躺在沙发上。
我感觉到的那东西,居然有了反应,我不禁觉得羞愧起来。
在看着这些夏晚的色情照片的时候,我更应该觉得羞愧才对。
我猛地站起身,走进了浴室,在感受到冰冷水柱冲刷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终于冷静下来,下面冷静了,脑子也冷静了。
我终于明白只保留一份和彻底删除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到了这些照片,但想到冯一飞好像有的那些奇怪癖好,我就不奇怪了。
也许他们是通过冯一飞的电脑才弄到了这些东西吧,这些“侦探”的技术倒是不错。
我清楚的知道,这些照片大概不会只有一个人看过,但他们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还能去质问他们么?
而且,对于这些照片,在刚才的冷水冲刷下,我彻底看开了。
一个人看过也好,两个人看过也好,总归是夏晚被别人玩弄拍下的照片,我已经彻底下定决心要离开夏晚,现在自然也不觉得那有什么的。
甚至夏晚在被拍下照片的时候,难道那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这些照片会被我看到么?
虽然不知道侦探事务所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拿到了这些本应该在冯一飞相机或者电脑里的照片,但是,这些照片只能成为我的最终的底牌,否则夏晚如果去质问冯一飞,冯一飞恼羞成怒之下再对我做些什么,我又怎么办。
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对于冯一飞,我也许可以一气之下将他打一顿,可是他的报复却不是我能够承受的,所以,我只能在夏晚的事上先绕过冯一飞。
甚至昨天凌果果的话还在我脑子里回旋,虽然凌果果也不知道冯一飞说的究竟是不是我,可是凌果果还告诉我,她也是之前和冯一飞说话,无意间提起夏晚,冯一飞才说起了我。
他说:“那小子被我弄到在医院躺着,倒是老实了,不过我最近又泡了另一个空姐,倒是没功夫搭理夏晚,不知道她最近是不是寂寞了。”
我穿着浴袍回到了客厅,手机有新的消息,却是淘宝店那家侦探事务所。
我打开消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
“郑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因为我们的情报来源用了一些非法的手段,所以我们希望您如果有需要拿出那些资料作为直接证据,还请不要优先拿出那些我们在冯一飞电脑内发现的照片。”
“而且,这也有可能会引起我们后续调查的进展,我们的调查还没有结束,请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这和我刚才想的一样,所以,我并没有犹豫就回复了他:“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这次麻烦你们了。”
犹豫了一下,我又说:“我自己也是计算机专业,一些小手段我也会用,如果需要用到那些照片,我会说照片是我自己黑到的。”
“感谢您的谅解,灵猫会继续为您服务的,直到您说结束为止。”那头发来新的消息,但我没有再回复。
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就叫灵猫,速度还真挺快,比起我之前花钱找的那一家事务所,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我拿出手机,把以前存在手机里的夏晚的照片都删了个干净,接着便将电脑里用的上的照片传到了手机上。
这些所谓的私密照片,以后应该也会大有用处吧。
今天临走的时候,我加了张律师的微信,犹豫了片刻,我将酒店的记录和家门口的几张监控录像不同日期的截图发了过去,让他酌情拿给夏晚看。
张律师很快回复了我两个字:收到。
我给手机和电脑都充了电,又整理了一遍包里所有的文件,才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很快,我就沉沉睡去。